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头:“善!就叫普渡了!” “……您认真的?” ~ ~ ~ ~ 37.谁说不能炼铁? “你说这……叫啥玩意?” 光兴皇帝怀疑自己听错了。 “普渡。”应国公一脸正经的回答道。 “噗……咳咳咳……”光兴皇帝一时没忍住,险些笑喷,而身为皇帝他又不得不顾仪态,因而连忙用咳嗽掩饰。 可他身边的赵仁就毫无顾忌,听得普渡之名他便笑得打跌:“哈哈哈哈哈哈普渡……哎哟,这位花总旗真是人才啊哈哈哈哈……” 应国公觉察营中太平时便暗中让人给光兴皇帝报了信,而彼时光兴皇帝正好和赵仁说了说今日来此的目的。 当时光兴皇帝还叮嘱赵仁说花满楼堪称贤才,你多接触接触他云云,可听得普渡之名后光兴皇帝和应国公一样的感觉,他忽然就想收回这评价并踹花满楼两脚:这……这算她娘的什么普渡? 得亏光兴皇帝不是南北朝那位笃信佛教为了捐赠甚至都能出家耍赖皮的皇帝,不然花满楼这一句玩笑话就能把自己活活玩死…… 而太子赵仁却觉得遇到了同道中人——给斗鸡取春坊大学士之名,这和花满楼的普渡岂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原本听得光兴皇帝夸奖花满楼时,赵仁脑海中立刻出现一个酸腐读书人的形象,而且此人必定开口之乎者也,闭口太子殿下当勤学好问、业精于勤荒于嬉什么的,跟朝堂上那些道貌岸然的啰嗦文官没啥两样——普通来说光兴皇帝确实比较欣赏这种人,而且也没少给赵仁介绍。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放在花满楼前世那也是初中生罢了,喜欢玩闹基本上没啥大错。可身为太子他就不能玩闹,毕竟他是大赵唯一的继承人,因此稍稍有点差池就是昏庸荒唐骄奢淫逸这些粘上就很难洗掉的贬义词加身,动不动就被这群酸腐读书人告到光兴皇帝那里…… 赵仁是个少年人,不是老成持重的圣人,东宫那群腐儒用圣人的标准要求他,他能受得了么? 久而久之,赵仁就愈发的讨厌那群道貌岸然的文官了。 但听得花满楼不但鼓捣出了大杀器,还将这玩意取名普渡,赵仁瞬间就对他刮目相看,大有遇到知己的感觉,恨不得就此斩鸡头拜把子…… 而花满楼此时却不知自己因为开个玩笑就得到了太子殿下的青睐,他无语的看了应国公一眼,然后对光兴皇帝道:“赵大叔,这玩意还是试做品,挺危险的……” 听得赵大叔这称呼赵仁不知被戳到了什么笑点,再次捶胸跺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花满楼面色古怪的看了这笑得快断气的少年一眼:这货到底是谁啊?笑成这样是脑有贵恙么? 不过眼下是说正事儿的时候,所以他无视这少年继续对光兴皇帝道:“这东西碰上个火星儿就会炸,您别凑到面前看成不?看得人肝颤。” 光兴皇帝努力屏蔽了脑海中普渡俩字,然后才正视起手中的小陶罐:“此物……真的是两丈之内人畜不活?能否大批制作?使用起来麻烦否?一枚耗资几何?” 不得不说,光兴皇帝的着眼点真的不错。 制作和耗资是这东西能否普及军队最大的问题,若是耗资太多,那即便这玩意威力在大也无济于事。 花满楼点点头:“制作不麻烦,至于使用么,点火丢到敌军人堆里就行,耗资估摸着也不多……” 土制手榴弹确实是战争的利器,并且依着技术来说,这玩意是工艺要求最低且最好制作的火器了,且主材的价格并不高——黑火药而已,能有几个钱? 而光兴皇帝听得这话就开心了:“当真如此?来,放一个试试!” 花满楼不由得有点无语:真当这玩意是大炮仗了?而且这是人家应国公提督的神机营,正主儿还在一旁站着呢,您老跟这儿吆五喝六真的合适?工部管这么宽? 瞧了一眼应国公,应国公却瞪视着他道:“要你放你便放,看我作甚?” 花满楼闻言立刻嘱咐黄子超忙活起来,进行第二次测试——事实上若是没这几人打扰的话,也该二次试爆了。 头次试爆只是听个响看看能不能炸,许多东西都没有设置,而二次试爆要准备的东西就比较多了。 黄子超带着人在校场中清理了一块地,在其中竖起了一些草人、旗帜之类的东西,还不知从哪儿寻摸了一只羊拴在附近说是要瞧瞧能不能炸死,瞧得花满楼一头黑线。 待得一切都安顿好后,一个胆大的士兵放炮仗一般举着火把在试爆场中心放下一枚普渡,将引线点着后丢下火把就跑,这动作娴熟的宛若花满楼前世那些炸下水道的熊孩子,满满都是熟悉的即视感…… 轰! 一声巨响过后,试爆场内的草人多半都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