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光兴皇帝皱了皱眉:“哦?有这事儿?” 许大成更小心了:“奴婢不懂这些,下面的人也知之不详,想必花总旗是有自己的道理吧。” 光兴皇帝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才道:“罢了,今日横竖没事儿,去瞧瞧也好。备车,摆驾神机营!” “喏。” ~ ~ ~ ~ 44.尽忠职守,呕心沥血 许大成说的前一半话不是刻意给光兴皇帝添堵,只是因为他真不懂炼铁。 身为司礼监秉笔,东厂厂公,自幼生活在皇宫里,整天脑子里只有皇帝的许大成,他怎可能懂这些? 在他看来,花满楼折腾的这些东西噱头的意味更多一些,那所谓的普渡更是哗众取宠——许大成没见过普渡,而神机营内先前也只是试爆了几枚而已,所以他派去打听赵仁消息的那几个东厂番子打听回来的都是如花满楼所说的人传人的话,是以许大成愈发的对普渡没什么概念了。 此外,许大成对于太子殿下接触匠户也非常不以为然。 东宫那边的消息,太子殿下每日结束了早课后便会去神机营,直到晚上才回来,而且每日回来都脏兮兮的,这让很多人,尤其是东宫侍讲们都觉得非常愤怒:殿下乃是储君,储君就要有储君的样子,可如今殿下整日介瞧着如同泥猴,这成何体统? 而得知太子殿下折腾成这样是因为和一群匠户以及京师著名混账花满楼不知瞎鼓捣什么时,东宫的大学士们都快晕过去了:业精于勤而荒于嬉,太子殿下不读书却去折腾奇技淫巧,这往后还如何能继承大统,如何治理天下? 国将不国啊! 可陛下下旨最近一段时间不许他们干涉太子的行止,他们这群人也无计可施,更不能跑去和光兴皇帝告状,所以只能整日里唉声叹气,大发牢骚。 便是这些牢骚被许大成听了去,然后‘忠厚老实’的东厂厂公自是会受到些影响的——许公公虽不才,但也觉得读书人就特么有道理。 并且么…… 许厂公觉得圣眷就那么多,花满楼多分一点,他许公公就少分一些,因此瞧着最近花满楼的风头这么盛,许公公能不警惕起来么? 所以,后一句话他是纯属想搞点事儿出来,降低一下花满楼在光兴皇帝心中的位置。 你说他没说实话? 可许公公早都埋下伏笔了:奴婢不懂这些,兴许是人家花总旗自有道理吧。 而瞧着光兴皇帝一脸不高兴,许公公顿时就悟了:那花满楼先前不知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如今陛下一朝醒悟,只怕这小子有难了吧?就说嘛,圣心难测,能糊弄陛下一时还能糊弄陛下一世?所以还是老实忠厚点的好啊! 老实忠厚的许厂公将光兴皇帝送出宫后,便幸灾乐祸的往东厂而去了,他浑然不知光兴皇帝此时并没有生气,而是在忧虑:花满楼那混账‘三千普渡’喊得倒是响亮,别是到时连三百都拿不出来吧? 不得不说,光兴皇帝深谙夸张的写作手法,号称三千的,那就绝对没有三千,撑死了几百…… 普渡虽然威力奇大,可对上数万铁骑到底有多少用尚不可知,若是数量多倒罢了,可那么点可怜巴巴的数量实在让光兴皇帝没信心——要知道,如今已经是第六天了,过了明日五军营就要出发…… 花满楼当初信誓旦旦说能提供一批质量不错的普渡,若是搞岔了的话,那……那也不怪他,毕竟他算得上是火线上阵,但只经过这一次后,让他更沉稳一些便好。 光兴皇帝脑子里转着这些事情,车驾缓缓抵达神机营。 轰! 巨响声猛然响起,沉思中的光兴皇帝不由得就被吓了一跳。 可还不待他将车帘掀起,神机营营地内又传来一声巨响,随即每隔个两三息,都有爆炸声传来。 光兴皇帝不由得就迷茫了:这是普渡的声音吧?不是说数量不足么,为何会有这么多爆炸声?难不成普渡数量不足的原因是花满楼将成品都丢着玩了? 这混账,就是这么给朕办事的? 一念及此光兴皇帝就火大了,他立刻跳下车,黑着脸就往营地内走去。 营门口的守卫早有应国公嘱咐,瞧见这位赵大人来连忙打算放行,而光兴皇帝却指着他道:“你们提督呢?着他来校场找我!” 说罢不等守卫有反应,光兴皇帝就急匆匆的往试爆场而去。 待得光兴皇帝踏入校场,还未看清楚情况就听得花满楼在咆哮:“这几日讲了八百遍要点,说了点燃引线就扔出去,都她娘的听哪儿去了?你们是傻子还是聋子?一群废物,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愚蠢!” 光兴皇帝举目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貌似是飞鱼服的家伙站在一群士兵面前,将士兵们训得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