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花知雪

他本以看她丑态而来。没想到她肤白貌美大长腿。他被她勾了心智,立志要将此小娘子扑倒。新婚夜,燕城雪:“滚,魂淡,别过来,再过来我叫!”某不要脸男人:“叫吧,你是我娘子,床有我一半,我滚到床上,可好?”

作家 洛书 分類 二次元 | 24萬字 | 65章
第二十一章 黄泉之杀谁人为
    方家大小姐方令如,二九年华,生得粉面桃腮,娇憨俏媚,一袭喜庆的红衣衬得她灿若朝霞,明艳动人。

    云不唤和乐长歌去打过招呼后便过来了。

    云不唤和花非泽赌酒斗乐,乐长歌则拉着燕城雪四处闲逛。

    “雪儿, 你看!”乐长歌指着迎客的一个中年男子,“那就是方家的家主方文昌,是个很不友好的人呢!”方文昌瘦削干练,面相是那种扔进人群就寻不见的普通。

    浮肿的眼睛始终半耷拉着,笑容也是仅仅止于皮面的假笑。

    “这样的父亲,竟能生出那样的女儿。

    ”燕城雪称奇。

    “哟,乐妹妹,好久不见哪。

    这位姑娘是谁?小爷我瞧着眼生呀!一个摇着金光闪闪的大折扇的年轻男子凑了过来。

    瘦削,假笑,浮肿眼,和方文昌一个模子。

    “方敬亭,你干什么?”乐长歌将燕城雪拉到身后。

    “在下方敬亭,是这里的二少爷。

    ”果然是父子,方敬亭斜眼瞟向燕城雪,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区区四家下位的少家主,竟敢垂涎她?燕城雪不屑:“长歌,我们去别处。

    ”“哎哎哎,别急着走嘛。

    ”方敬亭忙拦住二人。

    “呼——”一阵风声水响,漫天湛蓝水光,盘旋落在院中,灵光散尽,一列蓝衣白纹的术士齐整地列在院中,双翼飞鱼的宗旗随风猎猎。

    “新姑爷来了!”方家众人低声欢笑,方令如更是娇羞地将头微低。

    这是!燕城雪面色苍白:“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为首之人缓缓转过身来,俊美斯文的容颜,清冷淡漠的气韵,未着惯穿的墨衣,一袭纯粹的蓝衫飘逸超俗,不是北堂知远,是谁?新姑爷?呵,方家的新姑爷!那个说,要陪她走到走不动的人,竟然是方令如的未婚夫婿!燕城雪很想笑,可泪水已不听使唤地簌簌掉落下来。

    “雪儿,你怎么了?”乐长歌大惊。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北堂知远也望了过来。

    只一眼,他神色骤变,疏离尽被惊惶代替。

    惊惶?他有什么可惊惶的?该是她,应当为自己的不请自来而羞愧才是。

    “阿雪!”花非泽拨开众人快步走了过来,揽起她的肩就往外走,“我们离开这里,我们走!被带着往外,燕城雪回头,泪眼朦胧中,她看到北堂知远怔愣在那里,没有唤她,更没有追上来。

    ……酒肆酒旗招摇,在寒冷的晚风中孤单摇摆。

    燕城雪右手执壶,左手执杯,一口又一口,将酒化作恨,尽数吞下。

    花非泽不劝她,反而摇晃着酒杯陪她一起饮醉。

    酒空一壶又一壶,燕城雪醉意阑珊,伏在桌上,腕间千结忽而粉光流转。

    呵,终于想到了好的借口,来找她解释了么?“花非泽。

    ”撑起昏沉的脑袋,茶瞳里淡漠得空无一物,“施个法,不要让他找到我。

    ”“好啊。

    ”摇摇晃晃挥袖幻出个结界,花非泽顶着一脸醉红,“阿雪,我、我帮你揍——那家伙一顿,你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揍一顿算什么?我要、要——杀了方令如,再跟北堂知远一刀、一刀两断!我要和他,老死不相往来!”抓起酒壶灌下一口酒,燕城雪醉也朦胧,泪也朦胧,“其实是我自己要走的,是我自己不要他的。

