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骆恺南把一边玩儿得比另一边更肿之后,忽然俯身,含住了另一边。 “!” 灵巧的舌头像条小蛇,绕着他的乳尖打转,时不时地嘬一口、咬一下,舔弄不休。 詹子延浑身巨颤,呜咽连连,情不自禁地加快了速度,欲望在手掌的迅速摩擦中变得湿滑又黏腻。 骆恺南两边都没放过,用牙齿叼着,细细地磨,感受乳粒在自己的口中迅速变硬,再用舌苔重重舔舐,詹子延的整片胸膛都在发抖。 好色,怎么会这么敏感…… “呜……嗯!” 詹子延从来没被这样玩过,觉得自己的反应难堪又丢脸,却不知道如何改进,心慌之下无意识地乱蹬床单,忘了腿间仍夹着另一危险之物。 骆恺南被他腿根的软肉磨得要疯,在自己忍不住强上了他之前,烫舌卷住变成深色的乳尖,狠狠吸吮。 上下湿意瞬间同时到来。 詹子延“啊!”地急喘了声,胸膛激烈起伏,两条腿终于停止乱动,微微颤栗着,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骆恺南炽热的视线从他高潮期的脸开始,一寸寸舔舐下去—— 台灯光下的白皙身体泛着亮晶晶的光泽,溅到胸口的液体聚成股地淌下来,小腹一片潮湿,素净的睡衣也被弄脏了。 终于亲眼见到了。 但仅仅是看见还不够。 要在詹子延身上留下他的痕迹,这一幕才是独属于他的。 脑海中的念头在叫嚣,堵在身体里的欲望在冲撞,骆恺南想也没想,一把抓过人,按到自己身下。 詹子延仍在高潮,突然被压住了后脑勺,脸紧贴在骆恺南急剧起伏的胸肌上,一开始晕晕乎乎的,不解其意,直到胸前被某样滚烫的硬物抵住。 “别动。” 骆恺南顶着他,以他的胸膛为温床,酝酿极致的快意。 詹子延低头就能看见那东西把自己胸口的皮肤磨得一片通红,刚被吸肿的地方被顶得东摇西晃,又痒又疼,促成了奇异的快感,甚至令他又泄出了一点。 头顶传来骆恺南持续不断的重喘,片刻后,一股猛烈的冲刷力袭击了他。 他的整片胸膛全湿了。 骆恺南一边不容抵抗地往他胸膛上射,一边温柔地揉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剧烈的心跳撞击着他的耳朵。 他们俩纵情的罪证融在一块儿,缓缓往下流淌,经过他的小腹,钻入他的双腿间,底下的床单与他的秘处同样黏腻。 骆恺南发泄完后,没有丢下脏兮兮的他不管,捏起他的下颌,低头渡给他一个缱绻的吻:“感觉怎么样?” 詹子延脑子里仍然懵懵的,真心话脱口而出:“喜欢……特别喜欢。” 骆恺南瞬间成就感爆棚,又亲了他一下:“那明天再做。” 明天还有。 说明骆恺南也喜欢。 若不是仰着脸,詹子延差点就要流泪。 今晚数次刷新了他人生中的亲密体验记录,骆恺南满足了他几乎所有关于性的幻想:缠绵的吻,激烈的欲,体贴的温存,以及浓厚的爱意。 他这么多年自渎的感受加起来,也比不过今晚这一次的体验。 而这仅仅是一次高潮而已。 倘若欲望之渊即是指骆恺南的怀抱,他愿意永远堕落下去。 强烈的欢愉感在持久的余韵中缓缓结束,骆恺南勉强吃了个三分饱,暂时果腹了,回过神来一想,刚才有点强硬了,于是问:“我吓到你了吗?” 詹子延摇头:“一开始有点,但后来就不觉得了。” “那就好,我怕你以为我是那种粗暴的人。” “怎么会呢。” “难说,你总是胡思乱想,说不定别人随便说两句,你就怀疑我了。” “我不会的。” “嗯,那样最好。”骆恺南亲他出了薄汗的鼻尖,“我很怕,你不相信你看到的我,却相信别人口中的我。” 詹子延头一回听他连说几个“怕”。 夜晚雨中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了脑海中—— 当时骆恺南坐在长凳上,仿佛被雨水冲去了一身的意气高昂,孤零零的样子……很眼熟。 似乎看到了他自己。 他以前从不认为他们有一丁点相似之处,骆恺南无论从长相、性格、家境、爱好哪个方面来看,都与他迥然不同,天差地别。 但在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在他们的心底深处,也许是能产生共鸣的。 他们似乎都是被逼着长大、被逼着坚强的孩子。 似乎都带着隐秘的创伤,在雨中孤独地等待着,谁能来治愈他们。 然后就遇到了彼此。 詹子延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于是问:“晚上那顿饭,发生了什么事吗?” 骆恺南沉默片刻,在他身侧躺下,也不管他们之间多么脏乱,伸手将他揽了过来。 詹子延趴在他身上,耳朵贴着他胸膛,静静聆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暂时没法跟你说。”骆恺南最终开口,“答应了别人,不让……” 他突然意识到接下来的话会与Kent所说的内容重复,立即住了嘴。 詹子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现在的年轻人似乎都很信守诺言,Kent的朋友也是答应了别人,所以保密。 “然后呢?” “……没然后了。”再说就露馅了,不能这么快暴露,目前来看,Kent的身份很有用。 好在詹子延并未怀疑,思考了会儿,提问:“那件事让你难受了吗?” “算是吧。”骆恺南顿了顿,“就难受了一会儿,后来……就像那句话说的,‘杀不死你的,都会让你更强大’。” 詹子延轻声反驳:“可我认为,杀不死你的,只会成为你害怕的根源,你被这股害怕逼着变强,其实都是假装坚强。” “直到你完全想不起这事了,也不把你的强大归功于那件事了,你才是真的变强了。” “所以,不用逞强说自己不在乎,没关系的,这是人之常情,恺南,你可以依靠我、对我倾诉,我不会瞧不起你。” 骆恺南沉默更久,最终长叹:“你说得对,不愧是教授。” 詹子延微微脸红。 两个人身上都没几块布料,贴在一起的身体余热未消,这时候收到这样一本正经的夸奖,实在很有罪恶感。 更糟糕的是,他还想说点什么安慰骆恺南,可脑子里净是刚才骆恺南压着他时的样子。 强硬,滚烫,热烈。 一旦回忆,从手指头到脚趾头都酥软,浑身的血液又开始发热。 难怪柏拉图会说,贪图肉体享乐的人终将堕落,无法获得知识和真理。 今天他算是窥见了先人留下的真理一角。 骆恺南似乎比他更懂得克制,该放纵时放纵,该收心时也能立刻收回来,给他换了睡衣和床单,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然后重新抱进怀里、裹入被子。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被抱来抱去而已。 十几岁起就不曾被当成孩子对待,如今却在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孩子的年纪,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男人,当成孩子一样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