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欺男霸女 明蘭溪得了鍾離清的撐腰明顯倨傲起來,她從人群中站出來,走到薑鬱身邊,跪在她身側。 “回君上的話,臣明蘭溪今日代表諫員數十名官員狀告薑司命行為不端,濫用職權,欺壓百姓。” 薑鬱聽著明蘭溪的話,在心中反思自己有這麽做過嗎? 連欺壓百姓的都編造出來了,她一個司命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出了事讓她到處跑……她有什麽時間到處去濫用職權欺壓百姓了。 就算要欺壓人,她也不是依靠職權。 “怎麽回事?明愛卿,細細說來。”鍾離清皺眉急忙問道,說完後還安撫薑鬱,“薑卿不必擔憂,我自然不會讓人誣陷於你。” 薑鬱點頭,“君上不必擔憂,先聽明大人把話說完。” 明蘭溪接著說:“臣知司命府威望頗高,但薑大人犯了錯臣寧願冒著死罪,也要說出來。” “明大人已經鋪墊得差不多了,想說什麽可以說了,不然早朝已經快要變成午朝了。”薑鬱瞧著明蘭溪變了又變的神色,“你覺得呢?” 明蘭溪不悅地抿唇,卻沒有反駁。 “君上,薑大人在民間欺男霸女,且不說她有意耽誤了溫大人愛子的婚事,假意以自己不婚配為由退了婚事,薑大人她竟然在偷偷在府中私藏男子……” 薑鬱打斷明蘭溪的話,“明大人,這是在朝堂之上,不是在我的內院,且不說你說的是真是假,你如此行事,是不是把朝堂當成菜場了?” “薑大人如果不是做賊心虛,我說話,你怕什麽。”明蘭溪昂首,斜覷薑鬱。 隨即繼續說道,“君上,不僅如此,薑大人昨日還綁回來一個年輕的男子回府,不少人都看到了。” “薑卿,你解釋解釋原因?”鍾離清沉聲道。 “府中下人眾多,臣不是每個人都認識,另外我府中有個徒弟六年前我還帶她來參加過宮宴君上也是知情的。” 薑鬱看了一眼明蘭溪說:“前幾日從邊雲鎮回來,帶回來孤女,只因為那少女親人都死在了邊雲鎮的事故中,哪裡來的欺男霸女?” 明蘭溪瞧了一眼鍾離清,見君上面色不悅,怕自己辦不成事,急忙道:“你狡辯,昨日有人親眼看到你綁了一個年輕男子回府?又作何解釋?” “不知道明大人說的有人看到,是何人?那只是我一個在青城派的舊友前來做客幾天罷了。”薑鬱不用猜也知道定是昨日那媒人,懷恨在心。 朝堂之上,唯她二人爭鋒相對,其他人都選擇沉默應對。 “自然是有人眼前看到。” “君上,孰是孰非,想必你已經有了決斷。我大可以把明大人說的那位朋友帶上來親自作證。”薑鬱笑著說。 “明蘭溪你退下,沒有實證怎麽能汙蔑薑卿?薑卿受委屈了,等會差人去你府上送點賞賜。” “君上……” “退朝!” “恭送君上。” 鍾離清走後薑鬱看著明蘭溪瞪了她一眼,甩手走人,搖了搖頭,“這麽沉不住氣的人,鍾離清為何要用。” 今日朝堂上的指控,既無實證也沒人證,空口白牙彈劾她,明眼人也知道薑鬱不可能受到牽連。 退一步說,就算她真的陽奉陰違在府中養了人,這也是她的私事,最多是品行不端,罰俸祿而已,斷不可能扳倒她。 鍾離清何故縱容明蘭溪呢? 真是奇怪。 在回去的路上很多人對薑鬱皆是基敬而遠之,唯獨看到一人站在台階下似乎在等她。 “薑大人,好久不見。” “溫尚書,別來無恙。”薑鬱笑著說。 “差不多有一年未見了,薑大人似乎一直未曾變過。”溫雲清打量著薑鬱,輕聲說道。 “大人也沒變,依然風采依舊。” 溫雲清搖頭,“老了,不比你們年輕了。” 薑鬱笑了笑,沒有說話,行至宮門外,已有馬車在外等候,薑鬱點頭告辭。 還未離開,身後傳來溫雲清的聲音,“薑大人,為官者宦海沉浮,伴君如伴虎,望好自為之。” 薑鬱看著馬車慢慢走遠,垂眸輕笑。 司命府 薑鬱面色不虞地回到府中,芰荷院和青玉院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桃仟。 她最後留在自己院中,看著那棵花枝亂顫的桃樹,停下腳步。 似笑非笑地輕撫著桃枝,“嗯,長得真不錯,既然桃仟不在,那你本體就代他受罰吧,不如拔了直接栽到城外的荒野裡去,也省得我看著心煩。” 話剛落音,薑鬱便真的伸出手想要拔樹,但有人比她更快,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伸出手看著薑鬱。 “主人,不可以拔樹。”桃仟討好地看著薑鬱。 薑鬱輕推了他一把,“讓開。” “主人……有話好好說,生這麽大氣做什麽?”桃仟掏出自己的粉桃折扇,輕輕為薑鬱扇風,“主人,熱不熱啊?別生氣,生氣容易火大,你看著陽光真曬人,我們回房間去坐坐吧。” “你知道你今天給我惹麻煩了嗎?”薑鬱沉聲問。 桃仟低下頭沒說話,外面已經傳瘋了,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主人,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隨口一說搪塞那人,誰知道他出去胡說?” 薑鬱緊盯著他,眸色深沉,直到桃仟心虛地垂眸,才移開視線。 “好吧,這件事是我錯了,但也要不能隻怪我,宋鶴卿也有錯。”桃仟嚷嚷道。 “他有什麽錯?” 桃仟看薑鬱被成功轉移注意力,連忙繼續說宋鶴卿的錯處,“你看他,別人來說親他婉拒便可以,但是他扯著那媒人的領子把人惹生氣了,不然好言相送,也不會造成現在這個局面。” 薑鬱拍了拍他的腦袋,“還挺會找人背鍋,你犯的錯可不止這一件,今日在朝堂上,有人說陽奉陰違私藏你這個外男,還欺男霸女。” “欺男霸女?男是我?女是月骨?”桃仟想著月骨英氣的模樣,怎麽看都是她霸凌別人才對。 “你想什麽呢?欺得也不是你,是寧北,昨日把他帶來時,那人見我用白綾綁著他,便胡亂編造。” 桃仟想著昨日薑鬱拉著寧北回來的場景確實有幾分欺男霸女的感覺,尤其是那寧北慘白著一張文弱的臉,還被人綁著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