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艳福不浅

    “二十块，给你了。会办差。”

    稠包扔在桌面上，那刁老三看了瞬间眉开眼笑。鱼大少在一旁及时说：“老三，别愣着啊。还不谢司令的赏？”

    “小的，谢谢司令，恭喜司令。以后有用的到小的处，请尽管吩咐。”刁老三小心翼翼把红绸包拿起来，捏着数目掖到腰里去了。

    余下的时间就是四个人推杯换盏，大吃大喝了。这一次陈来福玩的是先奸后娶，觉得更是刺激。

    一时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陈来福急着入洞房。也就适时地起身告辞了。

    蟋蟀声声，圆月高挂。那陈来福喝得醉醺醺，一步三晃回到后宅的新房。一个人打着酒嗝把屋门关了。来到卧室里面他也没开电灯。

    “小美人儿，醒了没有啊？你爷我陪你来了。”

    来到床边三下五除二，先把自己脱成白条肥猪。陈司令便对着被子里的‘小美人儿’下手了。先摸到的是下面的一双脚。

    “哎呀，这没想到，乖乖你还是一双三寸金莲。”

    在陈来福唯一的一次记忆里，枣花这丫头好像是一双天足啊。到了此时，我们的陈司令心急如火，再也顾不得摸下去。扯开了被子便是一个饿虎扑食。

    黑暗中扯了嘟嘴布，连亲带摸上下其手。陈司令的好事开始了。他虽醉着，一会功夫也觉出不对劲来。

    怎么感觉满脸皱纹口水腥臭？身上还有一股尿骚味儿。

    那昏迷了半宿的老妈子悠然醒来，乍见身上压着个大胖子。惊吓之下禁不住杀猪般叫唤起来。

    陈来福听声音不对，以为有诈。连滚带爬从床上跳下来。先摸枪后开灯。电灯在那个年代可是好东西，整个古郡城也没有几家按的。

    电灯一开屋子里亮如白昼。陈来福看到床上居然是个四五十岁的丑妇。此时衣衫不整，脸上、脖子上还有他留下的红唇印。更触目惊心的是，那女人一张瘦脸居然也有麻子。

    “你，你是什么人！快说！”陈来福惊魂未定，划拉一声顶上子弹，对着麻脸婆子大声咆哮着。

    这个夜晚，要不是勤务兵来得及时，这鱼府上助纣为孽的何妈就被暴怒的陈司令毙了。

    次日早晨，丑闻传回阁老庄。鱼老太爷拿了马鞭子，叫人把被窝里的刁老三拖到牲口棚里。吊起来就是一顿猛抽。他根本不听任何解释。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就连日本宪兵队长饭田猪一郎大尉也取笑了陈来福。

    “我听说陈来福地，热衷于睡老妈子。麻坑对麻坑，按支那人的说法，是门当户对的干活。吆西，吆西！”一群鬼子军官一边喝清酒吆西，一边笑得前仰后合。堂堂少将司令，把人丢到爪哇国里去。

    为这件丑事，挨收拾的除了恶奴刁老三外，何副官长和鱼大少也免不得耳光伺候。

    老百姓在掩口窃笑之余，更觉这些畜生恶有恶报，真是大快人心。至于出手整治他们，救走了弱女的大侠好汉，更传得神乎其神。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鱼大少带着他的汉奸队彻底走了。老杨头才敢把王家安从绿草覆盖的坟洞里叫出来。

    “汉奸们都走远了，你出来跟俺说说花儿的事。”得知了闺女没有被害，而是投了八路，老头儿的神智清醒了很多。

    “大爷，我叫王家安。是八路军的排长。那天我到古郡城里执行任务，遇到两个汉奸”

    在一片茂密树丛里，王家安不顾伤痛简要把救枣花的过程说一遍。这边老杨头听得满脸是泪。马上要给家安下跪道谢。家安赶忙扶住。

    “杨大爷您可千万不要如此。我们八路是穷人队伍，专和鬼子汉奸地主恶霸作对的。”

    “好，好后生！等天晚了，我带你出去，你也带俺去看看俺闺女吧。”

    家安自然不能拒绝。原来，自从女儿失踪之后，鱼老太爷便发了‘善心’，叫老杨头看坟来了。还随便给了他几斗粮食。

    老杨安顿好家安，回到看坟小屋把小米都煮成了干饭。天黑后之后，两个人吃饱喝足。老杨头带路，一老一少徒步离开了阁老庄的黑坟地。

    再说城里面，当着郭豹子的面。陈来福学日本人派头，骂着八嘎，把何副官长和鱼大少又一次抽了耳光。

    又丢人了，居然叫八路军俘虏在眼皮底下跑掉。

    接下来，给陈来福算命的周半仙也挨了打。郭豹子开拔的吉日是他算的，上次娶姨太太的日子也是他算得。这不是成心坑老子吗？

    周半仙被砸了招牌，逃出古郡城不知所终。

    王家平凭着弟弟弄来的路条，顺利来到半坡镇。和上次来相比，整个镇街一片荒凉。很多被日伪烧毁了的房屋还没有修复。姜海山在一座茅屋里接待了王家平。

    “姜司令，我们团座派我来致意。他不便前来，四支队司令部派来几个重庆方面的人。据说是军统分子。”

    王家平从褡裢夹层里取出季虎亭签名的书信。

    姜海山皱着眉头，把心从头至尾看了一遍问道：“王参谋，你的路条是谁给的？”

    “奥，我在丁举人村遇到我弟弟。他叫村里开给我的。他们，都还好吧？”

    姜海山知道王家平的意思，就说：“我们这一次反扫荡，很多同志牺牲了。也有人被俘。但是王家安和李珍儿同志都平安无事。”

    王建平低下头喝水，没有吱声。姜海山继续说道：“你大老远来了，先住下休息，明天回去吧。我想给季司令带封信，不知道是否方便。”

    “姜司令，带信不用了。我们团座也是处境艰难。他不希望贵我双方像别处那样，闹什么摩擦。”

    “季司令深明民族大义，两军万一有什么误会。一定要及时化解。这次你们四支队给我们帮了大忙，这才是国共合作，共同抗日的样子。可总有一些人，唯恐天下不乱。”

    第二天王家平没有及时回去，因为他发烧了。可能是路上走得急着了凉。家平很想见一见李珍儿。当冲动和仇恨过去，他又想起李珍儿对自己的好处。

    如果没有日本鬼子，大家都过太平日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