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微红地瞪着季玄:“还我。” 季玄从来都知道他最是宝贝这把剑,却始终不知为何,于是开口问道:“你主人给你的,这样宝贝?” 纯钧不理他,从chuáng上站起来去抢。 季玄非想瞧瞧清楚,这剑有什么好。 指腹在剑身上擦过,摸索着那上面细密的纹路,剑刃刮过他的指腹,带着寒气,却又似刻意收敛,没了那日的森冷杀气,在他碰后甚至兴奋地颤了颤。 季玄一愣:“它貌似很喜欢我。” 纯钧身子抖了下,止不住泄出一丝呻吟: “啊…” 季玄震惊地抬头看他,纯钧凤目中带着水气,眼尾愈发地红,jīng致的下唇被他咬出了齿痕。 他一把抓住季玄的手,将自己从他手里夺过来,羞恼地瞪着他:“你玩别人身体,下流!” 说罢将剑甩进剑鞘中,钻回被子里,背对着他,留下一个愤怒的后脑勺。 季玄:“……” 半晌后,他才从怔愣中回过神,不可置信道:“那把剑是你?!” 纯钧没吱声。 季玄看了看chuáng边躺着的通身雪白的剑,又看了看被子里的人,指腹上残留的寒气变得有些热。 他尴尬地站在chuáng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不会……” 纯钧立马道:“闭嘴!” 露在外面的耳尖烧红了彻底。 季玄往外走去,非常不厚道地说:“那你自己解决一下吧。” 结果他刚走到门口,就被一股气墙挡住,再一个眨眼,整个人直接飞了起来,重重地砸回到chuáng上,被纯钧按住。 纯钧睨着他:“你惹的火,自然要你来灭。” 季玄看着满脸通红的少年,沉吟了一下,随后不在乎地笑道:“灭火可以,不过事先说好了,我同谢锦城可不一样,我混账地很,心凉薄幸。” “一夜风流尚可,别的我给不起。” 纯钧低了低头,脸埋在yīn影处,瞧不真切。 他想,他终是要走他主人的老路了。 他直起身子,凑到季玄的脸庞,动情地吻了吻那薄唇,眯眼看着那双桃花眼,心中想道,这样一双多情的眼睛,怎的就如此薄情? 一番触碰,纯钧的回答不言而喻。 季玄便将手探入他的衣中…… 侧目,看着怀中人的反应。 额头上生出了些许薄汗,一张美艳的脸上神色难耐,随着他手上的…,那双凤目变得勾人摄魄,眼角沁出晶莹的泪珠。 季玄呼吸有些乱,低头将那泪吻掉。 纯钧缩在他的怀里,将一张通红的脸埋在他的胸口,死死地咬着牙,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 季玄下了chuáng,chuáng上人的衣衫凌乱,他自己倒还妥帖,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有纯钧一人作乱所致。 纯钧看着他:“不用我帮你吗?” “你看我需要吗?” 季玄走得gān净利落,一如他先前所言,凉薄地很。 可这种事本就不是他从前会做的,但凡心动,总是从一味的纵容开始,直至将自己的底线全部掀个gān净。 季玄不懂,纯钧更是无从得知。 这一战很快便结束,将敌军又打了回去,若是以往,谢锦城定会伙同季玄一鼓作气,想着法儿得狠狠揍回去,不管不顾。 而今他心里有了牵挂,再不敢将自己的脑袋栓在裤腰带上同季玄疯闹。 季玄对此嗤之以鼻。 “看,人一旦有了软肋,做什么都要瞻前顾后。” 谢锦城却摇了摇头:“即便没有他,王府也同样是我的软肋,你生来无牵无挂,自然可以随心所欲,我却注定被身份束缚,得到多少,就注定要失去多少。” 享得尊荣,就要忍受所带来的枷锁,选了自由,也贪不得人世间的那点羁绊。 季玄没有告诉谢锦城这次身陷险境,其实是着了一些人的道,他知道那人是谁,也知道自己的任性妄为开始让那个人不舒服,但他不准备收敛。 谢锦城不会造反,他爹知道了一定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季玄拿捏不了那人,那人也左右不了他。 而这其中的关键,恰恰卡在了谢锦城身上,他成了稳定眼前平衡也可说是僵局的重中之重。 只等着有一个人,来将其彻底打破。 回了皇城后,纯钧比谢锦城跑地还要快,直接当着他的面冲进府里,抱住了云容。 难过地轻声道:“对不起。” 谢锦城见他搂着自己的媳妇,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小时候奶团子一样抱抱也就算了,这都长这么大了还敢上去占便宜。 他拎着纯钧的衣领将人用力地拽下来,怒目而视道:“下来!” 结果在看清眼前人后,脸上的怒容瞬间消失,化作了极度的不安和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