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出一轍的傻大個氣質很好辨認。 賀澄面不改色地徑直走了。 那群人竊竊私語了兩句。 “他是誰?之前沒見過啊。” “最近才來的管家。”林小西聳聳肩道。 賀澄不出意外地在主樓的落地窗前看見了客廳內站著的幾個帥哥,匆匆掃一眼,就大概能知道這些人分別是誰,身為主角攻的兄弟們,大多個性鮮明,且有錢有勢。 那個紅毛帥哥是葉聿,家裡酒店遍布全國各個省市,是個遊戲人間的紈絝子弟,最是桀驁不馴;黑色短發的男生穿著一身白色衛衣叫戈涵逸,明明快三十了,還是一副青春美少年的樣子,臉堪比娛樂圈頂流花瓶,家是開律所的,父母業界大牛;還有就是那天見過的,帶著金絲邊眼鏡的“庸醫”嶽鑫。 顧君淵坐在沙發上,其他幾人或站著或坐著,全部有說有笑的,顧君淵唇角勾出淺淡的弧度,好一副豪門少爺聚會圖鑒。 賀澄算是發現了,顧君淵只有面對他的時候,擺著一張性冷淡的臉,好像他欠他幾千萬似的,但是明明沒有啊,只有拿了他一百萬而已。 賀澄回到自己的住所,換了一套衣服,他衣服上沾上了一些辣油的味道,之前沒換衣服去找顧君淵的時候,害他吐了半天。 他又不想去湊熱鬧,還是關銅給他發消息,他才不得不過去。 一進門,便被嶽鑫盯住,溫聲道:“呦,您在這呢,你欠我的醫藥費似乎還沒還呢。” 這句討債似的話,直接將整個客廳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賀澄心裡大罵他討債鬼,沒見過錢。 賀澄表面上不緊不慢地走過去,眼角眉梢堆著笑:“實在不好意思,貴醫院的醫藥費太貴,咱是普通人,還在努力打工還債呢。” 聞言,顧君淵微微蹙眉,之前聽賀澄說了八千七的醫療費,卻不知道他還沒付。 “多少錢啊?”戈涵逸有些好奇的問道。 “八千七。”嶽鑫清楚的記得這個數字,因為賀澄罵他庸醫。 賀澄便從戈涵逸眼中明顯看到了詫異,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八千七根本不算什麽錢,他又將賀澄全身打量了一下。 便沒了興趣,沒有再接話。 而紅發男人葉聿則直接嗤笑一聲。 賀澄輕垂下眼睫,對於他們的眼神和態度非常熟悉,這個世界階級分明,他在他們眼中可能是乞丐,沒有錢只能跪舔的生活;可能是流浪狗,只能不要臉的搖尾乞憐對著他們搖尾巴;也可能是吸血蟲,趴在顧君淵身上吸血。 突然葉聿突然扯起嘴笑了下,雙眼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好心提議道:“這樣吧,你從那裡像狗一樣爬過來,我幫你還錢怎麽樣?” 顧君淵不由擰眉看向興趣怦然的葉聿,他家裡有錢,偏愛玩一些關於人性和自尊的遊戲,花錢買快樂的典型例子。 但是他的快樂建議在碾碎別人的自尊和傲骨之上。 可一般得到錢的人,還會滿心覺得自己賺了,賺得盆滿缽滿,衣食無憂。 他下意識地看向賀澄,他眉開眼笑似乎撿了什麽大便宜,見他桃花眼盛滿了笑意,但眼神薄涼,賀澄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 顧君淵倏地心中一緊,突然就覺得這樣的遊戲似乎並不好玩。 賀澄對紅發男人葉聿印像是最深的,他是最為離經叛道的人,愛上自己的哥哥,求而不得,在小說裡經常發神經為難李長宇。 顧君淵差點和他鬧崩。 他瞧不起李長宇,更瞧不起賀澄。 賀澄抬腳一步步朝著沙發走去,唇角的弧度逐漸擴大,露出潔白的牙齒,“您出手有些太小氣了,讓我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顧總的朋友呢。” 葉聿嘴角的笑意凝固,他被嘲諷了? “要不這樣吧。”賀澄站在幾人視線中央也絲毫不怵,眉眼彎彎,道:“我給您一萬,給個整數,您跪著玩兒?” 戈涵逸突然開口,歪著腦袋問:“你不是沒錢嗎?” “我在給顧總打工,我問顧總借一萬塊錢……他還能拒絕我,對吧,顧總。”賀澄朝著顧君淵眨了眨眼睛。 葉聿笑容收斂,不跟賀澄耍嘴皮,他轉頭看著顧君淵,道:“這個人給我玩幾天怎麽樣。” 顧君淵的眉頭緊蹙,頭疼地捏了捏眉心,給他玩兒,賀澄不死也得半殘:“你最近收斂一點,你哥哥已經找到我這來了。” 葉聿聽見這個,臉上陰沉頓散,問他:“他說什麽了?” “就是讓我看著你。”顧君淵剛剛一直在等賀澄向他求助,可他根本不看他,嘴硬和葉聿硬剛,根本沒有半點好處。 “切,他明明關心我,還要裝……”只要一說起他哥,葉聿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心情也不想計較賀澄的事兒了,只是還是瞧他不順眼。 “你是君淵的情人?”這話是戈涵逸問的,他對於顧君淵的了解,第一,他不會放這麽沒規矩的人在跟前,而且看著廉價的衣著更顯得格格不入。第二,他還不舍得把人給出去,這就更讓人好奇了。 賀澄職業假笑:“不是,我是顧總的保姆。” 見他飛快否認,沒有任何猶豫,顧君淵望著那雙清澈的雙眼,裡面沒有半點心虛的成分,心裡有些不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