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宠儿拿了病娇徒弟收养手册

第54章 朦胧
  第54章 朦朧
  從小到大,每次小徒弟低著頭不說話,多半不是委屈,就是在哭。
  薑鬱比宋鶴卿低了半個頭,她隻稍微彎點腰便看到,小徒弟微紅的眼眶,眼尾泛著瑩潤的水漬,應該是偷偷哭過。
  哎!養小孩真難,不是在哄小孩,就是在打小孩的路上。
  “哭什麽?我也沒說你什麽?”薑鬱無奈而又嫻熟地掏出自己的小手絹胡亂地在小徒弟的臉上擦拭。
  宋鶴卿把薑鬱在自己臉上揉得有點疼痛的手帕拿下,不高興地看著薑鬱,“師父,我想讓你開心而不是我開心就好。”
  薑鬱想著自己方才好像說了一句,“行行行!你開心就好。”
  所以,就是這句話惹了禍!
  “今夜的月色,挺不錯,上去看看?”薑鬱指著頭頂的月亮,有意轉移話題。
  宋鶴卿嘴上沒有說話,人已經踩著風登上了屋頂。
  薑鬱輕笑,小孩還挺別扭。
  薑鬱和他坐在屋脊上,兩人抬頭看著月光,好久沒有這麽說過話了,上一次還是三年前,小徒弟剛會禦劍的時候。
  “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麽?”薑鬱盯著青瓦上的白月光,慘白鋪地,月華流轉。
  突然薑鬱站起身,“想到了,你在這坐著,我去拎兩壺酒來。”
  不等宋鶴卿拒絕,她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師父……”
  夜風吹散話尾,隱藏進夜色中。
  宋鶴卿看著薑鬱消失的方向,嘴角悄悄揚起弧度,師父有時候總是火急火燎的。
  **
  溫府
  溫家用完晚膳後,府中才漸漸安靜下來,平息了恐懼。
  燈火搖曳間,摒退左右。
  “稚凝,你和孟翳也先回房吧,天色已晚,不然耽誤了明日的早朝。”溫雲清溫和地對溫稚凝說。
  溫稚凝沒有離開,她疑惑地打量著自家母親和兄長,“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溫雲清抬眼,眼神晦暗。
  “回去,我有話與你哥哥說。”
  溫稚凝眼神有些閃躲,她一向最怕的便是母親,她看起來溫柔,但對於他們兩個人兄妹管教特別嚴,兩人很少能夠違背她的話。
  孟翳輕扯溫凝稚的衣角,對她搖頭,“走吧,我們先回去吧。”
  溫凝稚眉頭微擰有些不情願,但最後還是離開房門,孟翳跟在後面把門關緊。
  片刻,緊緊貼在門邊的兩人,有幾分焦急,“孟三,你說,裡面怎麽沒有聲音啊。”
  孟翳搖頭,靠在門上正想戳開窗紗看個清楚。
  “啪!”
  房門被人突然打開,兩人猝不及防摔了進去……
  “砰!”
  “嘶!”溫稚凝捂著自己的下巴,痛苦的哀嚎。
  “妹妹,你們這是在做什麽?”溫謹言疑惑地看著趴在地上的兩人。
  溫稚凝摔在孟翳身上,摔得不是不重,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最先看到對上溫母的死亡視線。
  “娘,大哥,剛不小心摔到了,我們這就回去。”孟翳尷尬地望著扶起一旁的溫稚凝,為她撣去身上的不小心沾染的灰塵。
  溫凝稚尷尬地看了一眼溫雲清,“娘,你們繼續聊,我和三郎先走了,你們早點睡啊,別聊太晚了。”
  話剛落音,兩人攙扶著跑了出去,瞧那一瘸一拐的背影,倒是十分默契。
  溫謹言方拾起地上的香囊,抬起頭,這兩人已經沒了影。
  “香囊……”
  溫雲清低頭看著香囊上蹩腳的針線,便知道這定是從自己女兒或者女婿身上掉下來的。
  自己這個女兒和女婿沒有一個會針線活的,一個比一個繡技感人。
  “算了,先給我吧,明天我再給她們。”溫雲清歎息,這孩子有了身孕也不消停。
  溫謹言把香囊給了溫雲清,暗自為明天將要受到母親責備的妹妹而默哀。
  “你跟我來書房,我們好好談談。”溫雲清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溫謹言,溫雲清收回臉上的笑意。
  溫謹言跟著溫雲清來到書房,關緊房門。
  “坐下。”溫雲清指著自己身旁的座位道。
  溫謹言繞了半圈坐在了溫雲清的對面,溫雲清瞥了一眼溫謹言輕抿唇角,想要說些什麽終究沒有說。
  半晌,油燈發出輕微的炸裂聲,燈火搖曳不安,溫謹言抬手剪去燭芯,火勢漸漸緩和。
  “你們怎麽能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去見薑鬱?”溫雲清語氣微怒。
  溫謹言垂眸,語氣淡淡,“本來就是我和薑大人的事,理應我去說清楚,已經讓薑大人背了黑鍋,斷不能讓人繼續背下去。”
  “胡鬧!你知不知道今天這件事多少人盯著?不少人都明裡暗裡等著這次機會殺薑鬱,你還帶著你妹妹,如果薑鬱放任你們不管,你們也像柳亭台邊的死的人一樣。”溫雲清這個素來溫和示人的女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水劇烈顫動。
  溫謹言抬眸,緊緊盯著溫雲清,“所以母親是知道這次前去必然凶多吉少,才把我關在府中,不想讓我出去?”
  溫雲清沒有說話,權當默認。
  只是她沒有想到,自己千算萬算,竟然忽略了自己家中最愛搗亂的女兒和女婿,兩個人把大兒子救了,駕著馬車前去赴約了。
  天知道等到她回府聽說三個孩子偷跑出去,有多擔心。
  “可是,薑大人不是那樣的,她不會放任我們不管,我們也不應該繼續拿她做幌子。”溫謹言語氣也變得激動。
  “什麽幌子?你把事情和薑鬱說了?”
  溫謹言聞言,握緊手心,羞愧之情溢於言表,“沒有。”
  他知道自己這種言行不一致的做法很虛偽,但是他也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害得整個溫府來承受薑鬱的怒火。
  溫雲清松了口氣,看來在關鍵時候,謹言還是拎得清的。
  “謹言,你聽母親說,找個人嫁了吧,那件事已經過去五年了,該釋懷了。”溫雲清面露惆悵,說到底責怪自己當初反對的心,太過於強烈了。
  初始,溫雲清是有意拉攏薑鬱與自己結成親家,但後來宮宴之上,女君單獨召她入書房談了幾句話。
  字裡行間一番斟酌,溫雲清立刻意識到,女君不喜歡薑司命,甚至想要除之而後快。
  彼時,她便出了一頭冷汗,為自己以前拉攏薑鬱的做法暗自心慌,伴君如伴虎啊。
  回府之後,她便把這件事告訴溫謹言,讓他絕了和薑鬱成婚的想法。
  溫謹言年少初綻的朦朧情愛,如萌芽的嫩草方探出頭,便被碾壓零落成泥。
   要開學了不開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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