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

容奚是23世纪的天才技术宅,生来孱弱,智力惊人,研究范围极为广泛,连网络文学都不放过。过劳死在家里,他眼睛一睁,发现自己竟然穿成了一本耽美文里的小炮灰。容奚对这些都不在意,他只在意自己现在拥有健康的体魄,能够继续他的研究大业!可是研究着研究着,怎么就...

作家 封玖 分類 耽美 | 36萬字 | 155章
第(57)章
    “若你不嫌,不如一同歇息?”

    两人语音相撞,如磬竹相缠,琴瑟和鸣。

    容奚不自禁展颜露齿,眼眸弯弯,“我说笑而已,肆之兄切莫介怀。”

    “你睡,我在。”

    秦恪言毕,径直坐于高足椅上。

    见他在此,容奚确实心神安宁,因数日受噩梦侵扰,极为疲倦,不过须臾,便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翌日醒来,容奚思及昨夜之事,忽扭首看去,见高足椅上已无人,一时竟不知是梦还是真。

    他起身推门而出,院中寂静无声。

    正欲踏出院门,就见一道熟悉身影,闯入眼帘。

    思及昨夜无礼请求,容奚面颊顿生热意。肆之兄风尘仆仆至此,自己却因心中恐惧,请求他陪同左右,占据他休息时间。

    实在太过无礼!

    秦恪行至,见容奚面色傻愣,伸手抚其发髻,道:“柴房贼人未亡,我已将其转移,你不必再忧惧。”

    容奚惊讶瞧他。

    他竟知晓自己心中所想!他之恐惧,非仅为出手伤人,更多则是因为良心不安。

    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此话说得容易,做起来却难。

    他受后世教育影响极深,即便是死刑犯,亦有就医之权利。

    如今他放任贼人于柴房自生自灭,只每日以米汤续命,未请医者治伤。

    稍有不慎,若因伤感染,便是一条人命。

    柴房离卧房距离不过百步,他怎能安然入睡?

    “你昨夜赶至,尚未歇息,如今无事,不如去卧房休息半日?”他由衷建议。

    男人眼下略显青黑,面色憔悴,昨夜烛光昏暗,模糊未能得见。

    现天色大亮,观之明显,容奚愧疚之余,颇有些心疼。

    大魏战神,亦为凡人。

    他一人负重前行,则千万人祥和安泰。

    既叫人钦佩,又让人心生酸楚。

    “好。”

    秦恪看出他眼中关切,唇角轻扬,应允之后,遂迈向卧房。

    至未时,秦恪方醒。

    为表感激,容奚亲自烹调,及申时,摆丰盛菜肴于案,皆为秦恪所好。

    容宅众主仆,见秦恪至,心中俱定。

    不仅容奚,这数日,他们亦未安眠。

    晚膳毕,容奚邀秦恪至书房,二人相对而坐,姿态端正。

    秦恪忽笑道:“大郎屋中高足椅,确实令人舒坦,不如送我一只?”

    他所求,容奚自不会拒绝。

    “此乃冯工所制,你若喜爱,我便请冯工再做数只。”

    容奚取弓.弩置案,道:“此弩乃冯工与守原兄合力所制,s_h_è 程与力度皆非寻常弓箭可比,肆之兄不妨一试?”

    “好。”

    两人起身至屋外,后有粗壮槐树,秦恪离远,于容奚教授下,扳动机关,只听箭矢裂空之声,咻然而去,箭尖陡然深没树干之中,微微颤动。

    虽以秦恪臂力,张弓亦可达到此种程度。然寻常士卒,并无神臂,以此弩杀敌,较弓箭更为容易。

    “甚善。”他弯唇赞扬。

    “若军中可备此弩,战力定愈强。”

    容奚亦知,可如今事业尚在起步,他虽有心,然人手极为不足。

    如今的他,连最基本的实验室都无,更遑论研究伙伴?

    “肆之兄,大魏如守原兄,如冯工之能工巧匠,虽不在少数,然他们所能,无非凭天赋或经验,并未经历系统学习,且每位匠人皆藏己之能,为传家之宝,不愿外传。”

    他见秦恪目露困惑,遂换个说法。

    “不知肆之兄平常如何训练士卒?”他虚心询问。

    秦恪看他一眼,沉默几息,低声道:“此乃军情,不可随意泄露。”

    他见容奚惊愣后面露歉然,口随心动,道:“然陛下设军器监,你为朝廷造军器,此些军情亦可告知于你。”

    容奚“噗嗤”笑出声来,双眸弯如上弦之月,皓齿如贝,他连忙摆手道:“肆之兄不必告知我,我只想问,军营训练士卒,定如学堂般,士卒皆听教头号令,是否?”

    秦恪颔首。

    “既学子如此,士卒如此,为何工匠不能如此?”

    容奚眸中光芒毕现,“大魏以文治国,以武安邦,以农为本,然工商业者被视为九流。”

    少年目似晨星,真挚道:“但文人所用笔墨纸砚,哪一样不是工匠所制?将士所用矛盾盔甲,哪一样不是工匠所造?农具更不必说。”

    “肆之兄,若非匠人精湛技艺,文官武将又如何安邦定国?”

    他非夸大工匠之能,只是希望,朝廷可放宽政令,令工匠从商者,所获利益与自身能力相匹配。

    “你所言,我明白。”秦恪面容端肃,眸光却柔,“我知你心有抱负,然万事当循序渐进,切莫心急。”

    容奚顿时冷静,经历贼人之后,他确实颇显急躁。

    “是我无状,肆之兄莫见怪。”容奚羞惭一笑。

    少年大方有礼,然面容稍显稚嫩,观之可爱可亲,秦恪心软几分,“待程侍郎领军而来,有陛下诏令,你所思或可行。”

    容奚遂展颜颔首,忽问:“肆之兄,那贼人是何来路?有何目的?”

    “他乃顺王麾下,”秦恪面容倏变寒冽,“欲擒你去做助力。”

    容奚眉梢微动。

    记得书中后期,梁司文平叛有功,受封威宁侯。他所平之叛,就是顺王。

    顺王乃圣上异母兄长,今盘踞冀州,对盛京虎视眈眈。

    冀州离青州不远,他在青州设暗探、死士,实属正常。容奚之名远播之后,他遣人来擒,定是要逼迫容奚制器助他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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