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定这个问题,花满楼觉得自己就可以顺势逆转一下自己在便宜老爹心里的不良印象,继而让他以后少搞点坑娃的事儿——迄今花满楼还不知自己是被皇帝安排的…… 淮安伯缓缓点头:“你又说要算牌,又说要揣摩对方的意图,可结果就是每次输的精光,这能说得过去么?” 花满楼振作精神打算完成最后一击:“您也知道,十赌九骗啊,进了赌坊岂有赢钱的道理?基本上都是庄家通吃,其他人多半是偶有小赢但绝大多数时间都是输……” 淮安伯闻言瞪大眼睛:“你既知道十赌九骗,却还要去给人送钱?这是什么毛病?” 花满楼狡辩……解释道:“爹您想啊,若是只和熟悉的人玩,又从何去锻炼洞察人心的本事?可赌坊中形形色色的人应有尽有,啥样的人见不到?为了多加参悟,儿只好去赌坊交学费了。” 听起来貌似是那么回事,可淮安伯还是有些郁郁不平:为了这事儿,值得卖了母亲的嫁妆? 却听花满楼又道:“现而今儿算是小有所成,已经不必去赌场参悟了,爹往后也不必担心我败家了。” 一听这话淮安伯就把所有的怀疑抛之脑后了,瞪眼看着花满楼郁闷的问:“……今日这些话,往日你怎不和爹说?” 花满楼十分光棍的回答:“怕挨揍。” 淮安伯一想也是,毕竟往日里他见了花满楼不是训斥就是打骂,甚至还有打得他半个多月没下床的战绩,因此闻言后不由得就有一股浓浓的愧疚感袭上了心头:早该听应国公那老货的话啊…… 张嘴想道歉,但这年头哪有爹对儿子道歉的道理?父亲的威严何在?因此他只是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站起身道:“今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明日还得上值呢。” 花满楼连忙起身送淮安伯出门,待走到门口,后者忽然回头,仔细的看了看花满楼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往后……有啥想法多和爹说,爹不揍你了。” 貌似是前身的条件反射,花满楼在淮安伯举起手的时候就习惯性的一躲,发觉便宜老爹不是想揍他时才站定。 这下气氛就有点尴尬了,花满楼想道歉,但脑子一抽张嘴就来:“这……这多不好意思?” 淮安伯拍着花满楼的手一滞,接着更愧疚了:看看,这孩子都要被我吓出毛病了! 淮安伯唏嘘不已的走了,花满楼呆了一会儿,接着开心不已:今日这一关过了,往后日子会好过的多吧?搞定神机营后,就没人挡小爷往咸鱼的道路一路狂奔了!虽然最后时刻发挥的有点差,但瑕不掩瑜,今日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吧? 正呆坐着傻笑,沁儿进来了。 小丫头捧着些糕点和一杯热茶放在花满楼手边,瞧他满脸喜色便问道:“少爷,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花满楼没法给小丫头解释自己心中的快意,便笑嘻嘻的开始逗萝:“哦,没什么,少爷只是想起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 花满楼好整以暇道:“说有个楚国人坐船过江,不小心把剑掉入江中,他急忙用刀在船上刻了起来。船夫奇怪的问道:你这是作甚?那人道:剑是从这个地方掉落的我刻个记号到了岸边好找……” 沁儿微笑道:“少爷,我知道,这是刻舟求剑的故事对不对?那人后来跳下船捞剑,最后一无所获!” 花满楼摇头笑道:“不是啊,因为船夫当场就翻脸道:刻记号便刻记号,至于凿那么大的洞吗?都特么漏了哈哈哈哈哈哈……” 沁儿呆呆的看着花满楼,良久后才挤出笑容:“……哈哈……哈哈……” 看得出小丫头还算有进步,至少没一路狂奔出去说花满楼撞了邪。 但总归还得多加调教……教导啊,不然多么无趣? …… 翌日一早花满楼便去了神机营。 他原打算去玄武卫摸鱼的,而且下定决心今日即便再怎么漏风他也不出公房一步,可谁曾想一大早彭广就跑来了,这家伙告诉花满楼一个噩耗:“花长官,昨日下值前千户所有令,自长官以下,包括标下在内的三十人被神机营借调,即日起我等只需前往神机营即可,不需去百户所点卯。” 草……是一种植物。 花满楼闻言彻底抑郁了:合着昨天那出是搬石头砸自己jio?或者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若是被调到神机营,估摸着花满楼还没这么郁闷呢,毕竟他的目的就是调职,而神机营去不去大同还两说呢。 可借调就很艹了,不仅仅没能脱离厂卫,还担着奔赴前线的风险——这是他昨日设想的最坏的结果了,因此残酷的现实直让花满楼憋屈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黑着脸的花满楼骑马在前,可跟在他身后的一众玄武卫却开心不已。 能不开心么?一天的时间,足够东街百户所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