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淵頭頂都要熱得冒煙了,表情依舊冷靜自持,絲毫看不出異樣,表情是像要去聯合國談判的正經。 賀澄半摟著他的腰,往外走去,門口就站著林東。 他在辨認出賀澄時,差點眼珠子都瞪出來,他湊到顧君淵面前,微微彎腰:“顧總!您沒事吧?要不要趕走他?” 顧君淵沉著臉搖頭,往外走的腳步越發迅速,但是分不清東南西北,隻往人群裡鑽,還是賀澄抱住他,哄著他往正確的方向走。 這邊停車場太遠,車就停在門口的停車位上,黑色的邁巴赫在黑夜中低調奢華,司機等候在車內,見人出來,連忙拉開車門。 林東也迅速進入副駕,轉頭虎視眈眈地盯著抱著他家顧總的賀澄。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叫海叔,他也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率先問道:“顧總,我們去哪兒?” 顧君淵閉著眼,擰著眉,被賀澄完全圈入懷中也沒有任何反抗,聞言艱難睜開雙眼,那一陣陣要命的熱潮讓他渾身都酸疼起來,他睫毛微顫,眼底寒芒閃過。 他說話聲都隱隱發虛:“你們先下去。” 嗓子已經啞得不成樣了。 賀澄飛快轉動著腦袋,琢磨出顧君淵的意思,手臂收緊,有些激動,沒想到他人生中第二次就是在車上,這也太刺激了。 “等等,買個安全套來。”顧君淵牙關都在打顫。 海叔和林東對視一眼,表情都有些驚,最後還是海叔見多識廣,道:“尺碼?” “有多大買多大。”賀澄搶在顧君淵開口前說道。 海叔:…… 第9章 總裁一胎三寶 停車的地方就在酒吧斜前方,路燈慘白,街道周圍的商店是二十四小時開門的,燈光交錯,路邊還有排隊的出租車在接人,醉酒的男男女女在街口互訴衷腸。 陰影下的黑車顯得並不起眼,不遠處的海叔和高壯保鏢林小東正面面相覷,彼此眼神中都瞧見了一絲不可思議。 “這位是?”海叔拿出一根煙吧嗒吧嗒抽了起來,打算好好打聽一下這位“寵妃”的來頭。 林東皺眉,撇嘴道:“就是個小混子,沒什麽來頭。” 然後他將上次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海叔說了一下。 兩人也不敢杵在車後聽老板的牆角,更不敢離得太遠,怕有不長眼的去打擾了老板的好事。 車內的氣息逐漸變得潮濕滾燙,空間有限,動作也限制了不少,從窗戶外卻可以看見外面人來人往,喧囂聲和嬉笑聲似乎就在耳畔。 …… 兩盒四四方方的盒子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無人問津。 “還要站多久?”林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看表,時不時地看向車裡,生怕顧總又被欺負了。 海叔從旁邊搬了個小板凳坐著,相對還比較冷靜,見慣了這些豪門的情情愛愛、恩怨情仇,車震什麽的,都是灑灑水啦。 “最多不超過兩個小時。”他見過時間最長的男人也就這麽久了。 林東穩了穩心神,繼續耐心等待。 兩個小時轉瞬即逝,車裡還沒見出來人。 林東看向海叔,海叔也納悶了,道:“不會那小子死要面子活受罪,賴在裡面不出來吧。” 就在他們覺得時間長得離譜的時候。 車門倏地打開,又飛快關上。 他們看見上半身穿戴整齊的顧總正閉眼坐在座位上,膝蓋上蓋著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依舊西裝革履、衣冠楚楚,仍然矜持貴氣的模樣。 賀澄將門關上,防止他們再看,因為仔細瞧就會發現他們顧總雖然上半身衣冠楚楚,下面已經被扒個精光。 他眯眼看了一下,見兩個站樁站在人家超市前面正眼神不善地看著他。 賀澄穿著自己酒吧的工作服,袖口和小腹的襯衣微微皺起,同時腿上還有點洇暈的濕痕。 林小東和海叔同時朝著他走去,想要去車上,結果被賀澄展臂攔住,他氣息不穩:“等等……我歇口氣,還得上去……” 海叔視線不動聲色地打量他,默默點了根煙,他一直以為他老板是上面那個。 林小東臉憋得通紅,憋出一句:“畜生。” 賀澄累得沒空和他們爭辯,往褲兜一摸,煙掉裡面了,也不客氣,伸手就要:“有煙嗎?” 林小東像是沒聽見,海叔倒是從兜裡掏出一盒煙遞給他,說:“便宜煙,不好抽,獻醜了。” 賀澄望著那所謂的便宜煙180一包,反正他逢年過節才能抽到一根——親戚給的。 他瞬間覺得心梗,自己20塊錢一包的煙他如獲珍寶。 賀澄夾住煙,呼出一口濁氣,裝逼道:“沒事,還湊合。” 賀澄點煙,咬住煙嘴,臉頰微微下陷,吸入肺腑的煙讓他放松一瞬,從鼻尖冒出白煙,擂鼓般跳動的心臟回籠,他從欲望的深淵中拉回一絲半點的理智。 為什麽事後煙,事後煙。 香煙和情事似乎是世界上最契合的單品。 讓骨髓生癮的快感在尼古丁的侵入下,被延長、被渲染、被反芻…… 海叔和林東都沒有說話,就盯著男人抽煙了。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