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男频搞基建

《帝业》一书中,男主霍延出身将门,因朝廷腐败,家破人亡,入庆王府为奴。庆王世子心狠跋扈,霍延遭受欺辱虐待数年,几次差点伤重而亡。直到乱世来临,他逃出王府,一步一步执掌兵权,霸图天下。登基后,将庆王世子五马分尸。楼喻好死不死,穿成下场凄惨的庆王世子。...

作家 封玖 分類 玄幻言情 | 70萬字 | 133章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表演团的第一次演出圆满完成。

    他们合唱的军歌让人潸然泪下, 他们表演的谐戏却又让人捧腹大笑。

    大家看得很尽兴。

    慰问演出结束后,楼喻召见馆主,并予以赏赐。

    馆主跪地拜谢。

    楼喻问“可愿为府衙办差?”

    馆主一愣, 旋即狂喜“愿意!小人愿意!请王爷尽管吩咐!”

    像他们这种下九流,能为府衙办差, 那可是天大的殊荣啊!

    馆主激动得差点落泪。

    楼喻说“我想组织一个表演团队, 就叫艺术团吧。艺术团需要听我号令,以后表演什么,怎么表演,去哪表演,皆要听我安排,你可愿意?”

    馆主大着胆子问“那小人……”

    “你可作为艺术团的掌事, 管理团中大小事务。”

    馆主稽首行礼“小人叩谢王爷恩典!”

    能在王爷麾下办差, 这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艺术团分为合唱队、舞蹈队、戏剧队和乐队。

    这次慰问演出,因为准备匆忙, 他们只拿出了三个节目, 大家看得意犹未尽。

    但再意犹未尽,也只能等下次机会。

    艺术团在楼喻的安排下,要去其余七州军营, 进行巡回演出。

    《庆州旬报》新一期的要闻,着重宣扬了“庆州艺术团慰问演出”圆满成功一事,并点明艺术团接下来要去其余七州进行巡回演出。

    下一站就是沧州!

    看到报纸的人都不明所以。

    艺术团是什么?慰问演出又是怎么一回事?

    其余七州收到指示, 纷纷在营中搭起了舞台。

    随着艺术团的演出,《洪流颂》这首军歌渐渐在八州传唱开来。

    不仅将士们唱,寻常百姓也跟着唱。

    楼喻用一首军歌, 将八州将士和百姓的心紧紧凝聚在一起。

    其余州府的百姓, 通过报纸了解到八州百姓的生活风貌, 纷纷心生艳羡。

    汤诚扔下报纸,冷嗤道“惯会搞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京城没人敢忤逆他,他越发唯我独尊。

    楼喻之前写文章敲打他,他当时的确收敛了些,但很快又故态复萌。

    整个人气焰越发嚣张。

    军师抖了抖报纸,言辞恳切道“将军,太医都说陛下根基毁损大半,很难再有子嗣了,您就算让陛下临幸再多宫妃,也只会加剧陛下的虚弱。”

    汤诚敛下目中狠意,语调诡异道

    “谁说宫妃就一定怀不上孩子?”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军师不由大惊“将军!”

    汤诚冷笑“我要是当不了皇帝,他姓楼的也别想当!”

    “这、这是祸乱宫闱啊!”

    汤诚毫不在意道“你不觉得此计很妙吗?倘若届时楼秉真以为是自己的孩子,他会怎么做?”

    军师“……”

    有血脉和没有血脉是完全不同的。

    而今楼秉没有子嗣,他当然向着楼喻,若是他有了子嗣呢?

    到时候,楼喻恐怕就会成为楼秉的心头大患了。

    此计的确妙,也的确毒。

    军师却皱眉道“将军当真要如此行事?”

    汤诚斜睨他“不行吗?”

    军师心有不安道“此举风险太大,稍有不慎,便会落下把柄。”

    淫乱宫闱可是死罪。

    汤诚嗤笑道“怕什么。”

    皇宫内外皆在他掌控之中,只要他成为皇帝,谁还会在乎那个孩子是谁的种。

    艺术团巡回演出结束,载誉而归。

    楼喻见这种娱乐活动挺受欢迎,便下定了决心。

    他召见艺术团管事以及团中各队队长,开了个会。

    鸢尾是合唱队的队长,自然也在其列。

    “咱们艺术团的表演很成功,值得推广到全国,所以我想让你们继续前往其他州府进行演出,但节目可以更换新的。”

    管事道“请恕小人愚钝,不知王爷需要的新节目,该如何编排?”

