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男频搞基建

《帝业》一书中,男主霍延出身将门,因朝廷腐败,家破人亡,入庆王府为奴。庆王世子心狠跋扈,霍延遭受欺辱虐待数年,几次差点伤重而亡。直到乱世来临,他逃出王府,一步一步执掌兵权,霸图天下。登基后,将庆王世子五马分尸。楼喻好死不死,穿成下场凄惨的庆王世子。...

作家 封玖 分類 玄幻言情 | 70萬字 | 133章
第100章 第一百章
    王珣猛地抬起头, 看到楼喻那张脸,不由目瞪口呆。

    “你是郁、郁……”

    楼喻曾同他介绍过自己姓“郁”。

    “红斋先生愿倾尽家财助我铲除奸党,本王感激不尽。”

    王珣“……”

    人还是那个人, 可他已经不敢像以前那般与之畅谈了。

    以前的郁小先生贵气有余,但稍显稚嫩,如今的东安王则峥嵘轩峻,玉叶金柯。

    令人不敢妄言。

    他连忙跪地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东安王恕罪!”

    一旁的谢茂“……”

    所以,这人是怎么跟楼喻认识的?

    楼喻温和道“起来说话。当年得红斋先生款待,本王铭记于心。今日先生又慷慨解囊,本王不知该如何感激。”

    这话意思很明了。

    王珣立刻道“小人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座上青年语调温雅, 却无端透着几分威严。

    王珣只是个员外, 最多在启州城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启州知府, 一下子拜见权势煊赫的皇亲贵胄, 心中紧张是难免的。

    他额上冒着冷汗,惴惴不安道“敢问王爷下一步是否要收服启州?”

    “大胆!”李树怒喝,“王爷行踪也是你能窥测的?!”

    王珣再次跪到地上, 恭谨忐忑道“小人并无窥测王爷行踪之意, 请王爷明鉴!”

    “李树,”楼喻神色淡然道, “红斋先生慷慨援助咱们,莫要无礼。”

    “属下知错。”

    楼喻交待道“你下去看看二笔有没有准备好饭食。”

    “是。”

    李树退下后, 营帐内只剩下楼喻、霍延、谢茂、王珣四人。

    楼喻沉缓道“如果我确实是要攻打启州呢?”

    王珣来时,看到丰州城墙的残败之景, 心中颇有几分戚然。

    “王爷, 若是小人能劝启州百姓主动归服, 您能否高抬贵手?”

    “百姓归服?”楼喻笑问,“天下百姓有不愿归服的吗?王红斋,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不归服的不是老百姓,而是听命于汤诚的驻军。

    王珣分析道“城内驻军不过千人,百姓却有数万。”

    “继续。”

    王珣“数万人对上千余人,不是没有胜算。”

    “百姓手无寸铁,又没有经历过战事,如何能与驻军抗衡?”

    王珣答道“守城的将领虽听命于叛党,但底下士卒不一定,而且士卒的亲人大多就是城中百姓……”

    他的未尽之意楼喻听明白了。

    东安王仅用一天时间攻破万人驻守的昆州,再势如破竹来到丰州,此事已传遍周围州府。

    既是正义之师,又是虎狼之师,百姓有什么不愿归服的呢?

    更何况,《庆州旬报》的影响力足以让各州百姓推崇东安王。

    守城的驻军也是百姓中的一员。

    主将再听汤诚的话,要是手下没兵,他还能守得住城吗?

    能不打仗,楼喻自然愿意。

    他道“我只给你两天时间,两天一到,我必攻城。”

    王珣立刻跪拜在地“东安王德厚流光,小民代启州百姓叩谢王爷!”

    战争必有伤亡。

    王珣是土生土长的启州人,他不愿见到自己的家园遭遇战乱。

    他携家财向楼喻投诚,一是因为东安王乃众望所归的英主,二是因为不愿见城池被毁。

    东安王能在局势如此紧张的时候答应这件事,可见他心怀仁慈。

    有这样的君主,是百姓之福。

    “既如此,你这便回启州,我等你的好消息。”楼喻道,“若能不费一兵一卒收服启州城,届时你便是首功。”

    首功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旦东安王称帝,王珣很有可能加官进爵,就算没有官爵,赏赐也必定少不了。

    别看他现在倾尽家财,只要东安王成为天下之主,还能少得了回报?

