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小姐等等我

他一觉醒来的时候,旁边的人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小区出现一个BT,喜欢夜奔,然而真相是……一把警枪失窃,几家便利店接连被抢,同时……少女很紧张,她觉得最近一直有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盯视她……沐家侦探事务所,承接一切有趣的调查业务,从死亡案到怪异事件,只要你...

06杀意
    “不要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离开这条街!”

    这是竹签子屁股上纸条里面的内容,是打印的文字,估计也不会有指纹等线索。

    病房里的两个人再次经历了一遭面色发白的过程,不过,冷静得也快了——主要是指王侯。

    马跃害怕地说:“‘他’又来恐吓咱们了……那个人到底是怎么知道咱们换到哪一间病房的?”

    是啊,换房是临时决定,“那人”怎么会知道?

    更重要的……马跃补充说:“这人到底是谁,晚上的时候咱们还发过那种短信,不久后那些对象纷纷来电话示好,这才过去两三个小时,怎么就变卦了呢,难道他们根本不在意发过去的东西?”

    王侯冷静地摇头:“不可能,他们不可能不在意,哼,那可是足以扳倒他们的资料,我就不相信谁敢冒险!”

    “那现在怎么发生了这事儿呢?”

    王侯想了想,说:“或许只是想反击性制造一下心理效果?毕竟前面主要咱们威胁他们了。”

    可王侯对这话也没自信。

    马跃试探着说:“猴子……你说,恐吓咱们的,会不会不是那些老板呢?”

    王侯摇头:“从信的内容看,不像不知情的外人,而我们跟那条街牵连的,也就和那些老板们那档子事吧?我们又没有和其他人结过仇——”

    马跃当即接说:“彭老板?”

    “姓彭的对咱们报复更可能吧,可信里明显是要赶咱们走。”

    那么,就实在没有可怀疑人选了……两人一时苦恼。

    毕竟心思活跃的王侯想,莫非这似是而非的袭击,正是那些老板们策划出的某种针对性曲线计划?可自己就算走了,依旧握有对付他们的证据啊?离开后依旧可以对其提条件吧……也罢!

    “看来是有人想和咱们玩心理游戏,哼,那就奉陪……白天那些老板估计还会分批来看咱们,咱们就把夜里的事挑明一下,暗示再有异动就不客气了,看看其中哪个人应对时会有破绽!”

    “听你的,”马跃看看竹签子和纸条,“这个该怎么处理?”

    “跟上次一样,你白天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找机会丢掉,对了,先把纸条撕碎,千万别丢医院垃圾桶,我怀疑会被警方监控……”

    上午,那些老板果然又来探望,王侯一边和对方说话斗心智,一边观看对手的反应。

    很可惜,不知是他真的还嫩,还是老板们表面功夫做的太好了,没有一个有明显破绽,袭击者真来自他们么?

    王侯想,也罢,没破绽就没破绽吧,关键是底牌和筹码在我这里,看你还能翻天不成?

    咦,马跃怎么还没回来?

    平时买东西不会超过半小时,现在都接近两小时了。

    总算,马跃提着塑料购物袋回来了,但看神色,不太好。

    有默契的王侯待马跃放下东西关上病房门后,才问:“怎么了?”

    马跃低声说:“我刚才出去,将竹签子和纸条处理没多久,就觉得有人偷看,我一转头,那视线却不见了,我觉得其中一个人可疑,打算跟一下,那人却加快了脚步,我觉得诡异,跟了一段,一无所获……”

    王侯静了半天,说:“下次不要这么做了,不管那人是何用意,跟踪陌生人都是危险的。”

    “嗯,不过……那人会不会就是用竹签子和打印信威胁咱们的人呢?”

    “谁又知道,后面在我康复到足够出院前,你也不要轻易离开医院了,在这里,‘他’估计也只能隔着窗户发射竹签子威胁了。”

    “好吧……”马跃无限隐忧,可也说不出别的……

    两人不知道,警方一早也盯上了他们。

    “什么?医院里王马又被袭击了?”事务所里,镜加大音量问。

    那边孙警官点头,说:“对,早上负责王侯房的护士又说新换的病房窗户被打破了,估计还是在凌晨时段,而王马又辩解是不小心弄破的,说会赔给院方,只是,申请医院再次为二人换房,由于两人扫起过不少玻璃残渣,因此估计还是向内破碎的。”

    “连续两次窗户被从外向内打破……”方良说,“看来的确是有人在针对他们发出某种信号啊,而且不良信号可能性居多。”

    ——也就是威胁类。

    孙警官说:“不错,所以我已经申请特意安排了警员对王马进行保护,防范真正的袭击发生,当然,也包括监控他们,一旦他们和什么人非正常接头,就会露出马脚……这两个拒绝配合的小子,肯定关联着不能被警方介入的‘大事’!”

