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只想和师祖he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老魔尊隕落,新魔尊從極樂天中誕生, 使眾魔臣服,自上而下, 無不從者。
  站在被打破了牆體的魔宮前, 余溪牽著衡蕪的手, 一時有些懵, 先前只顧著打, 卻忘記了重修房屋也是件複雜事,頂上的天是昏暗的,四周照明的宮燈碎了不少, 原先璀璨的魔宮,眼下看著有些破敗。
  她暫時顧不上修這些富麗堂皇的宮殿,召集了二層的手下們到跟前來, 對他們講明了自己要在萬魔窟建立的新規則。
  從今往後, 此處再不以強弱論尊卑。
  不允許無故傷人, 一切惡行都將得到懲罰。
  重修建設,逐步遷移人口至二三層。
  以文試、武試的手段選拔得力的人分派管理職位, 能力之外, 德行人品也是重要的考核標準。
  新秩序下放的第一天,生活在四層的諸多人口還不知頂層究竟發生了什麽, 得知萬魔窟發生了巨大變動後, 眾人議論紛紛, 有驚訝有難以理解, 有人十分抗拒規則的束縛, 也有人慶幸得到了新規則的保護。
  在諸多議論的聲音中, 昏暗的天頂降下一抹明黃色的微光。
  屏退了手下,余溪拐道走到了一處僻靜的院子外。
  眾人仰頭望去,隔著幾層交錯的土地,恍然瞥見頂層的魔宮最高處,緩緩升起一顆半人高的圓球。
  “魔宮內外服侍的仆從不知該如何安排?”
  手底下沒有得力的人真是費力,大事小事都要來過問她,每天聽這些閑雜事,煩都煩死了,一點私人時間都沒有。偏她還有心要經營好此地,無法像前任魔尊那樣撒手不管。
  從屋簷上下來,下頭等著匯報的手下便一窩蜂地湧了上來。
  一一聽過又作答後,余溪站住腳步,環視了圍在身邊的一圈人,問:“還有沒有旁的事?”
  余溪邊走邊回:“不能再推遲了,最晚再過三天,必須開試。”
  “尊上,對於您施下的新政,底層似乎有些人並不願意遵守,我下第四層去,常聽到有人非議尊上。”
  雖然無法啟動,但放在上面當做照明的月亮用,還是很合適的。
  那光亮是萬魔窟從未有過的明亮而溫柔,陽光的顏色如同月光般清涼,衝淡了窟底血海的燥熱與暴戾。
  暫時累幾天,等日後選拔上來人才,就可以大大減輕她的壓力了。
  施法將月魄安置在魔宮最高處,余溪站在房簷上,看到月魄的光照亮了萬魔窟,她欣慰的笑了一下。
  余溪松了一口氣,對著他們擺擺手,“沒有就都散了吧,我要回去休息一會兒了。”
  眾人左右互相看看,答:“暫時沒有了。”
  在魔尊的位置上坐了三天,大事小事管了不少,總的算起來,整個萬魔窟也就只有千人,好好管理,這裡的風氣總會變好的。
  那是再未見過的天光,是新魔尊帶給他們的,追求新生的希望。
  圓球結構精巧,旋轉不止,緩緩放大,直至有兩人那麽高,像一顆小小的月亮,懸掛在萬魔窟的正中央,照亮了底層的土地,也在昏暗的天幕上投上明黃色的光影。
  “隨他們說去吧,我現在忙,抽不出時間去收拾他們,更何況僅憑幾句惡言也定不了人的罪,若日後他們真能成大氣候,到時再出手收拾也不遲。”
  余溪:“這些人我會再觀察觀察,這事不用著急處理。”
  “尊上,這是文試武試的過程安排,您看還有哪裡需要改進,或者說再準備些時日,稍微推遲比試日期。”
  “是,尊上英明。”
  魔宮的規模不小,除卻正中間最大最高的宮殿,其余的房間院落都沒怎麽住過人,余溪便挑了角落一處最安靜也最雅致的院子自己居住,剩下的地方,她想著日後用來安置從下面選上來的文官武官,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多住些人,有事多多交流,能讓他們幫自己穩定統治。
  院門沒鎖,她走進院子裡。
  院中本該練劍的少年,正握著劍仰望頂頭的“月亮”,被那美麗的光芒吸引,聚精會神的注視著,不知覺便發了呆。
  余溪喊他:“墨玉,”
  “哦。”少年回過神來,轉頭看向她,反手收起劍鋒,雙手抱拳俯身對她行禮,“給尊上問安。”
  看他小小的腦袋低垂的樣子還挺乖巧的,余溪輕笑一聲,走到他面前說:“學的還挺有模有樣,好了,在我面前不必做這些禮數。”
  墨玉悄悄抬頭,圓滾滾的大眼睛仰望著她說:“爹爹說,余溪如今身份不一樣了,要我對你尊敬些,以後在人前更要對你禮數周全,不能讓人覺得尊上好脾氣,會叫他們得寸進尺。”
  聽是衡蕪教他如此,余溪心中一陣暖意,小聲道:“阿蕪想的真周到。”
  轉頭看向正面的房間,問少年:“阿蕪在裡面嗎?”
