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白芍 薑鬱不知道這些芍藥花的較量,但是她卻能夠感覺到這些花身上若有似無的靈力,應該是也是開了靈智,但並不是能說話讓人聽到,或者化形的小花妖。 伸手戳了戳芍藥花下松軟的泥土,一股靈力順著指尖席卷而來。 聞連城這呆子,竟然還用靈力來養花,怪不得看起來如此明豔動人,還充斥著靈力,能夠修煉。 她輕撫過白芍的花瓣,看著上面還浸透著透明的水珠,白色的花瓣微微一層層微微曲卷,看起來繁盛而素淨。 薑鬱笑著說,“你可真好看,一定要好好修煉,將來定然是個溫柔漂亮的人。” 薑鬱說完便轉身走了。 她不知道,在她走後,身後小路兩旁的芍藥花發起了一場辯論。 關於白芍到底是美人還是呆子這個話題…… 白芍花在爭論的中心,暴風的暴風眼,漩渦中心的渦圈,卻絲毫不被他們影響,她自顧沉靜在薑鬱所說的話中。 以前從來沒有人說過她,一句好聽的話,哪怕是玉蘭姐姐也只是寬慰她,卻從來沒有誇讚過她。 白芍努力舒展著花瓣,溫暖的陽光在她身上流轉,舒適的靈力在她的根部溫養,白芍花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並沒有太傻,太笨。 嘿嘿…… 不遠處的玉蘭樹,看著處在中央的白芍,在風中歡快飛舞的模樣,忍不住輕笑,“這傻孩子……這麽容易滿足……” ** “師父!” 宋鶴卿從夢中醒來,便看到太陽竟然已經快至中天了。 他竟然睡了這麽久,這不太符合他的作息,不過此時好好休息過的身體,確實感覺很舒服,很放松。 昨夜的夢還歷歷在目,宋鶴卿突然覺得自己對於師父的經歷了解的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心疼她。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一開始師父也不是這麽厲害,她也曾一路遊歷,一路受傷,甚至還差點丟了命。 並且最令宋鶴卿不能釋懷的是他竟然在夢中看到一個他非常熟悉,卻沒有見過面的人。 “薑蜉微。” 他看到師父那年出門遊歷裡,意外遇到了薑蜉微,在他死纏爛打之下,成功收了薑蜉微做徒弟十分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如果他能回到那時候,一定要趁機殺了薑蜉微,不給他一絲一毫和師父見面的機會。 不止如此,他竟在夢的最後看到了師父在薑蜉微和其他人的偷襲下竟然差點身死道消。 這一次他死在能感覺到夢中的情緒,或者說窺視者的情緒也是憤怒。 宋鶴卿對薑蜉微的恨,越來越深。 宋鶴卿現在迫不及待要找到薑鬱,只有看到她才能心安下來。 他一路小跑著往薑鬱的院落方向奔去。 穿過狹窄的廊道口,他走進薑鬱所在的院落,裡面的房門緊閉,似乎都沒有人在。 師父不在這? 宋鶴卿心下一咯噔,師父該不是在躲他吧。 畢竟她應該看到自己的夢,自己的夢裡竟然有她和薑蜉微的事。 這或許也沒有什麽,宋鶴卿知道薑鬱最不能忍受的應該是她狼狽的模樣,但他卻在夢中見了她曾經最尷尬的一幕。 師父難道真的在躲他? 不可能,一定是他多想了。 宋鶴卿連忙往外跑,或許是師父有些事情她去找聞連城了。 方走到門口,正好與回來的薑鬱撞上了,薑鬱手中拿的東西瞬間被拋起,隨即她很快抬起手,把東西接下來,行雲流水,沒有任何拖遝。 “師父,你回來了。”宋鶴卿驚喜地說。 薑鬱把手中的東西收起來,淡淡地說:“嗯,回來了,你跑什麽?” 宋鶴卿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我正打算去找師父呢,我今天起的有些晚了。” 薑鬱繞過他,往院落裡走,“有什麽事嗎?跑這麽急來找我。” 宋鶴卿亦步亦趨,放緩腳步跟在薑鬱身後,“其實也沒有什麽事,只是昨晚的夢……不知道師父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 薑鬱腳步一頓,腦海中頓時浮現聞連城的聲音。 他說:“或許你可以去找找,這個東西說不定也像碎空一樣流落人間了。” “只要能找的到這個東西或許有些問題便能迎刃而解了。” 或許她不應該擅自剝奪宋鶴卿知道一些事的權力,想到這裡,薑鬱從自己袖口中把本來已經藏好的東西,扔了出去。 宋鶴卿十分熟練地接住薑鬱扔的東西。 他打量著手中的小東,奇形怪狀,像是個祭祀的用品。 底座是舒展的花葉,上方是圓球,表面不夠光滑,甚至有些醜,刻畫的很隨意,應該是沒有怎麽用心。 “師父,你給我這個有什麽意思?”宋鶴卿把巴掌大的東西捧在手心,湊到薑鬱面前,不解地問。 “它或許和你的夢有點關系,接以後的日子可以多注意一下,不過不必特意去尋找。”薑鬱囑咐道。 宋鶴卿大概明白了薑鬱的意思,,白皙瘦長的直接反覆看了幾遍手中的東西,重新把東西還給薑鬱,“謝謝。師父,我知道了該怎麽做。” 薑鬱點頭,隨後她對宋鶴卿說:“可以收拾東西了,我們等會便去虞州城。” “好,我知道了,那師父我先回去收拾東西。” 薑鬱擺手,示意讓他走。 宋鶴卿含笑點頭,慢慢退出院子,才踏出院落,宋鶴卿的表情便不再是溫和又乖巧,他面色黑沉,眼底晦暗。 宋鶴卿路過自己院落,並麽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更加迅速,穿過小路兩旁芍藥花,來到了聞遠之的院子裡。 院落裡靜悄悄的,與之前薑鬱來的時候,截然不同。 宋鶴卿在角落裡看到了聞連城,他正在做什麽東西,宋鶴卿站在不遠處沒有上前打擾。 等了一會,宋鶴卿怕師父也在等自己,便不再等候。 他走到聞連城面前,對他說:“你給師父的那個東西真的能讓找到我夢境的原因?” 聞連城沒有抬頭,繼續忙活自己手中東西,他已經想到,這倆師徒定然會一前一後過來問他。 結果顯而易見,兩人確實都來了。 同樣的問題,他實在是不想再說一遍了。 但宋鶴卿不走他也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問:“你到底要做什麽?” “我想聽一聽師父手中那東西的到底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想像了解它,”宋鶴卿有些嚴肅地的說。 聞連城歎氣,這倆師徒天天給他找事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