    孙警官斗志满满。

    这天晚上,护士领二人去新病房——作为特意被警方嘱托过要关照的病人,院方并未拒绝其要求。

    但在进入新房前,王侯忽说:“唉,美女,我们第一个房间还没住进人吧?”

    护士一愣,说:“没有。”

    “那好,我们还是回第一个房吧,那里住的习惯。”

    “哎?可是玻璃都没添上呢。”

    “哎呀,没问题啦,这天又不冷,也没什么风。”

    “那我请示一下……护士长说领导答应了,二位夜里要有什么事,赶紧按床头呼叫铃。”

    “没问题……”

    搬回第一个病房,关门后王侯就得意地说:“怎么样,越子,这招临门一脚的变向球不错吧?”

    马跃说:“你是说,出其不意、眼皮子底下最安全?”

    “对头,那个人似乎很能知道咱们换房的情况,咱们突然变卦,看他的信息会不会滞后!”

    “要是没瞒过那个人呢?这里窗户都缺了,不是太危险?”

    王侯说:“我这也是双重试探,今晚我们轮流休息,透过窗帘缝盯着窗户外面,看看到底是谁用竹签子袭击,有目击线索,就好用排除法猜出那个人是谁了。”

    “好吧,听你的……”

    结果,这一夜果然风平浪静。

    院方为了保证不出意外,换上了质量更好的玻璃,并在窗户外临时加了纱窗,致使没人能偷潜进来,并对护士长下了令,加强夜间防范。

    于是,更下一天晚上,依旧平安度过。

    可是那之后的白天,还是出事了。

    护士进门后带进来一束花,说是花店快递送来的。

    快递送花?真的假的?

    “说谁送的了么?”

    “没有,只说是二位一个特别的朋友,一切都在花里了,一看便知。”

    王侯跟马跃一个对视,装不在乎地说:“哦,多谢啊。”

    护士一走,王侯吩咐说:“快,看花束里是不是有什么!”

    马跃拆了半天,才拿出一个细纸卷,摊开,一惊:“又是打印字!”

    那字是:不要以为能逃过我的猎捕,不听从我前面那句话,下次你们将遭受的就不止是窗户被打破了!

    上次的话是:不要贪图不属于自己之物,离开街区。

    两人脸上这次倒没有煞白,但是,引发的思量却如滔天波浪。

    “猴子,我说……咱们要不真的离开一段儿?”马跃试探说。

    王侯说:“你想什么呢,他既然要咱们离开,就说明咱们不离开于他就是威胁,我还是直觉,这个故弄玄虚的,正是那些老板里的一人,或说他们联合搞的攻心连环计,哼,自以为聪明的策略!”

    王侯现在的口吻,就如同看穿了什么的样子,或说,对这种堪比电影情节的斗智稍稍上瘾了。

    马跃担忧说:“可这威胁要是来真的,岂不是不妙?”

    前面只是以打破玻璃震慑,后面会不会变本加厉,乃至出现死亡威胁呢?

    “越子,将纸条留下,花当垃圾丢出去。”

    这就是在发出信号了:我才不怕你的威胁!

    两个年轻人绝对没想到,对方真的是来真的……

    “越子,出去买点儿辣条回来吧,这医院伙食管理真严格。”又一天,王侯这么说。

    马跃点头,出了医院。

    他初始有点儿警惕,左右四顾,打算到最近的小超市买完东西就回,去途什么都没发生,好像有点儿多余担心了。

    提着购物袋回归时,走到一个街口,正哼出久违的小曲,面前嗖的一声,飞过一道黑影,几乎就在眼皮前擦过,他吓了一跳:什么东西?飞来横祸?

