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宠儿拿了病娇徒弟收养手册

第79章 坦白
  第79章 坦白
  薑鬱洗漱完畢,換了件乾淨的衣裳,她躺在小塌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手中的木簪。
  黑木簪,尋常百姓家最是常見的,但在家境稍微好點的姑娘中卻不流行。
  多年前嵇都還不叫嵇都,而是叫臨川。
  臨川城內,大多追求簡樸的仙氣,不知道哪裡來的說書人,把白衣,白玉簪說的仙風道骨。
  當時很少有人會挽黑木簪,薑鬱就是其中少數喜歡的。
  她喜歡黑木簪黑衣裳,紅衣紅發帶,高調張揚,偏與當時的人不同,但她實力很強,沒有人能夠動她。
  這大概應了那句,“就喜歡你不喜歡我,又乾不掉我的樣子。”
  薑寧南便也是其中一個乾不掉她的人,以前的薑寧南在薑鬱心中是一株水仙花,孤芳自賞,白衣蹁躚。
  把玩著手中的黑木簪,薑鬱有些疑惑。
  還沒等她想清楚,門外傳來敲門聲,“師父你休息了嗎?”
  宋鶴卿的聲音傳入,薑鬱猶豫了會,“有什麽事嗎?進來說。”
  薑鬱整理好衣袍,繞過屏風走到桌邊。
  “有什麽事嗎?”薑鬱看著宋鶴卿身上還有這微濕濡的衣服,“怎麽還是濕的?你沒回去換身衣服?”
  宋鶴卿連忙說,“快要幹了,我覺得沒有必要換了。”
  “胡鬧,不是說你有靈氣傍身便不會生病了。”薑鬱呵斥道。
  宋鶴卿走到薑鬱身邊,拉著她的袖口,讓她坐在座位上,“真的沒事,我身體好著呢。”
  薑鬱看著他拍著胸脯跟自己保證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行,你若病了,可沒人管你。”
  宋鶴卿撓頭笑了笑,乖巧得很。
  “找我有什麽事?”
  宋鶴卿瞧了眼門外,“寧北帶著聞遠之沒有留下,已經走了。”
  薑鬱點頭,這在她的意料之中,寧北應該是不相信薑寧南真的死了,他急著趕回去,一是確定薑寧南起了沒,二是及時穩住青城派。
  但宋鶴卿現在來這裡,應該不只是為了這件事。
  “還有其他事嗎?”
  宋鶴卿欲言又止,不停地擺弄自己的袖口,看起來有幾分拘謹。
  薑鬱又掏出一塊白帕扔給他,宋鶴卿有些無措地接過。
  “先擦擦臉。”
  “哦,好。”宋鶴卿不解地胡亂擦著自己的臉。
  薑鬱歎了口氣,起身走到他面前奪過他手中的帕子,伸手在他額角輕擦了兩下。
  微涼和指尖和柔順的絹帕在額頭間劃過,宋鶴卿不自覺地縮了縮身體,薑鬱扯住他的衣襟,“躲什麽?”
  宋鶴卿低頭,盯著薑鬱青色的外衫和自己月白的衣擺相輕觸,“有些癢。”
  薑鬱微愣,隨即說道:“你回來都沒有照鏡子的嗎?”
  “沒有。”宋鶴卿有點摸不著頭腦,沒事他照鏡子做什麽?
  “額頭不知道什麽時候上沾了泥點,好了,已經擦乾淨了。”薑鬱把手上的白帕扔給宋鶴卿,“等會帶出去扔了。”
  宋鶴卿點頭,拿起白帕疊了幾道把染了髒的地方疊進了裡面,放進袖口中。
  “今天的事嚇到你了?”薑鬱突然問。
  宋鶴卿怔然,片刻之後反應過來薑鬱在同他說今日看到她殺人的事,師父應該是以為他是因為這件事魂不守舍。
  他在師父心中如此膽小嗎?宋鶴卿有點無奈地想。
  “師父曾經說過你活了很多年,失去過很多舊友,今日你同小孤峰的長老說的話,卻像是舊時相識……”
  宋鶴卿臉上的疑惑太明顯了,薑鬱知道如果不讓他想清楚,估計又要自己鑽牛角尖了,“確實是舊時相識,按理說,以她現在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師父,那你不覺得奇怪嗎?”
  薑鬱抬眸看著宋鶴卿,“確實奇怪,但你想說什麽?”
  神神秘秘,薑鬱把宋鶴卿拖到自己面前,“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到底要說什麽。”
  “既然小孤峰寧長老並不能活那麽長時間,那麽是不是說明,她可能是轉世,或者被人奪舍……”宋鶴卿眨了眨眼,眼中充滿疑惑。
  薑鬱放開他的衣襟,替他整理好被自己弄皺的衣領,沉聲說:“也不是不可能,萬事萬物雖有規律可循,但依然依然有可以超脫尋常認知的事。”
  宋鶴卿點頭。
  “所以你到底想問什麽?”薑鬱敲了敲小徒弟的額頭,喚醒眼前發呆的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宋鶴卿抿唇,呼吸有些急促,十分緊張,“師父,我有個東西給你看。”
  什麽東西,這麽緊張,薑鬱心中疑惑也沒有表現出來。
  “什麽東西,拿出來,我看看。”
  宋鶴卿把右手伸進左衣袖中,緩緩掏出個東西,又迅速背到身後,生怕薑鬱看到一樣。
  “拿出來。”薑鬱板著臉說,她的耐心已經快被耗盡了,“不然你先出去,等你想好了再給我。”
  薑鬱也不是非要看宋鶴卿的手裡藏的東西,等他什麽時候願意拿出來再看也不遲。
  宋鶴卿看薑鬱生氣了,暗道不好,連忙把手中的東西拿出來,“師父,你看。”
  薑鬱回頭,宋鶴卿手中的東西赫然出現在她眼前。
  乍一看沒有特別,只是一個精致的木偶人像。
  薑鬱從宋鶴卿手中拿起木雕,看著這與自己容貌別無兩樣的木雕人,笑著說:“這般相像,廢了不少時間才雕刻成的吧。”
  宋鶴卿對上薑鬱誇讚的眼神,有些害羞地低下頭,隨後突然想到這不是重點,他要的不是誇獎。
  薑鬱卻對這個木雕很感興趣,她想到上次帶著小阿妤去小徒弟的房間,小徒弟偷偷藏在枕頭下的東西大概就是這個吧。
  確實過去很長時間了。
  但是她看著看著便覺得不對勁,這個木雕和現在的自己除了相似的容貌便沒有其他相像的地方了。
  看著木雕人鮮衣輕狂的模樣更像是千年前的她,薑鬱把木雕人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看著她微翹帶笑的唇角,看著她睥睨天下的眼神以及薄紅的高束飄起的發帶……
  薑鬱的面色越來越凝重,宋鶴卿握緊自己的拳頭,緊張的心跳急速跳動,“師父……”
  薑鬱抬眼看著宋鶴卿,“你怎麽會想到這個模樣的我。”
  完全不同於現在她。
  “師父……這就是我要和你坦白的事。”宋鶴卿攤開下擺,突然跪在薑鬱身前。
  薑鬱伸手,卻沒有來的扶住他,只聽到膝蓋磕在地面沉重的響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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