峄南之桐

【热烈善良新闻记者×孤傲柔软华人总裁 】 【久别重逢+契约恋爱+救赎奔赴+1v1sc】 外人眼中的高岭之花总裁不仅和席桐签下恋爱契约,还要结婚,甚至在遗嘱中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她。 小说里的恋爱脑送财霸总走进现实,她上辈子是救过他的命吗?! 后来,席桐才知道。 小时候,自己不但真的救过他的命,还说要成为他的人……

第50章:你受伤了
草丛沙沙地窃窃私语,地上没有灯,天上的满月亮得刺眼,仿佛能照出空气中微小的尘粒,一切无从遁形。她用手臂盖住眼睛,不去看他的脸,听觉却愈发敏锐,林子里树枝“咔嚓”一响,她呼吸立时一紧。
孟峄用嘴唇抚她的额头:“是风。”
他拉开她遮挡的手:“别怕,没人会来这儿。”
“我想回去。”她不安地偏过脑袋,被月光映得剔透的眼珠朝发出声音的方向转,却什么也看不见,太黑了。
一片云蒙住月亮,席桐连孟峄的脸也看不清了。这样近的距离,他急促的呼吸塞满了耳朵,她把头埋在他伏下的肩窝里。
孟峄忽然伸手在她散落的发尾一拂,蓝色光点被捉进五指做的笼子,他抚了抚她的后脑勺:“你看。”
她眯开一条缝,眉头立刻展平了:“萤火虫?”
他把那只萤火虫放了,莹蓝的光在她面前舞了个圈,流星般蹿入草丛。她的视线追逐着它,这才发现周围有许许多多萤火虫飘浮在空中,像被晚风揉碎的万千星尘。
月亮离得很近,破开云纱悬在他头顶,潋滟的清光捻成千万条晶莹的丝线,拴住她的身体往上升,她感觉自己飞上太空,在宁静璀璨的银河里沉浮飘荡。
席桐攥住他的手,心脏像萤火虫一样在玻璃瓶里乱撞。月光忽明忽暗,眼前忽黑忽白,她闭上眼,听见风声。
山谷里的风温存地回荡在林间,掠过坚硬的崖壁,触摸溪流中的岩石,撩起巢中幼鸟的羽毛,薰衣草和菖蒲的香气在月下织成流动的网,笼罩住河滩上的生灵。远方和近处交叠响起潺潺水声,随着汹涌的浪潮飘到月亮上。
风停了,橘子花静悄悄地落在她发间。
孟峄嗅着花香,听见她喃喃抱怨着什么,问她:“月亮好看吗?”
“好看,好看行了吧,你都没看!”
“我一直在看。”
——她就是他的月亮。
孟峄终于良心发现,收拾东西踩灭火星,抱着她回车上。
回去的路上,孟峄为了减少颠簸开得很慢,她在后座还是不舒服,娇气得直哼哼,坏脾气完全显出来了。他一边哄她一边开窗,让清爽的气流涌进来。
十分钟的路开了一刻钟,夜深人静,学校里的灯已经灭了,看门的黑狗汪汪叫起来。
席桐下了车,膝盖软软的,撑不住腿。孟峄锁了车门过来扶,正要碰到她的胳膊,黑暗里突然看到极轻微的闪光,随即“嗖”的一声,什么东西呼啸着飞了过来。
下一瞬,她被孟峄推到了地上。
“嚓!”
席桐倒地的同时,玻璃发出碎裂音。
院子里的狗狂吠起来,树丛窸窣攒动,有人跑了。
席桐撑起身,手臂被石子划破,隐隐作痛。她一摸,满手温热滑腻,正疑惑自己怎么出了这么多血,旁边传来低低的闷哼。
她彻底清醒了,连滚带爬站起来找孟峄:“孟峄!你受伤了?”
校舍里的人被惊动,窗户依次亮起灯,一人打着电筒跑出来,惊慌大叫:“怎么回事?有贼?”
强烈的光束射过来,席桐下意识偏过头,眼角余光扫到身后倚着车前盖的人,心一凉,扑上去:“伤到哪里了?说话呀!”
孟峄脸色苍白,弯了下嘴角:“不碍事,擦伤。”
他左手扯开衣服,压住伤口上方,轻轻皱了下眉,这个动作把席桐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看到鲜血呼呼往外冒,朝后面颤声喊:“快去拿医药箱!”
车子的左后视镜被飞刀击碎,她刚才正站在镜子前,要不是孟峄把她推开,她现在就完了。
那志愿者听到她喊,先奔过来看情况。
手电筒照过来的同时,孟峄已经完成了思考。 对方在暗中伤人,不可能简单。但那人只在第一次袭击后,狗叫的第一时间就逃了,明摆着是来恐吓他的。
男志愿者已经到了近前,匆匆拉开席桐,扶住孟峄:“孟先生,怎么搞的?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不用,车里有止血药。刚才有个小偷,想偷车里的东西,他应该盯了我一阵,知道我没带保镖。”他语气缓和。
志愿者“哎哟”一声:“孟先生,要报警吗?”
孟峄摇头:“算了,不方便传出去。”
志愿者想想也是,孟峄这个身份,遭到袭击就要上热搜了,到时候媒体再一夸张,不利于集团经营。不过他也真是心大,不带保镖就敢出门。
孟峄被搀进席桐的宿舍,席桐打来水给他清洗。说是擦伤实在太轻,他右肩被削掉一小块肉,所幸伤口不深,就是出血很多。
他自己熟练地包扎完,校长不放心,让人去请村医。村医是个老头儿,骑着三轮过来都凌晨两点了,看眼整齐的纱布,打了个哈欠,拍拍孟峄的背道:“小伙子当兵的吧,你这背上咋这么多疤?”
席桐急了:“你别拍他!他出了好多血!”
村医瞟她一眼,道:“没事儿,瞧他这身子骨,养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了。女朋友吧,记得给他吃点好的补补,部队里伙食哪有家里好。”
席桐正急着,没争辩女朋友不女朋友:“他有什么东西不能吃啊?爷爷你写张忌口的条子给我。”
村医懒得写字,口头报了一串发物,席桐拿手机记下来,他又道:“我再跟你说几个滋补的方子,你去镇上抓药。”
席桐记完,他指点道:“这个是补肝的,这个是补肺的,这个是补肾的。”
席桐:“什么玩意……”
庸医,肯定在药店拿回扣。
孟峄需要补肾吗?
需要吗??
他只需要补补脑子。
送走村医,席桐呼出一口气,心落进肚子里。转头看孟峄,他已经靠在枕头上睡着了,嘴唇干燥发白,眉梢带着疲惫。
床铺太小,九十厘米乘一米九的规格,他几乎占满了。她拿了他车钥匙,懒得从后备厢里搬折叠床,抱了床毯子打地铺,一沾枕头就沉入梦乡。
孟峄醒来的时候,席桐不在。
伤口敷了药,一阵阵钝痛,中午的太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屋里很快变得炎热。
床头放着温水和消炎药片,地上有一堆蚊子的尸体,被电蚊拍烤焦了,没来得及扫。他去厕所,洗漱用的水也给他打好了,满满一桶。
他给陈瑜打电话,吩咐了几件事,又叫保镖留在镇上,不要打草惊蛇。正说着,席桐端着午饭进来了,马尾辫有点乱,额前的发汗湿成一缕缕,脸颊红扑扑的,看起来干了许多活。
“你吃完就回酒店,伤口发炎就不好了,得有空调。”席桐道。
孟峄倦怠地躺回床上,垂眸看着自己的右肩,抬抬手,“嘶”地吸了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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