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墨如初

第十七章 喜欢
  陳奶奶家。
  “檬檬,你看你林墨姐姐跟那個陸軒合適嗎,會不會有哪裡不般配?”
  陳奶奶循循善誘,想讓檬檬也加入她們的“陣營”。
  “奶奶,您就別搗亂了。陸軒哥人好,長得也好,若非林墨姐姐早就和他是一對,我都想爭取一下,不過,我年齡太小,怕他看不上.”
  檬檬一邊吃煎肉餅,一邊嘟囔。
  “你說什麽?!”陳奶奶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就近抓了一把蒲扇,作勢要過去打她。
  檬檬很是嚇了一跳,抱著煎肉餅逃竄:“奶奶,您冷靜一點,小心血壓又高了!爸爸,快救我.”
  陳奶奶家一下午雞飛狗跳。
  隔天,檬檬找上林墨,表示以自己的“犧牲”換來了林墨的“幸福”,並對她同時喜歡的林墨姐姐和陸軒哥哥表示祝福。
  她微圓的臉蛋可愛無比,林墨輕輕捏了一下。
  “我要出去念大學了,只有暑寒假才能回來。你好好學習,將來也考一個自己喜歡的學校。”林墨遞給她一個盒子,“這是答應送給你的漫畫書,都在裡邊了。”
  檬檬安靜接過盒子,語氣軟糯:“姐姐一路順風,放假了再找我玩。”
  她抱著盒子,埋頭慢慢往家裡走,胖橘貓在一旁蹭來蹭去,她也沒理。
  林墨在窗邊看著,心頭多少浮起了幾許離情別緒。
  電話鈴響了,林墨走了過去。
  “來我家,有東西給你。”
  “嗯。”
  她掛掉電話,拿了鑰匙就出門了。
  走到樓下,她心虛地往四周環顧一圈。此時是午睡時間,小區裡沒有什麽人走動。
  她埋頭快步往斜對過走去,直至進了樓道,才攥著樓梯扶手,松了口氣。
  爬到頂樓,微微喘息,緩緩走到門口,叩了幾下。
  陸軒很快打開門:“進來。”
  今天很熱,屋裡開著空調,他隻穿了一件純白的背心和米色短褲,示意林墨到他臥室來。
  湖藍色的床單上,左邊擺著兩雙鞋子,右邊是兩套女式休閑裝。
  “你考上大學,別人都送了東西,這是我送你的。”陸軒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花多少錢買的,貴了不要。”
  “我媽上班的商場搞活動,買一送一。你試試看合不合適,如果不喜歡可以換。”
  林墨狐疑地盯著他,不太相信。
  “你自己試,還是我幫你試?”
  林墨靜滯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
  “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
  “不要臉是吧。”陸軒伸出右手把她臉頰旁幾根調皮的發絲理了理,“也就對你這樣,要是其他女人,我一定避如蛇蠍。”
  沒羞沒躁
  陸軒走出臥室,反手把門拉上:“你剛剛怎麽像做賊一樣,我有那麽見不得人?”
  “沒有.”
  “行了,你不說我也知道。有些人,管得真寬。”
  “阿軒,不要這樣,陳奶奶她們都是看著我長大的,只是關心,沒有惡意。”
  她輕柔的聲音從門裡傳來。
  “也關心得太過了一點。”陸軒嗤笑一聲。
  時間靜了一會兒。
  “你剛叫我什麽?”
  裡面的人閉口不言。
  陸軒算著差不多了,一把推開門,隻覺眼前一亮。
  眼前的少女年方十八,處於碧玉和桃李之間這個妙曼的年紀。
  玫瑰粉色的短袖搭配著紫丁香色的長褲,款式比較修身,將她的身材包裹得玲瓏有致。
  陸軒看得目不轉睛。
  林墨瞪了他一眼:“外套還沒穿!”
  “今天三十六度,穿長袖外套,你不怕中暑啊?”他伸手把書桌旁的椅子拉過來坐下,“過來。”
  林墨不明所以。
  “剛才那個,再叫一次。”
  她沒理他,扭頭往床單看,仿若要從上面看出一朵花來。
  房間裡安靜得只聽見空調機的呼呼聲。
  倏然,雙腳離地,她被抱了起來,沒等她驚呼出聲,陸軒就把她放在了床邊。
  “我看你挺喜歡我這床,請你坐坐。”
  “我沒說要.”