    他本能左右四扫,没发现能引发故障源的事物,就去看黑影飞落的地方。

    那是在附近一个三层建筑物的墙角,那东西经过弹跳掉在地上,马跃捡起一看,当即如遭蛇吻又丢回了地上。

    钉子!尖端被磨得锋锐,浑身又被刻意涂抹成黑色的钉子!

    这绝不是偶然从哪个机器的部件里因故障而迸溅出来,而是有哪个人刻意躲在某个地点,在他必经之所用道具在向他发射,而那钉子一旦有丝毫的偏差,就会钉在他一侧脑门——太阳穴上!

    从来没有经受过如此赤裸的死亡威胁的马跃立马脸像纸一样白,心脏则如加了马达突突突急跳!

    是谁?!是谁躲在哪个地方做的这种事?

    他脑袋极速偏转,锁定街面所见的任何人、任何角落。

    哪个人都似乎无辜,又有可疑,哪个角落都似乎藏着什么,等待对他下一次进攻!

    马跃寸步难行,仿佛随意动弹都会遭到那条藏身毒蛇的偷袭——他成了被盯住的青蛙!

    就是这个时候,一个花盆从身侧坠落,啪的一声,泥土和碎瓷片的残渣溅开,一颗仙人掌的刺球迸裂掉了。

    马跃心头的弦紧到了极限,再也承受不住,尖叫一声,张腿就跑,一路半点不敢停顿回头!

    购物袋也掉落在了花盆的地方……

    “怎么回事?”

    马跃逃走后,尾随监控的两个便衣警员赶快来到花盆附近,抬头向上一看,顶头不下十米高的地方,有一个稍突出的挡雨檐面,花盆应该原本是放在那里的。

    只是,好好的为什么要掉下来,马跃又为什么那么惊吓,话说他为什么要到这个墙角呢?

    警员之一忽一指不远处地面被土盖了一半的黑色物,说:“看这个——”

    当相关证据被转移到了警局后,孙警官亲自召开了个小型分析会,并将事务所二人也请了过来,反正,这只是个未立案事件的分析,不很忌讳非警方的镜和方良。

    孙警官一指桌心一张照片,说:“这里的一枚黑色钉子,是在花盆坠落现场找到的,上面有马跃部分指纹,我们经过过程还原,推测马跃是被身前突然飞过的事物惊到了,好奇过去捡起来看,却发现是枚能杀人的凶器,接着腿边就坠落了花盆,惊吓中丢下购物袋逃回了医院……这是事发的那栋楼,这是花盆原先摆放的突出面,以及一段遗留细绳,一个夹在细绳上能接受即时信号收紧从而夹断绳子的特殊电子夹子,由于花盆底部弧形印迹有两处,一处不完整,出离了边线,所以我们推测,是凶手事先用细绳拦住了重心已侧出楼外的花盆,又伺机发出了电子信号,这是一桩明明确确的有计划伤人案——不,不排除杀人意图。”

    一气讲完,孙警官喝茶水润嗓子。

    方良和镜又看了看所有照片,捋了捋思路,感觉警方的推理并无不妥。

    镜说:“凶手好大胆,这栋楼查了么?”

    一旁小韩回答:“查了,但没有多大价值,那栋楼的楼顶是可以由外侧上的,虽说外楼梯中间有一道象征性的铁门,但可以从爬过去,当然,警方也去楼顶分析了残迹,可没有其他收获,布置者明显带了扫帚,将现场扫过一遍,没有脚印可分析。”

    方良说:“前两次的病房窗户被打破,加上这次的谋划袭击,感觉像是逐步加重的威胁手法,当然,这第三桩,也不排除凶手是意图杀人,只是没成功而已。”

    孙警官放下茶杯,和小韩都点了头。

    镜则盯着那颗钉子照片,问:“是什么道具发射了这枚死亡之……咳,钉子,能鉴定出来么?”

    孙警官摇头,说:“技术组说是用尾部推力的喷气道具打出来的,鉴于发射距离有限,无法判断是哪些道具,不过总类似于打钉机那种吧,有可能是自制的。”

    方良说:“不论如何,王马二人至少其中之一是受到了死亡威胁,前面他们对西瓜刀案和窗户事件讳莫如深,这次应该肯一定程度上配合了吧?”

    两个负责警司也很兴奋,说:“是啊,再去问讯他们,看能否松口,就算不松口,警方也有权力强行介入了!”

