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澄穿了件外套,逃命似地跑了出來,同時把門關上了,然後死死拉著門把手,害怕顧總跑出來抽他。 周家軒眼神好奇,望著他脖子上被抽紅的巴掌印,輕聲問道:“這是怎了?” 賀澄不可能告訴他,他想喝奶結果被抽了吧。 “咳咳,沒事兒,打情罵俏……你就不懂了吧。”賀澄感覺顧君淵沒有追出來,就松開了門把手,站在外面朝著裡面喊道:“外面冷,你記得穿好衣服再出來。” 周家軒對他投去敬佩的眼光:“不愧是你,難怪從小到大那麽多人喜歡你呢,被人打了還能這麽不計前嫌地關心人,總裁不喜歡你喜歡誰啊。” 賀澄嘴角翹到天上,嘴上卻謙虛道:“這些都是小事兒。” 周家軒咬著麵包,“顧總在這裡吃飯嗎?” “不吃了,他應該會回去吃,我去你那借一件衣服穿穿。”賀澄鑽進周家軒房間裡,搜刮兩件衣服穿上,出門的時候,正好瞧見冷著臉從房間裡出來的顧總。 賀澄揚起笑臉:“老公~” 顧君淵沒拿正眼瞧他,徑直走出了小出租屋,賀澄拿了兩片吐司,自己咬了一塊,然後遞給顧君淵一塊。 “先吃一口這個,別餓著。” 還沒下樓,就看見地面上鋪了一層銀霜,厚厚一層,在顧君淵別墅的時候很少看見這種情況,每天早上都會有專人掃雪。 這邊的掃雪工人還沒來。 賀澄見他不吃,就兩個全塞自己嘴裡了,伸手牽住他的手,哽噎道:“小心點,這邊滑,海叔他們的車停在哪裡?” 顧君淵被他牽住手,腳步慢了些,“在路口。” 雪已經沒下了,外面刮著風,巷子裡從東邊吹到西邊,刺骨的寒涼,賀澄拽著他的胳膊,給他擋住迎面來的冷風,自己凍得牙齒直哆嗦:“那往這邊走,快一點。” 兩人穿過深巷。街道上的雪被鏟了,還有個別地方還結著冰,地面有點滑。 張海站在車前,看著遠處攙扶著走來的兩人,身後是質樸又古典的巷子,牆壁碧綠屋簷水滴結冰,身後白皚皚的景,襯得兩人膚色越發透亮。 兩個男人牽著手,一個小心翼翼地護著,一個則肆無忌憚地在雪裡快走。 從遠處看過去兩人還挺般配的。 張海先打開車門,護著顧君淵的腦袋,讓他上車。賀澄跟在他身後,對他露出一個微笑:“謝謝啊,海叔。” 張海點了點頭,輕聲道:“不用謝。” . 賀澄午夜夢回的時候也想過,他和顧君淵的“奸情”會不會被李長宇發現,會在什麽驚心動魄的時候被發現…… 是在他們兩人如膠似漆的時候他這個惡毒哥哥出現,告訴弟弟真相:你男人我也搞過,嘿嘿嘿,沒想到吧。 還是顧君淵主動和李長宇坦白,然後李長宇崩潰痛哭,最後兩人床頭打架床尾和?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事情發生在一個下著小雪的傍晚。 屋內溫暖如春,窗外銀裝素裹,賀澄是個閑不住的,或者說在別墅待得太久了,有些無聊,他勾起顧君淵的手指,用手指撩撥他的食指。 顧君淵正窩在沙發裡看書,面不改色地手指抽離,不讓他打擾。 賀澄手按在他書上,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膀,懶散道:“這書你都看了一天了,眼睛不疼嗎?” 顧君淵合上書,揉了揉有些酸的脖頸,回答道:“還行。” 賀澄的手按在他後頸,合適的力度給他舒展了疲憊,他提議道:“出去玩會兒?” “去哪兒?”顧君淵眯著眼,像是被人順毛的大貓,語調磁性淡淡。 “就去外面透透氣。”賀澄屬於想出去走走,但是又不願意一個人去走,所以想拖著顧君淵一起去透透氣。 “冷。”顧君淵望著外面的天,就產生了退意。 賀澄在他臉上親了幾下,“不冷,不冷,穿厚一點就好啦。” 顧君淵望著他興奮的眼神,勉強點了點頭。 其實打開門的一瞬間,寒風吹得臉頰生疼,顧君淵站在門口不願動了。賀澄抓著他的手指,往外走,像是被關久的野馬。 顧君淵被他牽著往外走,此刻他帶著賀澄給他準備的帽子圍巾還有手套,渾身裹得緊實,而賀澄自己露出在外面的臉凍得通紅,指節也泛著紅。 “我們去花房看看?”賀澄帶著顧君淵來到了花房,那些原本擺在花園的名貴花種,因為天氣變冷移到了花房。 “我能摘下一朵嗎?”在暖房內,瞬間又覺得有些熱了,賀澄手蠢蠢欲動。 “這裡面最便宜的是哪一朵?” 顧君淵松開他的手,拍了拍沾上雪的圍巾,其實這些花的具體價位他並不清楚,但不下四位數,他隨便指了一朵:“那個。” 賀澄在動手前,又問道:“最便宜的多少錢?” 他要掂量一下自己賠不賠得起。 “幾百?”顧君淵不確定這個價位是否在他心理承受范圍內。 賀澄手指縮了縮,倒吸一口涼氣,卻還是摘下了那朵玫紅透粉的花,他掐著尖尖,然後戴在自己耳鬢,眨著眼問他:“好不好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