    “歌舞与平常无异,谐戏可以演绎新的。”楼喻说着,让冯二笔分别给他们递上剧本,“这是我让人写的新戏,你们好好排练。”

    众人翻看后,没觉得有什么。

    倒是鸢尾见多识广,不由问“王爷,新戏可是改编自前朝宦官弄权,混淆皇嗣之事?”

    楼喻颔首。

    京城暗部传来消息,汤诚的野心已经膨胀到极点,又开始折磨楼秉的身体。

    楼喻并不清楚汤诚的真实想法,但不妨碍他给汤诚添堵。

    同时,也是为了提醒楼秉。

    依楼喻的推测,汤诚之所以越发有恃无恐,可能已经想出了解决方案。

    是什么样的方案,会让汤诚再次猖獗呢?

    楼喻只能想到一个。

    那就是楼秉诞下子嗣。

    那么,汤诚何以如此断定,楼秉凭借这具羸弱的身体,一定能让宫妃怀上孕?

    除了楼秉身体奇迹般痊愈,便只剩下戴绿帽了。

    大盛没有亲子鉴定,反正只要是宫妃生出来的,只要临幸的时间跟孕育的时间对得上,宫妃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龙嗣,谁也说不清。

    汤诚能想到的法子,楼喻也能想到。

    但楼秉不一定。

    他很有可能会被自己的私欲蒙蔽。

    一旦这件事成,汤诚便是最大赢家。

    是以,汤诚现在不管不顾地逼迫楼秉,根本不怕伤害楼秉身体。

    恐怕一旦宫妃诞下“龙嗣”,楼秉就会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楼喻不愿去赌楼秉的心思。

    《庆州旬报》新一期发售后,各地百姓都充满了期待。

    因为要闻上说了,庆州艺术团在八州巡回演出后,又要到全国各个州府进行巡回演出啦!

    对于庆州的新鲜事物,老百姓们都很好奇。

    艺术团上报后,他们一直都想见识一番,而今愿望实现,别提多开心了。

    全国巡回演出的首站就定在京城。

    艺术团与京城最大的酒楼达成合作,打算在酒楼进行演出。

    世人皆知艺术团是东安王一手创办的,酒楼自然给东安王面子,顺便也能给酒楼带来丰厚的盈利嘛。

    天下平稳后,老百姓生活渐渐富足起来,大多都有闲钱去酒楼看演出。

    不过要进酒楼看表演,都得买门票。

    一张票二十文钱。

    对京城百姓来说,二十文不算多,就当瞧个新鲜。

    嘉熙帝登基后,除了封赏勤王有功者,还嘉奖了守卫京城有功者。

    楼秉恢复了宁恩侯谢信的荣耀,并赐下不少财物。

    只是谢信双腿残疾,谢策也断了一臂,侯府而今不过表面风光,内里其实一团糟。

    谢茂遭此一难,已非昔日嚣张任性的谢二郎。

    见识的越多,他对楼喻就越是佩服。

    《庆州旬报》他每期都买来看。

    得知艺术团要来京城演出,他便打算去瞧个究竟。

    买门票的钱是他自己赚的。

    他进了酒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酒楼的少东家跟他相熟,见他来了,连忙上前道“你怎么坐在这?楼上有雅间,快跟我上去坐。”

    “这儿挺好的,”谢茂笑着拒绝,“雅间离台子远,看不清。”

    以前他喜欢雅间,觉得那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可现在却觉得大堂中喧闹的烟火气也挺不错的。

    少东家见他坚持,只好作罢。

    他坐到谢茂对面,忍不住跟他倒苦水。

    “谢二郎,你给我评评理,这东安王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谢茂有些惊讶“欺人太甚?”

    一直以来,他听到的都是对东安王的赞美,何曾听过抱怨?

    少东家低声道“你别看楼里现在热闹,可咱们却赚不了几个钱啊!”

    对他的话,谢茂只信三分。

    少东家见他不信,便给他举例“我讲给你听,你就知道了。先说这门票钱吧,咱们酒楼只能得四成。演出当天酒楼的盈利还得分他们三成。可要是看客打赏,咱们酒楼却一个铜板都见不着。”

    这还不叫奸商吗?!

