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总旗带五个小旗,最下面的则是校尉、力士,以及零时工的帮闲了。 所以按理来说,一个百户所加上看门的、杂役等等该有一百二十人的编制,但基本上每个百户所都会招募上百位帮闲,如花满楼当值的这个百户所就有一百三十多个帮闲——说白了就是背锅的临时工。 在内城千户所经历司报道后,花满楼没见着内城千户邵朗,于是便问清楚了地方径自去了皇城东街的百户所上任。踏进百户所大门后,便见一大群玄武卫蹲在这儿,貌似是刚刚点完卯。 只扫了一眼花满楼就觉得自己又被前世的电视剧骗了:电视里的锦衣卫人人都是飞鱼服,上官则是麒麟服,偶尔还会有象征地位和‘简在帝心’的蟒袍,可实际上刨除宫中执卫的人以及南北镇抚司那群文职外,千户所内只有千户、副千户和百户身着飞鱼服,其他人则都是普通的军服。 而花满楼自己之所以有飞鱼服,只是因为吧,皇帝亲自给了他这个总旗官,那玄武卫系统内怎么说都得给件像样的工作服…… 因此瞧见他进门,站在最上首的那位百户官当即就笑道:“花总旗到了?怎的不派个人知会一声,弟兄们也好迎一下啊!” 花满楼没托大,立刻行礼道:“标下花满楼,见过柳长官!” 早在来之前花满楼就打听过,他这位顶头上司叫柳凡,为人圆滑世故。原本瞧着他一脸忠厚老实的样儿花满楼还觉得可能大家有误解,但他下一句话就彻底暴露了底细:“哟,这是干啥?生分!太生分了!都是一起刨食的兄弟,成日礼来礼去,像什么样?” 说着柳凡还特地走过来,笑嘻嘻的拉着花满楼走到人群最前面给大家介绍:“这位便是新来的花总旗,你们这群杀才可都盯清楚了,若是让我知道有谁对花总旗不敬,你们自己脱了这身皮去南镇抚司吧。都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 花满楼一阵无语。 可柳百户也为难啊,玄武卫老大叮嘱过的事儿,柳百户敢怠慢? 而且么,在京中百户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伯爵世子虽然不值钱,可实权伯爵值钱啊,而且人家淮安伯上面还有人,这种神仙是一个百户能惹的么? 更何况,内城千户所难混,其中最难混的就是他这皇城东街百户所。因为东街附近不是显贵就是勋亲,这就使得东街百户所各种受气,该干的事情完全干不成,油水又少,最后只能和五城兵马司那群人抢稽盗、救火的生意显示显示存在感,简直窝囊完了。 而若是能通过花满楼和淮安伯拉扯上,调到京卫指挥玩不比在玄武卫强的多? 这就是柳百户对花满楼无比热情的原因了,不然换个没靠山的总旗来试试,看看柳凡是个什么嘴脸。 于是乎,揣摩清楚内间详情的花满楼更难过了,他木偶般的和另一个总旗见了礼,手下的小旗带着一群力士、校尉来又给他见了礼,随即柳凡亲自将他送进一间公房后,这才算消停下来。 花满楼的这间办公室看得出是有人清扫过,甚至还有新修缮的痕迹,可无所事事的坐了一会儿后他还是觉得背后貌似漏风——也不知是哪个天才清流倡议当官不修衙,这就使得大赵的官衙一个比一个破,玄武卫自然也不例外。 花满楼觉得说这话的人应该没少被人诅咒,毕竟房子老旧了可不就得推倒重建么?可大赵立国百三十年,别说官衙了,听说科考的贡院都破烂不堪,考试时遇上下雨天那小号房里说不准还会漏雨,这不是断人前程么? 同理,京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多半都是胡子一大把的老汉,天冷的时候常有被冻出毛病的,这种情况下不骂娘说不过去吧?就花满楼进公房这一会儿已经问候了人家祖宗十八辈儿了…… “唉……”趴在桌上,花满楼心塞无比:“别人穿越各种折腾各种作,可为啥我穿越了之后只能随波逐流挣扎在死亡线上?我就想当条咸鱼啊,这都不行?” “话说回来,玄武卫到底该干点儿啥来着?上街欺负老百姓还是砸人水果摊?” 不得不说这又是影视剧的锅,因为那帮群演在扮演锦衣卫的时候总会给自己加戏,要么吆五喝六的推搡路人,要么踹人小摊儿,就是不干正事儿,天子亲军愣是被他们演出了鬼子进村的即视感——不然稍有历史常识的人都不看古装剧呢?太尼玛辣眼睛了。 而正经的锦衣卫大体上是暗探、坐探、诏狱玩酷刑什么的,再有么…… 大体上就是收保护费了。 这玩意俗称印子钱,没后台的生意人自然会被这群人多加关注,敢不给的话,那么这群人不打你也不骂你,就是站在你门口瞪顾客。有这么一群杀才站在店门口,你说谁敢进? 不得不说,这操作和花满楼前世被取缔打击的那群人一毛一样…… 不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