    那些前来投诚的富户,大多怀着这样的心思。

    王珣心中大定“多谢王爷。”

    他若没有一定的把握,也不会来见东安王。

    退出营帐前,王珣不由看了一眼谢茂。

    他其实没想到真能见到东安王,本打算忍痛割爱,用珍藏的异宝打通关系。

    能入营帐,还是沾了这个小乞丐的光。

    可见好人有好报啊。

    他以后一定多做善事。

    被“沾光”的谢茂呆呆站在营帐里,瞅着案后的楼喻。

    楼喻当初成为东安王时,位高权重,寻常人等根本无法见到他。

    谢茂也不例外。

    他对楼喻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

    那时的庆王世子才十四岁,脸上稚气尚未褪去,却能把所有人耍弄于股掌之中。

    而现在的东安王,已然成为天下归心的霸主。

    愈加深不可测。

    谢茂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楼喻悠然问“谢二郎想和我说什么?”

    谢茂陡然回神,面对楼喻深邃的眼睛,不禁低首道“汤诚造反,陛下命我护送玉玺和遗诏交给你。”

    “一路风尘,辛苦了。”

    看他满身狼狈,楼喻就知他一定遭了不少难。

    该表示的还得表示。

    谢茂“……”

    就这?

    他觉得楼喻的反应太平淡了,不由抬首疑惑看向对方。

    楼喻神色平静“遗诏和玉玺你可以留下,我再让人带你下去梳洗。”

    “……”

    谢茂实在看不透楼喻的态度。

    一般人拿到传位遗诏和玉玺,不应该很兴奋激动吗?

    楼喻自然是高兴的。

    但这高兴仅限于诏书和玉玺没有落到汤诚手里。

    除此之外,诏书和玉玺对他来说,意义算不上大。

    只要剿灭汤诚,就算没有这两样东西,他一样可以顺利执掌天下。

    楼喻问“还有话要说吗?”

    谢茂愣了一下,又红着眼眶哽咽道“离开京城前,我爹曾告诉我,他说禁卫军根本挡不了汤诚,最多只能拖延几天,或许现在皇城已经破了。”

    一想到可能已经身死的父亲和兄长,他不由垂首落泪。

    楼喻神色郑重“谢家精忠报国,是大盛的英雄,本王佩服。”

    不论谢家私德如何,至少在这件事上值得称赞。

    谢茂泪目看他“你一定要打败汤诚。”

    楼喻不欲多言,颔首道“这些时日奔波劳累,你先下去休息,到时候不管是随军还是离开,都请便。”

    “我想回京城!”

    他迫切想知道父兄的消息。

    留下遗诏和玉玺后,谢茂便下去梳洗。

    还是李树亲自带他去的。

    “原来你是谢家的人啊,你之前直说不就行了?”李树郁闷道。

    谢茂低着头“我家以前和东安王有些龃龉,我怕说出来你不让我进。”

    “我又不傻。”李树给他找来一身干净衣裳,“你从京城来,又藏着掖着,还是谢家人,肯定是有好东西要送给王爷呗,我干啥不让你进?”

    谢茂不解地看他。

    “你们家以前虽然不着调,但在大是大非上还是挺明白的。”

    谢茂泪意再次上涌。

    “行了,梳洗完吃顿饱饭,我再送你上路。”

    谢茂瞪大眼睛,惊恐地退后一步“送我上路?”

    李树看他面露惧色,便道“可不就是‘上路’嘛,你想想看,现在这时候,你回京城不就是送死。”

    “我可以躲起来……”

    “你之前能跑,那是汤贼疏忽,他现在要是已经掌控了京城,你回去就是羊入虎口,他如果知道你已经见到王爷了,不把你碎尸万段恐怕难消心头之恨呢。”

    谢茂“……”

    李树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反正王爷交待了,看在谢家忠诚的份上,提点谢茂一句,听不听就随他便了。

