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姓關,名銅。你叫我關銅就好了。”關銅頭髮微卷,臉上笑容溫潤如玉。 什麽逼人? 賀澄疑惑為什麽他要罵自己。 但第一次認識,咱也不好問。 他就笑著回道:“我叫賀澄,咱們都是兩個字的名呢,多好記。” 關銅臉上掛著淺淺的笑,並不應和,也不反駁。 賀澄原本就口乾,不想再浪費口水,兩人沉默地走在路燈下,大致還能瞧見花園的樣子。 今天出門的時候,他忐忑不安生怕自己小命不保,根本沒心思觀察這院子,現在倒是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看什麽都新鮮,那些花也不是什麽玫瑰百合,反正他叫不出名字,只知道好看。 “少爺,賀先生到了。”關銅打開門,堵在門口沒讓賀澄直接進去。 賀澄聽見了老沒良心的聲音。 “讓他進來吧。” 賀澄把弄髒的行李箱先放在玄關處,換好關銅準備的拖鞋,他抬眼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顧君淵。 整個客廳堪比好幾個教室大,越發空曠冷清的環境,就襯得主人越發精貴又高傲,還有難以接近的距離感。 顧君淵穿著一身玄色的睡衣,頭髮蓬松自然地散落半遮住耳朵,他還戴著黑框眼鏡,比起西裝革履的顧總少了幾絲疏離和冷漠,整個人雖清冷感不減,卻不再鋒芒畢露。 “你是怎麽知道我這兒的地址的?” 顧君淵不覺得他被綁來一次,就能記得這麽詳細的地址。 賀澄老實交代,直接把嶽鑫賣了:“是嶽鑫醫生給我的地址,讓我來找您的。” “那你找我幹什麽?還想挨打?”顧君淵輕輕嗤笑一聲。 “不是。”賀澄一點點往他那邊挪,蹭到沙發前,又自顧自坐下:“顧總,咱們也算是過了命的交情對吧。” “神經。”顧君淵不為所動,眼都沒抬。 賀澄對於他的回應恍若未聞,“您既然決定要生下孩子,需要用到的地方應該不會少吧,比如說今天的情況,我能保護你安全。” “再比如說,我會做飯,我會照顧人。” “您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你的身體情況,對吧,所以你使喚我唄,我隨你使喚,不要錢。” “哼,我需要你照顧?你是覺得我家裡請的人都是廢物嗎?”顧君淵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毛遂自薦的人,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他們不是廢物,但是顧總你能保證,他們這輩子都不會跟別人嚼舌根嗎,說DIN集團的顧總是個會懷孕的變態?”賀澄嘴角噙著笑,盯著那雙瞬間冒火的雙眸。 顧君淵火一下便竄了上來。 賀澄伸手拉住他的手。 顧君淵狠狠甩,又沒甩開,手指都被攥住,指節發白。 “我就算是用一條狗,也不會用你!”他放下狠話。 賀澄笑道:“別啊,寶貝兒,狗哪有我有用啊。你想吃飯了,它能給你做飯啊?你渴了,它能給你遞水啊?你想艾草了,它能草啊……” 顧君淵朝著他撲過去,他今天一定要撕爛這個神經病的嘴! 賀澄正好伸手攬住他的腰,就像顧君淵主動撲進他懷裡似的,觸手的睡衣材質柔順絲滑,綢緞似的入手即滑,他又抬手攥住他的手腕,不讓他扇到自己。 “君君心肝兒,別激動嘛,我就打個比喻,開個玩笑,認真你就輸啦。”賀澄翻身輕而易舉地將人翻身壓在沙發上,膝蓋半頂住他的下腹,站在不遠處的林小西立刻衝了上來。 便看見賀澄在顧總的腦門上狠狠親了一口。 啵的一聲,聲音好響! 他家顧總的臉一下就紅了! 像那紅蘋果! “給我弄死他!”顧君淵經常被賀澄氣得忘記自己幾斤幾兩,他根本打不過他。 賀澄望著有些局促又不知所措的林小西,捏著顧君淵的下頜,在他臉頰上又重重親了兩口,笑眯眯道:“你顧總害羞呢,跟我鬧著玩,你走吧,一邊呆著去。” 他用手捂住顧君淵的嘴,不讓他再說話,顧大總裁的雙眼都快瞪出來了,卻只能發出一些含糊的字音,賀澄埋進他頸側,含住他耳垂舔了舔。 聲兒立竿見影地小了。 耳垂那塊是咱們顧總的敏感處,碰碰就抖得厲害。 賀澄舔了舔有些泛著水光的嘴唇,挑眉看向林小西,輕輕地咬住他家顧總的耳垂,叼著玩兒似的吸溜了一口,吊兒郎當地道:“你還要繼續在這裡看啊?” “下面的內容可就少兒不宜了哦。” 賀澄便看見林小西汗流浹背地不斷往後退,最終跑到了門口,虛掩著門,站在門口,也不敢離開。 賀澄呼出一口氣,還行,比他哥好騙。 他松開捂住顧君淵的手掌,然後瞬間疼得齜牙咧嘴了,掌心全是剛剛牙印,有些破了皮但是沒出血。 他剛剛疼得差點破功尖叫。 顧君淵狹長又冷冽的鳳眼泛著一絲紅,他眼皮很容易紅,他眼底又透著一絲狼似的狠。 賀澄好像又把人惹毛了。 在剛剛掙扎間,顧君淵的衣襟亂了,露出頸側結痂的牙印,賀澄的血盆大口咬得夠狠的,那一圈都泛紅泛紫。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