    说到底,我又有什么理由责怪怨恨他呢?可是……花非泽,我好难过,我真的好难过……”“我知道,阿雪,我知道你的难过。

    这不怪你啊,毕竟他什么都没告诉你,不是吗?”“对啊,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只说他会陪着我,他只说他会一直一直陪着我——他、他骗了我。

    ”燕城雪伏在桌上泪水止不住地流,但茶瞳里恨意却也滔天覆地,“我应该恨的,欺骗我的人,我为什么不恨!”身躯一颤,花非泽笑着给她满杯:“来来来,不管那些有的没的,咱们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烦恼了。

    ”“好,喝!”燕城雪眯着醉眼,和他手中的酒杯“呯”地一声碰在了一起。

    ……从宿醉中悠悠转醒,已近午时,花非泽还趴在桌上酣睡。

    将他摇醒,燕城雪放下酒钱:“该走了。

    ”“去哪儿?”花非泽揉着胀痛的脑袋。

    “哪里都好,只要不是这儿。

    ”眸眼半垂,仍有掩不去的失落和伤心。

    “那,我们走,私奔去!”牵起她,幻去结界,花非泽笑着走出了酒肆。

    “雪儿,花小泽!”才出酒肆,就遇上了云不唤和乐长歌。

    “你去哪儿了?”乐长歌一把拉住燕城雪的手,“我们找了你一晚上,出大事了你知道吗?”“先别说了,你们快走!”云不唤递过来一个包裹,顿了顿,唤道,“燕城少宗。

    ”燕城雪一愣。

    “不管你是谁,雪儿,我乐长歌都认了你这个朋友。

    你们快走,来日有机会我们再见。

    ”“快,他们在那儿!”不远处人声起,一行人冲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竟是方文昌:“云贤侄,乐贤侄,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意思?事情还没查清楚,你不能乱下定论!乐长歌挺身护在燕城雪身前。

    云不唤揖手:“方世叔,此事疑点重重,还请世叔先请示三宗,待三宗示下再做定夺。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啊?”燕城雪茫然。

    “敢做不敢认了么,燕城少宗?”不同于昨日的假笑,方文昌此刻的恨,很真。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方文昌,你怎么敢以下犯上?”“属下不敢。

    属下只斗胆问燕城少宗一句,您的佩剑如今何在?”抬指拈光,燕城雪面色一僵。

    花非泽一直在旁边无辜地眨眼,此刻见她有异,悄声问:“阿雪,怎么了?”“黄泉杀不见了。

    ”“当然不见了!燕城少宗的剑,此刻正正插在我女儿的胸口!”方文昌咬牙切齿。

    “方令如死了?”燕城雪惊声。

    “剑宗的指令,我方家几时违背过?错在我不该答应清宗的求婚,害得令如……”方文昌老泪纵横。

    “此事与我无关!“除你之外,还有谁能驾驭名剑黄泉杀?”方文昌跳脚。

    “你怎知,只有我能驾驭黄泉杀?”燕城雪眉间一蹙。

    “哼,今天,我便拿了你这个杀人凶手,相信剑宗主也会给我一个交代!方文昌不再啰嗦,一挥手,方家的人尽数拔出兵器。

    “刷!”几乎是同时,云不唤和乐长歌佩剑出鞘。

    乐长歌两柄短剑一攻一守:“雪儿,你快走!”“长歌……”“走!”云不唤长剑逼退三人,反手将她推到花非泽身边,“我们相信你。

    ”“你们……”“快走!”云乐二人剑影交错,和方家人战在一处。

    “我们走!”花非泽拉起她破出重围。

    被花非泽拉着一路疾奔,燕城雪心头困惑不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代将黄泉杀交付便已断了与剑的牵绊,这世上除了她之外再无人可使用黄泉杀取人性命,但方令如的确不是她所杀……花非泽蓦然止了步,将她护在身后慢慢后退。

    越过他的肩膀,她看到北堂知远领着蓝衣白纹的清宗术士候在前方。

    止退为进,燕城雪反手握住花非泽的手大步向前。

    北堂知远没有阻拦,只在她经过时低声呼唤:“阿雪。

    ”步子微顿,但没有停。

    燕城雪头也不回地与他擦肩而过。

    缓缓闭上眼,北堂知远眉心紧锁,无声的叹息在心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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