    谢茂道“可你这酒楼,今天一天的盈利,就能抵得上往日半个月了吧?说到底,酒楼还是赚了。”

    少东家“……你变了好多哦。”

    以前那个谢二郎比现在这个好忽悠多了!

    谢茂笑了笑,转首看向舞台。

    “快开始了。”

    艺术团在八州积攒了不少演出经验,对上京城百姓完全不怵。

    一曲《洪流颂》直接让看客们泪流满面。

    谢茂也不由垂首扶额,不叫他人看见自己落泪。

    他生在武将世家,更能体会到其中的悲壮。

    兄长在桐州一战中断臂,父亲在守卫京城时落下残疾。

    不论他们之前做过什么,单在保家卫国一事上,他们都是大盛的英雄。

    就像歌曲里唱的那样,他们的精神像钢铁洪流般坚不可摧。

    他真希望能让父亲和兄长听到这首曲子。

    他们一定会深感欣慰的。

    台上的合唱队,穿着整齐的墨绿劲装,庄严而肃穆地齐声高唱着激动人心的曲目。

    台旁乐队的演奏,更是将人带入到一种激昂又悲壮的情境中。

    一曲终,满堂喝彩。

    “这曲子真好,我都听哭了!”

    “我兄长就是在保卫京城时牺牲的,呜呜呜呜呜。”

    “听说这是东安王特意为八州驻军写的军歌,真好!”

    “东安王真的太好了!”

    “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庆州看一看!”

    少东家给谢茂递去一张帕子,鼻音瓮瓮道“你擦擦吧。”

    “多谢。”

    谢茂拭去眼泪,不由哂笑道“当年除了范玉笙,谁都看走了眼。”

    少东家清楚两家的纠葛,但旁人的恩怨他不好表态,只好换个话题“到下一个节目了。”

    后面的歌舞虽也新奇有趣,但到底比不上军歌来得震撼。

    直到谐戏上演。

    谢茂越看眉头越紧。

    “这出戏……倒是与前朝《伪龙案》有些相似。”

    少东家咂摸一下嘴巴,挑眉道“我看就是。”

    前朝的《伪龙案》因涉及皇室,消息封锁得紧,民间少有人知。

    虽已改朝换代,但这个案子除一些勋贵世家,普通百姓很少知晓。

    伪龙案未被记载入史书,但可见于前朝皇室的起居注等一些案册上。

    能接触到这些的,基本都是权力核心的人物,而这些人也不会将这种事宣扬出去,故百姓知之甚少。

    少东家能在京城开这么大的酒楼,背景算得上雄厚,亦有所耳闻。

    他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东安王将这出戏搬出来,似有深意啊。”

    他们身在京城,又岂能不知汤诚愈发膨胀的野心?

    不是所有朝臣都站在汤诚这边的。

    汤诚今天打这个板子,明天打那个板子,甚至一怒之下将人杖责至死,作势要将大盛朝堂变成自己的一言堂。

    更何况,嘉熙帝“纵欲过度”的消息也在京城流传。

    汤诚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东安王排演这场戏,是不是意有所指?

    但不管怎么说,艺术团在京城彻底火了。

    他们的歌曲令人振奋,他们的谐戏令人捧腹。

    《洪流颂》音律简单,唱起来铿锵有力,朗朗上口,除五音不全者,大部分人听了几遍就能学会。

    是以,这首军歌一跃而成京城最为流行的曲目。

    艺术团的谐戏也广受好评。

    百姓们记得戏中的故事,口口相传后,便在京城流行起来。

    楼秉基本每旬都会看报。

    他知晓艺术团来京演出一事,虽然不能亲自去瞧热闹,但他可以让人瞧了再口述给他。

    他对歌舞不感兴趣,待听到谐戏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蔓延到四肢八脉。

    他本来还觉得奇怪,汤诚近日变本加厉,到底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听闻谐戏后,瞬间了悟。

    汤诚的理智已经压不住他的野心了。

    他不怕名声有损了,他也不怕自己早逝了。

    只要他能掌握“龙嗣”,他就能成为天下之主。

    怪不得这些时日汤氏都死命地缠着他。

    恰在这时,一个小内侍面带喜色来禀“陛下,鸾凤宫传来消息,贵妃娘娘有喜了!”