    他们已经仁至义尽。

    谢茂洗澡的时候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之前确实有些冲动。

    他如此无用,回去或许只能添乱。

    京城。

    谢策被吊了数日,已经奄奄一息。

    汤诚想用他逼迫佟氏和谢茂现身,同时也是为了警示京城内外。

    谁敢反抗,下场就会跟谢策一样。

    京城内外压抑沉闷,老百姓战战兢兢。

    但也不是没有勇士的。

    谢策被吊在天枢门前,浑身上下只有一根绳子,想要将他救下来很简单,但想要不惊动城门守卫很难。

    然紫云观的道士还是有些神通的。

    他们常年为人开坛做法,练的就是一个“幻术”和“障眼法”。

    五月十一,天光熹微,守城的将领早起到城楼上巡视,发现谢策不见,立刻吼问昨夜守卫。

    守卫根本答不上来,他们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啊!

    事情传到汤诚耳中,汤诚气急败坏,盱衡厉色道“你们是蠢货吗!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来人,将昨夜玩忽职守的人拖下去斩了!”

    军师立刻谏言“将军不可,此事疑点重重,不如先调查后再做决定。”

    汤诚冷睨着他“你叫我什么?”

    军师“……陛下。”

    “什么疑点?城门守卫都让人将谢策救走了,他们难道没有玩忽职守吗!”

    军师提议道“惩罚可以,不过斩杀,未免……”

    “你是觉得朕不够仁慈?”汤诚嗤笑,“那你觉得楼秉仁慈吗?”

    “仁慈顶个屁用!”

    军师劝无可劝,只能沉默。

    在汤诚的勒令下,昨夜看守城门的士卒被处死。

    这件事在汤军中传扬,大家都有些心寒意冷。

    守卫有错,但罪不至死。

    京城内外的氛围愈加沉冷压抑,在汤诚的高压政策下,大家敢怒不敢言。

    就在这时,昆州失守的消息传来。

    汤诚惊得差点跌下龙椅。

    “失守?蔡仁呢!他到底在干什么!”

    “蔡将军……殉职了。”

    汤诚“……”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报信人,喃喃道“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这根本不可能啊!

    即便霍义在世,也不可能做到在这么短时间内攻破昆州吧!

    他神色震颤地问军师“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有人背叛了?”

    他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个了。

    如果没有人背叛,如果没有人打开城门迎接,庆军怎么可能短短一天时间就拿下城池?

    军师叹道“陛下,眼下多想无益。东安王已攻破昆州,加上消息传来耽搁几日,或许他现在离京城更进一步了。”

    汤诚心中不安,面上却道“桐州两万兵马驻守,城高壁坚,他不可能……”

    后面的话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不可能什么?

    楼喻干的不可能的事情还少吗?

    突然,又有人来报“大将军不好了!越军已攻破数州,快打过来了!”

    汤诚心头一跳,已无暇顾及称呼问题。

    成为辅国大将军以来,他头一次露出可以称得上是脆弱的眼神。

    他狠狠闭了一下眼睛,起身喝道“传我之令,点兵五万,先击退楼综!”

    据他所知,越军大概四万人,大多由地痞流氓组成,实际战力完全比不上西北军。

    楼综之所以这么快攻破州府,估计都是用人命堆出来的。

    如此一来,越军现在肯定已经不足四万人了,估计连三万都够呛。

    刚下达完命令,他却又迟疑道“抽调五千兵马待命,若是庆军抵达桐州,趁其攻城之际,从后方围杀!”

    五千兵马不算多,但可在庆军防御薄弱时趁他病要他命。

    也可尽量拖延庆军攻城进度。

    等自己干掉楼综,再率兵驰援桐州,定能将楼喻斩于马下!

    至于谢策,已经被他抛掷脑后了。

    五月十二,汤诚率四万余兵马,南下攻打越王楼综。

    同一天,楼喻率六万大军至启州城外。

    启州城城门紧闭,城楼有数人伫立看守。

    却不见主将。

    李树不由嘿了一声“启州驻军不会真的被老百姓策反了吧?”

    这倒是省事儿了。

    须臾,启州城门缓缓开启,带着一种弃暗投明的勇气,将自己献给新主。

    王珣一身素色袍服,领数百人出城迎接。

    面对六万大军的威压,众人皆瑟瑟发抖、双股战战。

    王珣硬着头皮,在距城门一百步处驻足。

    他面对庆军,右手高扬,朗声道“乐起!”

