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的……对,赔钱!” “哦,杀人偿命,还要赔钱啊……” 花满楼嘴上和这瓦剌贵族敷衍,眼睛却一刻不停的四下扫视,观察现场,一边暗中给戚婉容打手势让她们先别说话。 因为这一会儿他又发现了一个细节:戚婉容虽然是策马奔腾吧,但觉察到有人从道旁跑出来时她就立刻勒了马——因为这街道的地面是大青石铺就的,奔跑中的马若想停下,那么马蹄铁必然会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白印。 但是,此时白印虽然有,但看起来非常短——也就是说,戚婉容的速度并不快。 同样的,从白印到死者的距离也不是很远,大概只有一米多,这也足以证明戚婉容的速度并不快。 那么问题来了,将人撞出一米多远,这种情况下是否足以致命? 花满楼前世自然是打过篮球踢过足球的,他的身材不算强壮,因此每每有和又高又壮的人对位时,总是苦不堪言。有次上篮的时候他还被一个傻缺撞飞了两米多,按说,若是一米多久足以致命的话,就这傻缺撞的这一下都足够他穿越了。 当然,事情不会都这么绝对,而且马撞人和人撞人还是很有区别的,但不知为何,花满楼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尊驾能否看着我说话,莫要东张西望!”那瓦剌贵族见花满楼心不在焉的,不由得就暴喝了一声,那群瓦剌人也再次吱哩哇啦乱叫起来,一边虚挥着刀剑仿佛要将花满楼一刀两段。 “莫着急,交代自然是要给你交代的……”花满楼的目光又扫过还在号丧的那个汉子,然后才抬头对那蒙古贵族道:“杀人偿命,是吧?嗯,是不是杀人咱也不好说,不如等京兆尹的仵作来瞧瞧,看看死因如何,在做计较?” 听得花满楼说这话,那瓦剌贵族立刻吼叫起来:“你!这么多人都看到南蛮子婆娘撞死了人,你是要包庇她吗?你们汉人就像山上的狐狸一样的狡猾……” 花满楼的眼神不由得就玩味了起来:“别乱扣帽子啊,我没说不是杀人偿命对不对?我只是说,要仵作来看看尊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顺便还原一下当时的场景,定一下到底是故意杀人还是单纯的交通肇事对不对?若是前者那自然没话说,可若是后者,这个……依着我们大赵的律法,一般都是赔偿,而且是巨额赔偿,赔到倾家荡产的那种……” 花满楼自然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在努力的观察对方的微表情。 这瓦剌贵族虽然在怒吼,可眼中却也不见一丁点怒气,而说到‘看看到底是怎么死的’这句话时,这贵族很明显的有一点慌乱,最后,当花满楼说到赔偿时,这人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些喜色。 “你看,尊夫人人死不能复生,那么这位大小姐呢,就我看着也不像是故意要杀人对不对?”花满楼眯起眼,一脸微笑道:“要不,你们两家私下了事?” 果然,这贵族立刻将目光挪向跪地号丧的那人。 “夫人,我的夫人啊……”地上那人却丝毫没有反应,只是一个劲的干嚎。 花满楼再次试探道:“这位大小姐可是应国公的掌上明珠,她家不说富可敌国吧,金山银山总是有的,你们要不要开个价先?” 地上那汉子缓缓的将女人放下,一脸悲伤的站起身道:“长生天在上,我夫人……我夫人她……苦啊!” 花满楼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您节哀。敢问贵姓?” 一直和花满楼对线的那人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台吉,额斯图木。” ~ ~ ~ ~ 66.上好的镶金楠木棺材一口 台吉一般是称呼蒙古贵族的词语,语源却是来自汉语的王太子,王太弟,蒙人不知含义瞎用的。 比如说,清太宗皇太极其实也可以写作黄台吉,反正这不是他的本名而是音译来着,只是写作黄台吉的话会显得很low…… 所以说是台吉,花满楼也没搞懂对方到底什么身份,反正总而言之客气一下就对了:“淮安伯府,花满楼,见过台吉。” 这会儿他没报西山千户所千户的官名,为的就是让对方也搞不懂自己的身份,自己也好把控局面——反正玄武卫高官除都指挥使陆坤外都是飞鱼服,飞鱼服就是这么给力…… 果然,这额斯图木点点头,悲恸道:“你们汉人的俗话说,生死有命,我夫人蒙长生天召唤而去……” 花满楼一听这话立刻就道:“还请台吉节哀。” 额斯图木叹息了一声,他指了指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戚婉容道:“我们也愿意相信这女娃娃不是故意要杀害我的夫人,所以我希望,能得到足够的赔偿,也好让我买一块水土肥美的草原下葬我的夫人。” 不得不说,不论是鞑靼、瓦剌,还是高丽倭国,亦或者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