  “嗯。”墨玉點點頭,又說,“爹爹這幾天一直在忙,今天一天都沒出門了。”
  聞言,余溪有些心虛。
  二三層的重建布局是她讓衡蕪幫忙畫圖紙的,雖然他的身體看上去已經完全恢復了,但要是因為替她操心又累到了身子,那就都是她的不對了。
  “我去看看他。”余溪說了一聲,拍了下少年的背,隨即走進了屋裡。
  隨手關上門,探頭看向裡間,“阿蕪?”
  “嗯?”裡間傳來回聲,很快分辨出是她的聲音,喟歎一聲,“你來了。”
  余溪撥開帳帷走進裡間,就見衡蕪正坐在書案後,案上擺著一摞高高的書卷,書案下鋪著不少廢棄的圖紙。
  美人眉目間微有倦色,沒有束發冠,長發散在身後,只在發尾用一節銀扣束住,穿一身白底繡銀色花紋的常服,腰封上裝飾著一圈銀鏈,將那本就清瘦的腰身裝點的貴氣優雅,如同精心包裝的禮物,在等待心上人解開衣帶。
  衣著發飾都像是精心打扮過的樣子,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秀色可餐,余溪一邊咽口水,一邊覺得疑惑。
  阿蕪不是會把心思用在裝扮上的人,穿的這樣好看,是要見什麽人嗎?可墨玉說他一整天都沒出過門,不像是要見客的樣子啊。
  該不會是……
  余溪稍微想了想,覺得自己是大驚小怪,衡蕪只是穿的好看了些而已,有什麽值得深究的。
  走到書案前熱情道:“我稍微去下面走了走,剛回來就把月魄掛在了魔宮頂上,你看見了嗎?”
    衡蕪坐在書案後,揚起頭來,溫柔答:“看到外頭有光,我就知道是你。”
  看到他眼中倒映著自己的臉,眸中光亮溫潤,余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轉言問他:“你在這兒住的還習慣嗎?”
  在她關心的視線中,美人憂鬱著垂下臉,輕歎道:“不太習慣。”
  聞言,余溪立馬繃緊了神經,到他面前蹲下`身,仰頭看著他的臉問:“是有哪裡不合適嗎?你說,我立馬叫人過來改。”
  衡蕪搖搖頭,低垂的眼眸透出些許悲涼的孤寂,呢喃道:“前些日子入睡時,身邊有你陪著,後來住在楚星黛那裡,也還能與墨玉相伴,如今卻是……只剩我一人了……”
  余溪不知所措的咬了下唇,解釋說:“我以為你喜歡清靜……”
  從前居無定所,幾個人才擠在一處睡,如今住了大院子,自然要把最好的房間給他住,沒想到還是失了算,沒能讓他滿意。
  “許是入了魔,心境不一樣了,一個人呆著總會胡思亂想。”美人微微抿唇,眼眸轉著與她目光對視一瞬,隨後又心有所念般移開視線,隻說,“我知道你這陣子很忙,不然還是讓墨玉……”
  聽他的第一選擇竟然是墨玉,余溪嫉妒的撅起嘴來,咬牙道:“那小東西有什麽好的。”
  雖然墨玉是被阿蕪教養的挺乖,但他就是個小孩子,哪裡懂什麽貼心的陪伴,跟阿蕪住在一起,只會讓他費心照顧。
  她站起身來,自告奮勇道:“我現在就把床鋪衣裳搬過來,以後我們住一間房,我肯定不讓你孤單。”
  看她意氣風發的模樣,衡蕪抿唇微笑。
  “唔。”前一秒還精神十足,後一秒便捂著心口彎下腰去。
  “怎麽了?”衡蕪緊張著起身扶她。
  余溪擺擺手,“舊傷而已,有點疼。”
  “我看看。”說著,一手握著她半邊肩膀,另一隻手便將受傷邊的領口拉到了肩膀下,露出胸口的內裙和肩膀上的傷疤,心口處還有一道長長的疤痕,一直延伸到內裙中。
  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余溪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隻同他說:“沒什麽事,可能是老魔尊打在我身上的魔氣還沒完全消失,時不時會讓我有點難受,沒那麽嚴重。”
  衡蕪皺起眉,“不要仗著自己修為高就任傷痛作踐你的身體。”
  “我已經盡力治愈了,剩下那一點祛除不掉,就只能慢慢消磨了。”余溪嘟嘴答。
  “我來。”衡蕪說著,隨手撥開了鋪在桌上的圖紙,扶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在書案上。
  余溪正對面看他,擔心問:“可是……阿蕪你動用魔氣,不會導致魔性變得不可控制嗎?”