    锣鼓声骤然响起,楼喻惊讶地挑了一下眉。

    居然还搞了个欢迎仪式,倒是挺有意思的。

    启州城外,锣鼓喧天,一派喜气洋洋之景。

    老百姓愿意献上整座城,就是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东安王手上。

    他们相信东安王不会滥杀无辜。

    乐声过后,王珣立刻跪地稽首“恭迎东安王大驾!”

    身后百姓尽皆跪倒在地,异口同声。

    这样的阵仗,令一众庆军目瞪口呆。

    来之前,他们根本不知道启州会献城。

    他们本来还摩拳擦掌,打算攻城时多立一些功劳呢!

    百姓献城之景,实实在在震撼到了在场所有人。

    众人心里同时升起一个想法——

    这才是真正的万民归心!

    他们对楼喻的崇拜与敬畏更深了几分。

    自古以来,谁人能够做到这般?

    启州献城一事迅速传到邻近州府,引起轩然大波。

    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们万万没想到,天下居然还有这般惊人奇事。

    东安王愈加名声大噪,威动海内。

    有启州带头,余下州府竟也纷纷效仿,或策反驻军,或干掉驻军,或驻军自己倒戈,皆大开城门迎接东安王大驾。

    谢茂一路跟随,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以前只从报纸上了解到楼喻的威名,如今亲眼见到,不由叹为观止,对楼喻的敬畏更深一层。

    他终于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民心所向。

    因各地州府主动献城,庆军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抵达桐州边界。

    彼时,汤诚正跟越军胶着。

    桐州守将韦兴收到庆军逼近桐州的消息,立刻派人报至京城,请求增援。

    身边副将忍不住问“将军,您说,咱们真能守得住吗?”

    韦兴徐徐吐出一口气,没答。

    他跟蔡仁是老相识了,蔡仁有多大能耐,他很清楚。

    蔡仁领一万兵马守城,对方只有六万,不说一年,拖延一个月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除非庆军有神通。

    然而,事实砸到脸上,他不可置信的同时,不可避免地对庆军升起了几分畏惧。

    不仅仅是他,其余将士皆是如此。

    庆军要来了,他们到底应该怎么办?

    “将军,您不说话,卑职心里有点慌。”

    韦兴压住内心的畏惧,戟指怒目道“敌人还没来你就怕成这样,这仗还打不打了?你别忘了,大将军特意留了五千兵马,他们会在关键时刻支援桐州,有什么好怕的!”

    “五千如何能与六万比?”副将依旧萎靡不振。

    他们本来的打算是,就算庆军真能攻下昆州,也必定伤亡惨重。

    等他们到桐州时,自己以逸待劳,定会叫他们有来无回。

    结果,庆军一路打过来,伤亡几乎可以不计。

    唉!

    韦兴坚定道“只要咱们死守桐州,等大将军解决越军,就能合力击杀庆军!”

    副将“……”

    这句话,估计蔡将军也没少说吧?

    庆军给桐军带来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数州开门归服,更是让桐州驻军觉得这是大势所趋。

    他们为什么还要反抗呢?

    有什么必要?

    东安王既是龙血凤髓,又是圣帝明王,身具治国之能,继承大统乃天经地义之事,他们抵抗的意义何在?

    眼见军心动摇,韦兴不得不加强训导,然而收效甚微。

    五月十七,庆军在桐州城外安营扎寨,搭建塔楼。

    同时,京城收到消息,汤诚的心腹立刻带上五千人马赶往桐州,企图埋伏在暗处,趁机奇袭庆军。

    但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楼喻同样有一支奇兵。

    这支奇兵正是程达率领的边军。

    收到楼喻命令后,程达便带上五千骑兵,从北疆州府绕道,一路急行,已于昨日潜伏于桐州和京城的官道附近。

    北疆州府素来只管抵御蛮族,无暇牵扯朝廷纷争。

    但江山稳固对边军来说是件好事,遂对程达借道之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程达带兵过来时,竟无一州向京城报信。

    是以,京城毫无所觉。

    程达嚼着肉干,对温岐说“我记得你以前讲过一句话,叫什么龙德在田……”

    “龙德在田,奇表见异。”温岐笑回。

    “对对对!”程达不由竖起大拇指,“军师不愧是军师!”

