峄南之桐

【热烈善良新闻记者×孤傲柔软华人总裁 】 【久别重逢+契约恋爱+救赎奔赴+1v1sc】 外人眼中的高岭之花总裁不仅和席桐签下恋爱契约,还要结婚,甚至在遗嘱中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她。 小说里的恋爱脑送财霸总走进现实,她上辈子是救过他的命吗?! 后来,席桐才知道。 小时候,自己不但真的救过他的命,还说要成为他的人……

第52章:最后一天
他说:“我就是不想再当你约会对象了。我不喜欢这个词,也不喜欢这个合同,虽然它是我拟的。不过我还是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想继续这个合同吗?如果你想。”
“我不想。”席桐虚弱而坚定地说服自己,这种非男女朋友的关系是不健康的。
孟峄如释重负,舒了口气:“那就行了。”
他悠闲地给她扇扇子,又娴熟地喂她喝水,席桐拿过杯子,脑中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的想法。
她问出了和他昨天一模一样的问题:“孟峄,你觉得,我怎么样?”
孟峄多聪明啊,他举一反三:“好看,眼睛最好看。”
“我是问内在。”
“整体很好,就是有点笨。”
席桐瞬间拉下脸,要问什么都忘了。
孟峄如实道:“你太,含蓄了,当然,只是某些时候。比方说你刚才骂人的时候就不含蓄,我认为你可以把这种特质推广一下,我其实很欣赏你的坦率直白。”
席桐震惊得都忘了沮丧:“你,你居然喜欢玩这个?!”
她真应该在进行某种活动时边骂边抽他几鞭子,不过她怎么没看出来?
席桐的想象力犹如脱缰的野马,伸手去摸他背后的伤痕:“这些疤不会是……”
孟峄无力地辩解:“我不是受虐狂,别动!”
他握住她作乱的手,声音低沉。席桐抬头一看,他眉头皱成“川”字,明显生气了。
席桐讪讪收回手,这些陈年旧伤怎么看也不是小皮鞭打出的,一个金尊玉贵的大少爷,肯定遭遇了非人的折磨。她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但这个不好问,谁愿意回想恐怖片一般的经历啊。
于是她宽慰地拍拍他胸口:“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你不要想那些。你看你现在什么都有,不是很好吗?”
她的手像一阵风驱散了心头阴霾,孟峄恢复平静:“谁说我什么都有?”
席桐叹了口气,了然道:“我知道你对钱没兴趣,长了张平平无奇的脸,在普通家庭一出生就完成了一个亿的小目标,上了所还行的常春藤,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名媛美不美,甚至有时候还后悔创立了ME保险……但是,你这样说,我们平民百姓实在压抑不住揭竿而起、打土豪分田地的欲望。”
“我没有女朋友。”他说。
席桐说到兴头上,噌地站起来,痛心疾首:“你看看!你看看!有钱你还不满足,还要女朋友!什么叫资源的稀缺性,就是人的欲望无限而资源有限,你太贪心了吧。我要是有钱,就带几个朋友去歌舞伎町会所找罗兰,两万小费我连费一周,五万七的香槟我买一卡车,让东大高才生陪着聊天可舒服了,要什么男朋友?”
反了天了!孟峄一阵晕眩。他不想在去日本会所这事上纠缠,加重语气:“我没有女朋友,我现在只有约会对象。”
这不是暗示,是明示,够清楚了。
席桐用一种鄙视的眼光看着他:“祝你以后的女朋友跟你处三天就分手。”
孟峄就算气得要命,还必须衷心祝愿她男朋友跟她长长久久、携手迈入婚姻殿堂、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所以他不说话了。
席桐这个小兔崽子看他恹恹的,还扒拉他:“你说话呀,理亏了?知道不对了?”
孟峄实在想不出要说什么,长长呼出一口气,把脑袋靠在她肩上,还是那个万能的字:“疼。”
席桐的手僵了一下,坏了,她没碰到伤口吧?
孟峄垂着眼睫,虚弱地说:“好疼,我想吃水果。”
“我给你剥葡萄。”她很积极。
“我想吃提子味的葡萄。”
席桐送了他一个字:“滚。”
孟峄没等到提子味的葡萄,也没等到草莓味的西瓜,但他依旧很开心。
席桐每天换着水果给他吃,葡萄都剔了籽,枇杷都剥了皮,他嚷嚷疼,她就送到他嘴里,大葡萄还撕成两半,怕他呛到。
一日三餐也换着花样给他补,今天茶树菇炖老鸭,明天萝卜黑鱼汤,补得孟峄乐不思蜀。他原本不吃牛蛙,席桐拿柴锅红烧的他就吃,觉得鲜美至极无比下饭,他原也不想吃那个长得像生姜一样叫“三七”的东西,但席桐说这种中药补血,他就连汤带水嚼得津津有味,保镖都对他竖大拇指。
席桐不忙,所以有时间给他做饭。她只有三天有课,带小朋友听听音乐看看书,也不让孟峄太闲,叫他指点小男孩们踢足球。不得不说他带孩子没有违和感,学生们都很喜欢他——他不龇牙不露爪的时候,绅士到无可挑剔,和其他志愿者也聊得来。
两人在山村里待了一周,他的伤结痂了,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席桐要回老家待四天,然后再回银城,14号晚上在宿舍里收拾东西,问孟峄:“明天下午你能把我送到镇上车站吗?我坐大巴去荣城。”
都认识多久了,跟他讲话还这么生分。
孟峄很不高兴:“明天仍然在合同范围内,我们彼此之间有互助义务,我当然会送你。”
席桐怔了一下,问:“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提到这个,孟峄神采奕奕,笃定道:“明天就是最后一天。”
他这几天被席桐养懒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是没等到进展,只能选择方案B。
席桐“哦”了一声,低头看书,过了几分钟都没翻页。
孟峄发现了,用蒲扇拍她的小脑瓜子,逗她:“你是不是不想解约?我表现太好,让你产生了不舍的心情?”
他这一拍,席桐突然就炸了,把扇子一夺,小狮子似的朝他吼:“你别拍我头!”
孟峄被她吼得往墙壁上靠:“那你在想什么?”
“我是,我是在想明天中午吃什么。”席桐用一种淡定从容的口吻回答。
孟峄看她红着眼圈都快掉眼泪了,心想这丫头怎么如此能忍,她是锯嘴葫芦吗?死都不说?
“随便。”他戴上耳机听音乐,假装没看见她不自然的神色。
席桐拉了灯,屋里陷入黑暗。
夜很静,仔细听来又极热闹。蝈蝈在欢快地唱曲,檐下的双燕在窝里扑腾翅膀,池塘边的草丛有青蛙呱呱叫,银子般的月光带着栀子花的香气从窗纱洒进来,在枕上泻了一汪皓水。
好吵,好亮。
席桐捂住湿润的眼睛。
她躺在折叠床上,辗转反侧,草席又黏又热,很久都没睡着,死活熬到临界点时,一股清风拂过背后,她一下子睡了过去。
孟峄给她打着扇子,等她呼吸变得匀长,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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