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预言家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学好历史,穿越大明爽哈哈,成为最强预言家,朱元璋都在后面跟着要策略。

第32章
    未到傍晚。

    中书省左丞的任命调动,朝中便已是人尽皆知。

    “微臣接旨,谢陛下圣恩!”

    胡惟庸虔诚的跪在地上,双掌托举过头顶,从李善长手里接过了圣旨。

    “好了,起来吧。”

    李善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

    “从现在开始,你便是咱大明的宰相了!”

    “为师没什么像样的礼品,便赠你一句话吧......”

    “恩公言重了,惟庸惶恐!”

    胡惟庸不敢托大,赶忙将李善长扶到主位坐下,斟茶倒水道:

    “惟庸生而卑微,仰仗恩公提携才走到今天,现又能得恩公赠言,实乃三生有幸,胜过一切世俗之物!”

    对于耳边的恭维,李善长表现的很是受用,不急不缓道:

    “官场无非进退二字,切记,在官场要和光同尘,一步踏空,便会万劫不复。”

    “做官是要精,但不要太精。”

    话落。

    胡惟庸抱拳拱手,深鞠一躬道:

    “多谢恩公赠言,惟庸谨记于心!”

    “永生难忘!”

    “嗯———”李善长轻轻一拢袖袍,淡然道:

    “如此便好,记住你的所作所为,不光代表你一个人,咱们淮西人的命,也都在你手里攥着。”

    “你要是从上面跌下来,就连我都在劫难逃。”

    “你,好自为之!”

    胡惟庸闻言满面凝重,恭敬道:

    “惟庸明白,请恩公放心!”

    “哦对了恩公,早些时候,永嘉侯过来了。”

    “朱亮祖?”

    李善长微微一怔,而后摇头笑道:

    “倘若老夫没猜错,他是为了老家田地来的,无妨,我早就答应他了,你帮他办妥,也是理所应当。”

    “呵呵,他们这些老小子啊,从打天下的时候就爱比,比谁杀的人多;比谁睡的女人多;比谁缴的物资多,比来比去一直比到现在,没啥比的了,开始比谁家田产多,还真是.....”

    “纵然咱们无需交税,也要收敛一些才是!”

    胡惟庸皱了皱眉,抬步关好了门窗,回来低声道:

    “恩公,不光是这件事,还有一些......关于诏狱的趣闻......”

    “诏狱?趣闻?”

    李善长摆正了身子,连道:

    “说来听听!”

    听完了胡惟庸一丝不苟的汇报,李善长若有所思,呵呵一笑:

    “上位唱的这出戏.....还真是有趣。”

    “恩公,您说今天这件事,能不能又跟那个苏灿有关系啊?”

    “难不成......上位还真打算将其捞出来,留在朝中任用?”

    面对胡惟庸的担忧,李善长浑不在意。

    “是与不是,又能怎样?”

    “记住,不要去揣摩上位的心思,上位要是真动了念头,咱们想拦也拦不住,只会引火烧身。”

    “更何况,看昨天徐达的反应,好像不知道苏灿的存在?上位真要北伐扩张的话,最该提前知晓的人,便是咱们的徐大将军!”

    李善长呷了口热茶,又道:

    “话说回来,那个死囚犯,若是真有胆量入朝,你缺对付他的手段吗?你缺对付浙东的手段吗?”

    “官场如战场,虽没有硝烟,却血腥无比!”

    “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

    “可懂?”

    胡惟庸听罢恍然大悟,长作一揖道:

    “恩公所言极是,惟庸受教了!”

    李善长撂下茶杯,深呼一口气,略显神伤的叹道:

    “老夫伺候了上位半辈子,也是时候该歇一歇了,把中书省交给你,老夫也放心了。”

    “再过些时日,朝中之事交接妥当,老夫便可以告老还乡,颐享天年了......”

    不等话音落地,胡惟庸赶忙取出怀中之物,双手奉上道:

    “恩公,这十万亩良田的地契,都是学生的一点点心意,还望恩公务必收下!”

    李善长不动声色,低眉扫了一眼,笑道:

    “惟庸有心了!”

    .....

    ........

    与此同时。

    应天府的另一隅。

    魏国公府,徐达的住所。

    “闺女你脑子好使,快帮爹合计合计,陛下赐咱家这条玉带......到底是啥意思啊?”

    徐达满面愁容,直勾勾盯着桌上的翡翠腰带,长吁短叹不止。

    换作平常,赏就赏了,收就收了,倒是也没啥。

    可昨日朝会上的情形,很明显不正常啊!

    自己满嘴胡诌,竟还有赏赐拿。

    李善长马屁拍的震天响,却引来龙威大怒,更是整整跪了一上午。

    就这还没完,今天中书省直接易主了,左丞相换了个人!

    得知此讯,徐达终于稳不住了,越是细想越是心慌。

    “爹,你确定陛下没有迁怒你?过后也是一句话没提?”

    徐妙云无暇秀丽的面容,透出几分难以掩饰的忧虑。

    仔细回想了一番,徐达认真地点点头:

    “真没有,陛下就像没事人一样,今日早朝都是笑眯眯的。”

    “唉!陛下要是真怪罪下来,你爹不就不慌了。”

    “骂两句就骂两句,又不是第一次挨骂了!”

    闻言,徐妙云莞尔一笑:

    “爹,你不用担心,陛下应该没什么大事,有可能单纯想找你聊聊。”

    “啊?”

    徐达牛眼瞪的溜圆,莫名其妙道:

    “净扯淡,陛下要找你爹的话,派人言语一声不就行了,还至于如此大费周章?”

    “肯定不是,你再想想!”

    他的长女徐妙云,自幼聪慧伶俐,号称过目不忘,更是被人们称为“女诸生”。

    国公府的大小事宜,也是大女儿全权负责,时不时的还能帮自己出谋划策。

    毕竟,他在外面打仗打多了,对于朝中的波诡云谲,实在不够敏感。

    徐妙云起身将玉带收好,摇头失笑道:

    “爹你难道忘了,燕王殿下之前来咱家退婚,闹的满城风雨了?”

    “据说,至今人还在诏狱没有放出来,足以可见陛下的盛怒。”

    “闹出这么大洋相,还没有处理完,怎好意思来找你?”

    听闻此言。

    徐达细细琢磨了一下,方才如梦初醒。

    “照这么说来,倒是也有一点道理......”

    “......那你说,陛下想要见我,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徐妙云剪水的瞳眸安静的看向徐达,从容道:

    “女儿不敢揣测圣意,但肯定不坏。”

    徐达浑然不解:

    “为啥?”

    徐妙云摇头轻笑:

    “倘若要是坏事的话,那昨日韩国公跪挺的时候,身旁便有爹爹作伴了。”

    徐达:“......”

    “而且,自大明立国以来,陛下一直主张与民休息,为何突然改变了战略,如此激进起来?”

    徐妙云想了想,道:

    “陛下背后似乎有高人指点,经过万全的考虑之后,方才会在朝堂上提起!”

    “高人?哪来的高人?!”徐达不由屏住了呼吸。

    “那便要您自己过去看了,不出意外的话......”

    顿了顿,徐妙云肯定道:

    “陛下找您,应该也与那位高人有关,毕竟行军打仗之事,怎能少的了您?”

    “依女儿之见,爹还是早点进宫面圣吧,以免时间耽搁久了,好事也变坏事了。”

    徐达虎目圆睁,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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