    他服温岐,更服楼喻。

    须臾,有斥候来禀“将军,西边有数千兵马将至!”

    程达嘿嘿一笑,抽出大刀,高吼一声“弟兄们!咱们跟那群西北军比比看,到底谁更厉害!”

    “好!”

    当初楼喻除了让霍煊研究床弩外,还改良出可以用于骑兵的连弩。

    新型连弩小巧轻便,很适合骑兵灵活作战。

    虽然杀伤力比不上狼牙棒,但用于远程攻击,阻挡敌军脚步足够了。

    汤诚心腹正领兵从京城奔袭桐州。

    他本来想趁暮色行军,到桐州时已是晚上,再借夜色掩护,悄悄绕到庆军背后埋伏。

    他下意识觉得京城到桐州的这段路是非常安全的,遂一马当先,领着骑兵在队前行军,步兵则在后头。

    然而,程达他们已经在官道上设了绊马索和铁蒺藜。

    霎那间,骑兵队人仰马翻。

    战马的嘶鸣和士卒的哀嚎交织在一起,于沉寂的官道上格外清晰。

    程达仰头喝了一口水,大喝一声“兄弟们,冲啊——”

    吉州边军驻守边关多年,一个个经验丰富,骁勇善战,趁汤军混乱之际,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一众汤军惊心骇目,完全不知这群骑兵从何而来。

    程达直奔领兵将领。

    那人因绊马索摔落于地,五脏六腑全都移了位,正痛苦不堪时,一柄长刀贴上了他的脖颈。

    “不——”

    程达手腕一转,果断割喉。

    汤诚心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一次驰援,就把自己送到了阎王殿。

    将领被杀,这伙骑兵又这么强,其余士卒很快失去斗志,全都缴械投降。

    程达等人俘虏了这群人,继续在路旁蹲守。

    蹲得无聊了,便会找这群俘虏解解闷儿。

    刘康这次一起跟来了。

    他喝着奶粉冲泡的牛奶,吃着牛肉干,站在一名俘虏前,皱眉不解问“我说你们待在西北不好吗?现在边疆还算安定,没有多少战事,在那边多自在啊,何必跑到京城来呢?”

    俘虏们皆低头不说话。

    刘康继续道“你们以前是霍家军还是入伍没几年?”

    提到这个,终于有俘虏开口了。

    “以前是跟着霍将军的。”

    刘康“哦”了一声,叹口气道“明珠暗投啊。”

    俘虏“……”

    “想想以前跟着霍将军的日子,再想想现在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你们问问自己,活得还像个人样吗?”

    俘虏“……”

    不像。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之前拥护太子勤王,他们占着道义,他们是在保家卫国,可现在呢?

    大将军杀了皇帝,想自己当皇帝。

    他们竟沦为乱臣贼子。

    不少人已经偷偷哭了起来。

    翌日,桐州城,韦兴焦急地走来走去。

    “怎么援兵还没到?”

    副将说“将军您这么着急干嘛?庆军还没准备攻城呢。”

    韦兴瞪他一眼“你怎么知道庆军没准备攻城?”

    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副将“卑职刚才派斥候看了,他们营帐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毕竟大军出动,肯定会搞出不小的阵势。

    然话音刚落,便有士卒焦急跑来“将军!庆军来了!”

    “什么?!”

    韦兴惊问过后,立刻上了城楼。

    不远处,数千庆军缓缓而来,明黄色的“安”字帅旗醒目庄严。

    韦兴满目不解,问左右“庆军怎么只来了这么点人?”

    几千人能干嘛?

    庆军推着巨大的投石机,在距城一百五十步处停下。

    正好在桐军的射程之外。

    副将问“他们要做什么?”

    投石机确实可以投得远,但准头压根就不行啊。

    除了起压制作用,伤害性并不算大。

    可韦兴还是传令下去“防御!”

    怎么防御?

    要么拿盾牌,要么躲在墙后面呗。

    庆军塔楼上,三角旗传递旗语,鲜艳夺目。

    “开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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