    殿中陷入沉寂。

    若是之前传来消息,楼秉或许会有几分惊喜,但是现在,他只觉得恶心。

    喉咙涌上一股腥甜。

    他死命压住滔天怒火,嘶哑着嗓子道“几个月了?”

    “回陛下,太医说,应有月余。”

    月余……呵。

    楼秉记得一个月前,太医还说他肾阳不足,难以孕育子嗣。

    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与此同时,汤诚也收到贵妃怀孕的消息。

    他不由狂喜“真有孕了?”

    “千真万确。”

    汤诚神色略显癫狂,他殷切交待“叫贵妃一定要好好保胎!等她诞下龙嗣,我就奏请陛下封后!”

    军师皱眉“将军,近日城中上演的《伪龙案》您可听说了?”

    “听说了,那又如何?楼喻当真以为用这些小把戏就能赢我?他未免太过天真!”

    汤诚掌权后,身边尽是阿谀奉承之辈,便让他愈发觉得,只要执掌大权,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无人胆敢置喙。

    之前他的确爱惜羽毛,但那是因为尚有楼喻压制,他不能被楼喻抓到把柄。

    楼喻离开后,他深陷权欲沼泽,再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他便肆无忌惮起来。

    这天下原本也不是他楼家的!

    凭何就不能姓汤?

    军师愈发心累“可若是陛下听闻之后心生猜忌……”

    “那又如何?”汤诚冷笑,“他不过是个废物,只要贵妃诞下皇子,哪还有他说话的份儿!”

    军师“……”

    他其实想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更何况,楼家的血脉,到底不尽是孬种。

    楼秉能隐忍至今,足见其心性。

    可看到汤诚不耐的神情,军师只好闭上嘴。

    不管怎么说,京城现在掌控在他们手上,京畿尚有四万西北军陈列,汤将军的赢面还是相当大的。

    楼喻在庆州大肆搞建设,屏蔽京城一切风云诡谲。

    艺术团结束首站后,又辗转大盛其余州府。

    他们不断谱写新曲,不断编排出新的谐戏,既有针砭时弊的,也有反映老百姓生活的,可以说雅俗共赏。

    他们将庆州的新思想、新观念揉进节目中,在巡回演出中,为各州带去思想的火种。

    艺术团演出时,被人询问最多的问题就是你们庆州真的废除休妻制了?

    很多人得到确切答案,纷纷唏嘘不已。

    这老祖宗的规矩说废就废,东安王可真有魄力!

    还有人问戏里面的女官真的是女的?庆州真有女官?

    得到肯定答案后,他们又是复杂难言。

    不管百姓们怎么想,楼喻的目的是达到了。

    ——传播思想,根植火种。

    在庆州艺术团的带领下,各州艺术团如雨后春笋纷纷涌现。

    在楼喻的指示下,艺术团并不仅限于军队慰问和州府演出。

    他们会深入基层,在农闲时,用艺术形式开拓老百姓的眼界,不断传播新的思想观念,为他们带去快乐。

    楼喻忙着发展文教事业,即便汤贵妃怀孕一事传来,他也没有太过在意。

    怀孕不代表一定就能生下皇子。

    如果生的是公主,依照传统,公主是不可能继承皇位的。

    就算生了皇子,可怀疑的种子已经在楼秉心中生根发芽。

    楼秉会怎么选择,楼喻不知。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楼秉绝对不会亲手葬送楼氏江山。

    不管楼秉斗不斗得过汤诚,楼喻都不惧。

    八万西北军固然威武,可汤诚真正能拿出来战斗的,不过七成。

    而楼喻,他手里还握有秘密武器。

    窗间过马,流光瞬息。

    转眼又到秋收。

    各州喜报相继传来,总衙上下尽皆喜气洋洋。

    林大井将各地数据呈报给楼喻。

    各地小麦丰收,棉花和土豆的产量再翻一番,湖州的桑基鱼塘初见成效,江州的甘薯同样取得好收成。

    所有的一切,都在蒸蒸日上。

    林大井说着说着,竟不由落下泪来。

    “王爷恕罪,属下失态了。”

    楼喻理解他的激动之情,宽仁道“你为八州百姓不受饥苦而哭,何来失态一说?”