  他伸手捧住她的臉,俯身低頭吻了下去,她剩下的話都變成了嗚咽。
  片刻之後,林墨白淨的小臉上泛著潮紅,被吻過的唇嬌豔欲滴。
  陸軒喉頭滾動了一下,手臂環上她的腰,帶著她一起往下躺,薄唇再次覆上她那誘人的唇瓣,奪取她的清甜氣息。
  須臾,他掀開了她剛換上的玫瑰粉色的衣服,溫熱的手掌細細摩挲著,流連忘返。
  林墨隻覺得腦子裡有什麽炸開了,伸手推了推他勁瘦的胸口,腿腳也開始掙扎,但都無濟於事。
  甚至,感覺到有硬硬的東西在抵著自己,她不明白那是什麽,但本能地感到害怕。
  林墨渾身顫栗。
  過了一會兒,陸軒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連忙起身。
  床上躺著的人沒動,也沒哭,眼神空空的,像個布偶娃娃。
  陸軒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匆忙將她的衣服整理好,把人抱起來靠著自己,再用手輕輕給她拍著背:“墨墨,我錯了,你別嚇我,你打我罵我都行,不要不說話”
  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從她臉頰上滑過,接著第二滴,三滴落到他的身上,砸得他體無完膚。
  不知過了多久,林墨動了動,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一言不發地就要往外走。
  陸軒急忙從背後抱住她:“墨墨,我剛剛真不是故意的,我喜歡你,一看見你,我就有點控制不住”
  “那你以後就別見我了。”聲音沒有溫度。
  “你,不要我了?”陸軒感覺被抽掉了魂,手有點抖。
  林墨沒回答,掰開他的手,從他家走了出去,離開前還把門給關好。
  到了這種地步,她仍是那個嫻雅守禮的林墨。
  她過得那麽難,父母都把她丟下不管,好不容易苦盡甘來,就要去念重點大學了,他卻差點毀了她。
  陸軒站著,久久未動,好似度過了漫長的時間,又仿佛只是一彈指頃。
  太陽往地平線緩緩地沉下去,室內的光線變得黯淡。
  陸雅萍下班回家,一邊走一邊在心裡長呼短籲:兒子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昨天,陸軒去她們商場買衣服,竟然挑揀了一個多鍾頭!別說她不知道,那小子買自己的衣服最多兩三分鍾!又怕買太多林墨不肯收,就把六件搭配了說成是兩套反而觀之,自己這當娘的,好像從來就沒收到他什麽“禮物”。
  想到這裡,陸雅萍內心竟是有點兒發酸。
  走到自家門口,掏出鑰匙打開門。
  屋裡沒開燈,客廳角落裡縮著一團黑影。
  “誰,誰在那兒?”陸雅萍被嚇得差點魂不附體,手抖著按了電燈開關。
  終於亮堂了。
  她往角落一看,原來是.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阿軒,怎麽了?”
  陸軒沒說話,用手撐了一下地板,慢慢站起來往臥室走,還磕絆了一下。
  仿佛失魂落魄。
  陸雅萍在他關門前,朝裡邊偷瞄一眼,床尾擱了一條狀似發皺的淺色連衣裙。
  她心裡“咯噔”一聲。
  窗外暮色沉沉,樹影搖曳。
  臥室中,黑漆漆的。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陸軒置若罔聞。
  手機屏幕暗了下去,半分鍾後,又堅持不懈地響了起來。
  他用手指劃到了接聽。
  “你好,陸軒同學是嗎?這裡是Z娛樂公司,上次給你打過電話,現在是來確認一下你的行程,請問你八月四日以前可以到公司報到嗎?”
  沒有回應。
  “陸軒同學?相信你已經聽見我所說的,上月也已經發過郵件和短信給你了。參加複賽的男生組包括你一共一百位,你們將會有為期兩個月的封閉式訓練。請帶上衣服和生活用品,這裡采取八人間宿舍製,到了比賽後期,條件還會更寬裕一些。”
  “能不能用手機?”
  他乍然出聲,工作人員卡殼了兩秒,隨即應答如流:“休息時間可以使用手機,練習的時候是需要關機並上交保管的。希望你一定要準時過來,我們公司認為,以你的實力和外形條件,很有可能在選拔賽得到好的名次,並順利簽約出道。”
  待對方講完,陸軒掛斷了通話。
  一夜無眠。
  翌日清早,陸雅萍聽見他臥室裡有了點動靜,猶豫半刻,上前敲門問他:“阿軒,你和小墨怎麽了?”
  陸軒拉開門:“沒事,我出去一趟。”
  陸雅萍再次下班回家的時候,忽地,發現自己臥室的梳妝台上多了一套護膚品,還有兩大盒的營養保健品
  這幾日,陸軒要不就出門大半天,要不就把自己關在臥室裡。
  陸雅萍有些擔憂,又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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