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听清楚花满楼的来历了,他们非常为之雀跃:攀附上好长官了啊! 东街百户所难出头是公认的,连百户都在丧心病狂的摸鱼,何况下面这些人?可若是有个有能耐的上官,那么前途瞬间就开始变得豁然开朗,这其中的意义举凡有个上进心的人都心知肚明。 所以为了这三十个名额,东街百户所一大早就险些打了一场群架,若非彭广抱着和下面这些人一样的小心思提早来百户所候着花满楼,继而喝止了这些人并以抓阄的形式确定下人选的话,只怕南镇抚司就要上门了。 可问题在于…… “莫非花长官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不知道,但小心伺候着准没错。” “不对啊,昨日看着花长官还言笑晏晏的,也挺好说话啊。” “想必是神机营的事情比较麻烦?都打起精神了啊,莫要坏了长官的事儿,免得自误误人!” “对,谁敢坏花长官的事儿,俺就坏了谁的腿!” 简短的商量过后,一群玄武卫收起脸上的表情,一个个面色肃穆的跟在花满楼身后,然后用阴鸷的目光扫过路旁的每一个人,非常之吓人。 沿途的百姓们见到这队人马后纷纷躲到一边,有的人甚至吓得脸都白了,多数人暗中都不由得嘀咕:这是要去抄家吧?躲着点,冲撞了这群杀才就麻烦了! 花满楼见状心情更加糟糕了:看看吧,厂卫多么的惹人讨厌,这还能呆么! ~ ~ ~ ~ 24.朕替你去看看! 一行人来到神机营大营外时,黄子超早候在这儿了,见花满楼到来他连忙迎上前亲自替花满楼牵马坠镫:“公子,辛苦了!” 按说花满楼是正七品,黄子超也是正七品,所以他压根没必要这么低姿态,但黄子超早被花满楼那一出又一出奇思妙想折服了,这实诚人甚至想拜花满楼为师,因此连称呼都有些不伦不类。 花满楼却是不知道这老实人的心思,只以为是神机营白嫖他‘在赌桌上悟出的成果’后有些不好意思,继而才对他非常之客气…… 叹息一声,花满楼跳下马对黄子超道:“办正事儿吧,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黄子超点头道:“都准备好了,就等公子到了。” 昨日黄子超离开淮安伯府前,花满楼早安顿了要他找齐材料,并找一些制作火铳的匠户以及手巧一些的木匠,黄子超为此甚至连饭都顾不上吃,忙活了半下午才消停。 花满楼闻言心情倒是好了些:“那走吧,去瞧瞧。” 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早一天搞完就早一些脱离神机营这个坑,这一点花满楼还是很清楚的。 “花长官,我等需要做点什么吗?”见花满楼要开始忙活了,彭广连忙凑了上来,一脸谄媚的笑。 花满楼不耐烦道:“自己找地儿睡觉去,别杵在这儿碍事!” 彭广欲哭无泪:“是,标下这就滚……” 实际上,定装药不用花满楼来操持都可以,只需要找到一种易燃且结实的油纸包覆定量的火药即可。铁通条现有,只需稍加改进并改正士兵的使用习惯就行。 而滑膛枪和燧发击火比较麻烦些,现有列装的火铳其内壁可以说坑坑洼洼,与其费力打磨还不如回炉重造,并且燧发枪的核心技术是弹簧,这玩意以现在的条件来看非常难搞,从某种程度上说还不如先把火绳枪搞出来呢。 因此折腾了半早上后,花满楼彻底上头了,他指着专门制造火铳匠户们拿来的那些简陋火铳气道:“把这些破烂全部丢出去,小爷自己来设计火铳!” …… 花满楼大动肝火的时候,宫中的光兴皇帝心情却很好,哪怕是早朝上一众官员为支援大同一事再次扯了半早上皮都没能影响他的心情。 “朕听闻,花爱卿家出了个少年英才?”散朝后,光兴皇帝召来应国公和淮安伯,待得二人见完礼,他便乐呵呵的问了淮安伯这么一句。 老花闻言无语的瞪了一旁窃笑的应国公一眼,然后回答道:“回陛下,犬子无状,怎当得英才二字?” 不得不说,光兴皇帝昨天听了应国公的吹嘘后,老半天没能将前些日子安排到玄武卫的那个花满楼和应国公口中那个改良火铳的花满楼联系起来。 确认二者是同一人后,光兴皇帝觉得这要么是应国公真没打听清楚,要么是东厂的情报有误——当然,应国公没打问清楚的可能更高些:一个家中长辈都觉得没法处理的少年纨绔,怎可能有改革火铳的思路? 京中的少年纨绔多矣,若是每个纨绔拉出来都能独当一面,那还得了? 因此,虽然光兴皇帝对火铳升级一事挺感兴趣,且觉得若是这事儿靠谱的话那神机营必定可解大同之祸,但对于火铳改良是否是花满楼原创一事还是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