    孙警官附带说:“对了,二位也一起去吧,省了我后面再讲解……”

    “猴子,我们赶快离开此地,不要再趟这蹚浑水了!”

    病房里,马跃双目赤红,那是十几分钟里心火的释放,以及恐惧感的压迫带来的。

    他至今还在反刍刚才在路上的惊魂瞬间,不论那枚铁钉,还是花盆,都是毫厘之间即可要命的东西,绝对不是前面夜里被打破窗玻璃可比的!

    听了马跃的表述,王侯反而冷静异常——连他自身都惊诧于这点,或许自己是个天生的冒险家?

    “越子,先坐下,冷静冷静……”

    马跃坐下,紧看着他,期望从好友口里冒出他想听的话。

    没想到王侯先扯了别的话题。

    “越子,我们来打拼,也有三年多了吧。”

    马跃点头,不过好友想说什么?

    “我们是因为家乡穷才出来的,一开始就想过不发达就不回家,发达后还要回报乡亲,这个志愿不曾忘吧?”

    马跃点头:“对家乡(的感情)怎么能忘?”

    王侯继续说:“可出来一看,我们才发现,世界是很大的,打拼是不容易的,这已经不是改革开放初期的年头了,只要有拼劲儿,肯闯荡,就一定发达……现在是知识时代,我们才高中毕业,根本没起点,去过三四个城市,却发现,什么地方都差不多,白手起家没那么简单,而且所谓空白的产业也几乎不存在,不管到哪里,我们都是员工,都不得不一步一步干起……”

    马跃也听得叹息,联想起这三年多的不容易。

    “我也知道,人生需要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可那是对于别人,我也想过,我们要是照一般人那样,从低到高从小到大,慢慢混起,让自己不愁吃穿最后变成那种中产,没有问题,可那些时候,我们顶多也就接济一下一两个乡亲,可那个穷山沟里,有着那么多一辈子也难以改变命运的人呢……”

    一想起来那个穷困闭塞的家乡,马跃就禁不住双眼湿润,而三年前,他和王侯也是其中两员……

    “因此,我们要找到快速发家的门路,要从现在就学着做买卖,做自己的老板、开店……而这需要起始资金,那个和这条街市有关的秘密,就是我们可交易的筹码,我们大可以从那些原先根本看不起咱们的老板们手里,换到钱!”

    这时候,马跃表达自己的意见:“可是,我们为什么不用那个现在就直接换一笔钱,然后到其他地方创业呢?一直留在这里,不是那个与虎谋皮么?”

    王侯说:“有句话叫做世界就在你的脚下,现在这个时代,天涯海角环境都是一样的,即便你去到了外国,奋斗拼搏和咱们这里也都一个套路,所以到了这条街后我就决定,就扎根在这里了,就在D市,就在这条街上发展了,你还记得理由吧?”

    马跃点头。

    “从这条街上得到的内部消息,两年之内,这条街的对面,也即现在夜市的地方,要改造重建,变成商业一条街,乃至最终发展成区域CBD,那时候会建立许多空商铺,要招商新业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商业店面你不是说标就能标下的,尤其最好的地脚,这既需要钱,恐怕也需要关系來疏通,已有这条街的老板们无疑是最佳帮手,他们可是本地老户了。”

    “而将商铺标下来就完了么?商业经营咱们懂多少?要开什么店?应对风险时怎么办?你我两个二十多岁没有专业知识的山里小子,恐怕轻易就赔进去,或者被坑了——所以,留在这条街上,和那些老板保持住微妙关系,在很长的时期内借助于他们,是必须的!”

    马跃被劝平稳了一大半,可还是说:“规划是这么规划的,但被人威胁的感觉总不好吧,咱们又一直没对那些老板说出握住他们把柄的真实意图,要是我这么被威胁,也要想办法反击……咱们出租屋被翻查,肯定就是那些老板妄图找到那些被你藏起来的资料吧?现在又接二连三被恐吓了,我就怕——”

    王侯摇头:“让你怕,让你怯懦退走,正是那个威胁咱们的人的意图,或许其就是其中一个老板,但不太可能所有人都是谋划者,目前最关键的是敌暗我明,不知对手身份,我们要忍耐一下,将对方揪出来再说——”

    “那要什么办法揪出来呢?”

    王侯正想回答,病房门被敲响。

    进来的,竟然是前几天来过几次的警察,两人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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