    林大井经历过饥荒,又亲眼见证八州发展的奇迹,怎么可能不激动?

    能让天下百姓吃饱饭,是他此生最大的心愿。

    与此同时,在数万劳工的努力下,各州官道已初步建成。

    修建官道期间,楼喻已让工部规划出各个收费站点,收费站几乎同步建成。

    随着近几年的发展,庆州、沧州、吉州等地,商旅往来越发频繁,在官道铺设完毕之前,这些商队只能选择走一些崎岖小道。

    眼见官道建成,他们终于松了口气。

    谁料,《庆州旬报》新一期的要闻,直接让他们傻眼。

    要闻写道自嘉熙元年十月初一起,庆州、沧州、宜州、吉州、江州、湖州、定州、莱州此八州的新官道,将对过往车辆实行收费政策,详情可至各个收费站点咨询。

    大家私底下群情激奋。

    “娘的,走个官道收什么费?东安王想钱想疯了吧!”

    “吃相真难看!我还就不走官道了!”

    “不是吧?又收钱?这年头越来越不好混了。”

    “这到底怎么个收费法啊?是所有人都要缴费吗?”

    “你自己去问不就行了?反正老子不走官道!”

    不管外人如何抨击,八州老百姓心里却爽得很。

    收费站点,无形中为八州百姓了不少工作岗位。

    只要会写字,会算术,会说话,会笑,就可以去应聘。

    这个工作虽然也辛苦,但比起风吹日晒、辛苦耕耘的苦力,完全算得上相对轻松的活计。

    当然,在楼喻的计划里,官道旁尚有配套设施没有完善。

    比如服务区。

    就算没有完整的服务区,公共卫生间还是要有的。

    楼喻数次在外奔波,都不习惯在野外解决生理问题。

    光天化日的,就算用帘子遮挡,也足够叫人尴尬了。

    尤其是对女性来说。

    在收费政策的阻碍下,很多商旅宁愿走小道也不走官道。

    直到碰上下雨天。

    常年在外奔波的人都知道,一到下雨天,路就会变得泥泞,马车行路慢,有时候车轮陷入烂泥坑里,半天都拽不出来。

    这会极大地影响他们的行程,尤其是对运货的商队而言。

    耽误了工夫,就有可能违约,违约了就得赔付对方违约金,这一趟不仅白跑,还搭上了自己的钱。

    可是八州铺设的官道不存在这个问题。

    十月初一,八州官道开通,几乎不见车马行路。

    十月初二,官道上同样安静得很,只有一些两条腿走路的行人。

    此后数日,皆是如此。

    总衙上下忧心忡忡,唯有楼喻气定神闲。

    吕攸被调去莱州任知府后,工部部长就由方焕接任了。

    他耷拉着眉毛,来找楼喻汇报官道运营情况,担心道“王爷,八州耗费巨大钱物和人力铺设水泥官道,现在商旅却寥寥无几,这恐怕很难回本啊。”

    楼喻道“不必担心,你要给他们一个反应的时间。”

    他们尚且不明白,时间就是金钱的道理。

    楼喻让人暗中统计过数据。

    晴天时,如果一个商队,选择小道从莱州抵达宜州,花费的时间将是选择官道的两倍。

    两倍听上去不多,但长期下来,绝对会是一笔庞大的损失。

    比方说,平安镖局若是走一趟大宗货物的镖能得二十两,那么,在相同时间内,他可以借官道走两趟,也就是四十两。

    从莱州到宜州,走一趟官道或许要交纳一百文,两趟就是二百文。

    四十两刨除二百文过路费,难道不比二十两更香吗?

    同样的道理,商人货卖得快,他的生意不就更活了吗?

    晴天尚且如此,那么雨天呢?

    做生意的心里都有个算盘,只是他们尚且没有反应过来。

    十月初八,天降大雨,八州境内皆被雨幕笼罩。

    小道既泥泞又崎岖,经常脚底打滑,实在难以行路。

    不少商队不得已,只好选择官道。

    一踏上官道,车队的速度明显提升,本来还担心无法及时交货,现在看来,完全不用担心了。

    由奢入俭难。

    等他们享受到了官道的便利,还会去选择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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