  她一早就想問這件事了,但衡蕪總是避而不答,似乎不覺得這是件值得時刻關注的大事。
  此刻,他語氣放松,正面回答:“不會的,放心吧。”
  “哦。”余溪呆呆點頭。
  表面上的確看不到他有被魔氣侵蝕,先前幾次他身體虛弱的時候被魔氣侵蝕失去了理智,樣子都是很躁動的,如今卻是平靜如常,並沒有任何過激舉動。
  即便如此,她心裡還是會擔心。衡蕪修為太高,如今又到化神境界,比老魔尊還要強,離墮魔只有一步之遙……
  神遊天外之時,注視在肩膀上的視線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他的手掌虛按在傷疤上,肌膚感覺熱熱的,身體裡的不適感在被一絲絲的抽離,比她強行治愈身體要舒服多了。
  余溪慵懶的閉上了眼睛,雙手按在身後的書案上,腳尖點在地上,悠閑的輕晃。
  隱約間,肩頭好像有道呼吸噴灑下來,她正遲疑,就感到肩上貼上來兩瓣柔軟的唇,輕如蝶翼,鼻間的呼吸卻燙人,順著肩膀吹到後背上,驚得她打了個哆嗦。
  睜開眼睛,就見美人的銀發正伏在自己肩膀上,輕柔的吻從肩頭落到肩膀,又向下輕吻在模糊的傷疤上……
  眼見他就要親到自己心口上了,余溪慌忙按住了他的肩,疑惑問:“阿蕪?”
  突然這是怎麽了?
  美人在她身前低頭,唇瓣從她肌膚上離開,不舍得舔了下唇,站在少女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嬌美的身軀,不自然的滾了滾喉結,雙手垂在身側,眼神低垂著,落在她並攏的雙膝上。
  他難耐地深吸了一口氣,倒退兩步,坐回了椅子上,身姿不再挺拔,慵懶隨意,垂在身後的銀扣叮當作響。
  余溪從書案上下來,走到他面前,雙手撐在椅子兩邊的把手上,細致的看他雙頰緋紅的暈色,眼底熾熱的紅,連耳垂都變得飽滿紅潤。
  一副誘人的姿色,惹人心癢。
  被他親過的地方現在還酥酥麻麻的,余溪猶疑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但我感覺,你好像有些不對勁。”
  “道侶間不能這樣做嗎?”美人紅著臉反問她。
  “當然能,但……”
  話還沒說完又被他打斷,眼神癡怨道:“你昨夜沒來看我,是不是把我忘了?”
  余溪慌忙解釋:“不是,是不想打擾你休息。”
  趁她分神,衡蕪探出雙手摟住她的腰往自己身前拉,少女為保持平衡,腳步一個踉蹌,橫坐在了他大腿上。
  屁股坐在柔軟的身體上,肩膀往他身上一撞,腰身卻被摟得越來越緊,余溪抬起頭來看他,就見美人低下臉來,溫柔的親了親她的鼻尖,又在她耳邊悠長的吐息道:“余溪,我想要你。”
  那聲音又軟又媚,似是羞中帶怯,卻又如此大膽。
  余溪眨了眨眼,確認自己沒聽錯後,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
  “阿蕪,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所有的疑惑都被淹沒在情//動的心弦下,她摟住他的脖子,吻上那雙柔軟的唇。
  雙手向下摸到腰間,將那精致的銀鏈粗魯扯下,摸索著將腰封解開,隨手扔到了地上。
  衣裳好看,扒下來更好看。
  將那衣裳層層剝開,自己身上也清涼了一片,腰帶不知跑到了何處,身上只剩一層薄薄的內裙。
  接吻的間隙,她微笑著喘熄,“抱我去床上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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