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先別生氣。”賀澄感覺自己解釋慢一秒,顧君淵的拳頭就要到自己臉上了。 他從兜裡掏出來個同款盒子,然後他展示般地給他看,解釋道:“這是我自己心疼我自己的時候買的,不想弄得到處都是……” 兜裡時刻揣著byt除了賀澄也沒誰了。 顧君淵眼底的冷緩慢凝固,但眼神還是很懷疑。 “寶寶,你就只顧著自己舒服,你什麽時候心疼過我啊,我再不自己心疼一下我自己,我真的要委屈死的。”賀澄苦巴巴一張臉,不知道還以為他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 “你……”顧君淵深深吸了口氣,聽著他顛倒黑白的話:“你自己疼自己疼少了?” 他的腿……不知道被賀澄拿來“心疼”過多少次自己。 賀澄抹了抹鼻子,從身後摟住他,臉埋在他頸側,親了親他的脖子,低聲耍賴說:“不一樣,不是你主動的。” 顧君淵懶得理他,拿出牙膏擠在牙刷上,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身後的賀澄像是無尾熊似地掛在他身上,在他脖頸上聞又親的,仿佛發/情的小狗。 最終,賀澄的吻從頸攀爬到了男人的臉頰,再從臉頰移動到了他的嘴角,舔了舔他嘴角旁邊的泡沫,賀澄抬眼看著鏡子中親密若情人的兩個男人。 賀澄手臂環住他的腰,敞開的羽絨服裡面修身的毛衣露出橢圓的肚子。男人面色冷峻,眉眼間清冷又禁欲,就算置身在廉價出租屋,也有格格不入高貴氣質的顧總,正懷著他的孩子,肚子顯懷了。 平添的一絲人夫感是賀澄佔有過他後留下的痕跡。 就像是他喜歡的玩具,被打上了他的標記。 賀澄眼尾泛紅,黑深的瞳孔中帶著一絲狂熱的佔有欲,五指微張罩住了他的肚子,蹭著他的後背,喉嚨發緊:“老公,你疼疼我。” 顧君淵努力保持鎮定地漱口,然後低頭捧著水粗糙地洗了下臉。 賀澄摸到他的手,發現是涼水,表情一緊,將他的手握住,擰眉道:“你怎麽用冷水洗。” 他給顧君淵調好水溫,才松開他已經被凍紅的手指,歎了一口氣,道:“先不應該讓你留下來的,給你找罪受了。” 說完,他拿起牙刷,擠好牙膏準備洗漱。 顧君淵沉默站在一旁,眼神中有若有所思的情緒,他突然抬手去解賀澄的皮帶。 賀澄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躲,表情有些驚疑不定:“你要廢了我?” 雖然他確實受不住刺激,喜歡撩撥顧君淵,但是罪不至此吧。 “都是男人,我可以幫你。”顧君淵什麽都懂,從前不願意幫著賀澄做而已。 賀澄驚了一下,便松開手,咬著牙刷,有些不明白他怎麽突然轉性了:“你突然受什麽刺激了?” 顧君淵望了一眼有些灰塵的浴室,地面上雖然看不見明顯的灰燼,但是他卻跪不下去。 賀澄瞥見他的為難,怔了幾秒,沒想到顧總能做到那一步,他往下屈身的時候,賀澄已經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臂,不讓他蹲下去。 “別,地上涼,手就行。”賀澄草草刷了牙,漱了口,轉身面對面抱著顧君淵,盯著他勉強又委屈地皺起地眉頭,他氣喘得有些粗,眉眼間染上了些笑意,將人抱著,低聲道:“謝謝老公哇。” “老公,親親嘴。”賀澄臉頰有些紅,朝著他撅起嘴,氣息不穩。 顧君淵聽見他的話,一心二用,朝著他湊近一些,沒吻上去。 賀澄根本不等他主動來親,偏頭親了過去,急促的呼吸伴隨著越來越凶的吻,緊追不舍地唇舌,讓顧君淵覺得自己像是快要被吃掉了,手指也在顫。 …… 賀澄抓著顧君淵的手,調好溫水,給他仔細清洗了一遍,抬起他帶著水珠的指節親了一口,眉眼彎彎的樣子有些嘚瑟。 顧君淵抽回手,不想看見他滿面春風的樣子。 賀澄親親他的臉,語氣很好:“你先去床上等我。” 顧君淵不用他說,已經出了衛生間。 賀澄再回到床上的時候,已經關好門,拉好窗簾,換好衣服了。 “你躺裡面去。”賀澄的床一邊是靠著牆的,他讓顧君淵睡靠牆那邊。 顧君淵掀開有些厚重的被子,躺了進去。 那被子重得像是蓋著一座山。 “這被子是不是很重?”賀澄脫了衣服留下保暖內衣,然後在冰冷的被窩裡抱住顧君淵。 顧君淵家裡因為長年四季如春,常年保持著適宜的溫度,所以被子也不用太厚。 賀澄夾住他冰冷的腳,將人裹進懷裡,“冷嗎?” 剛剛躺進來的時候,像是睡在冰上,賀澄抱住他後,又感覺漸漸溫暖起來。 “還行。”顧君淵淡聲回答。 男人抱他的力度前所未有地大,恨不得將身上的溫度都傳到他身上般。 腳被夾住,身上還蓋著沉甸甸的被子,賀澄貼得緊,說話聲帶著的潮濕熱氣就在耳畔,兩人之間距離猛地拉近,心跳聲通過胸腔,清晰可聞。 “委屈公主一晚上,就當是體驗平民生活了。”賀澄抱得緊,怕他冷,幫他掖好被子,自己哆嗦了一下,用凍紅的鼻頭蹭了蹭他的臉:“公主別生氣。”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