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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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 顾南西 分類 现代言情 | 151萬字 | 544章
第 90 章
    止不可思议,简直天方夜谭,今不过大凉二十九,她竟如此轻易地道出大凉三十年初的历史。

    萧扶辰不疾不徐,娓娓而谈:“殿下可还记得三个月前的市井传闻。”

    文公有女,星月而临,扶风而上,可预未时。

    这十八字的市井传闻,便是萧景姒入主星月殿为国师的导火索,也是那日起,凤氏皇朝天翻地覆。

    凤傅礼深深凝视,似要从萧扶辰眸中窥得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文公之女,世人只道是萧七。”萧扶辰话音微冷,“殿下可知,能预未时之人,不是萧景姒,是我。”

    凤傅礼手中的茶杯一抖,茶水洒出。

    是夜,永延殿里烛火未熄,帝君不得安枕,久久夜不能寐,传旨召见国师大人。

    萧景姒独身一人面圣,殿中,除了近身伺候顺帝的方公公,全部屏退在外,宫人揣测,怕是眼下太子大婚将至,圣上请来国师大人占卜凶吉,这皇家秘闻不可为外人道。

    隔着屏风,萧景姒行礼请安:“皇上。”

    已是夜里酉时,她在素白的襦裙外披了一件火红的裙衫,这般妖艳的红色,这宫中,便是皇后也不敢如此张扬。

    隔着锦绣的屏风扇面,隐隐约约可见一抹红色的影子,窈窕瘦弱的女子,不过刚及笄的女子,竟能让他一国之君不得安枕。顺帝剧烈地咳了几声:“朕近来噩梦缠身,夜不能寐,国师替朕算算,朕这是怎么了?”

    萧景姒沉吟了片刻:“皇上是想听实话?还是好话?”

    顺帝似笑道:“国师大人本事通天,自然知晓当说什么,不当说是什么。”

    像套话,又像试探,跟她玩哑谜呢。

    萧景姒沉吟思索后:“那臣便知无不言了。”

    顺帝起身,靠着床沿,吃力地撑着身子,倒要听听这女子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皇上,您,”她顿了顿,继续道,“大限将至。”

    顺帝身子猛地一颤,瞠目结舌,大限将至……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竟也敢如此明目张胆,方公公大喝:“大胆!”

    她微微福身行礼,不疾不徐:“臣话已至此,便告退。”

    言罢,转身离殿,透过那玉锦屏风,只余一抹红色的影子,顺帝死死盯着,用力咳了几声,随后一口血吐了出来。

    方公公大惊失色:“皇上!”

    “不要声张!”顺帝捂着嘴,隐忍压抑着咳声,帝大笑,“朕之天命,大凉之天命,怎是她区区一介女子所能左右。”

    方公公一言不发,不敢多说一言,唯恐说错了半句。

    顺帝紧紧握着拳头,两鬓斑白,浑浊苍老的眸,却犀利如刃,命令道:“传朕旨意,命颐华长公主速回凉都。”

    片刻,顺帝的诏书便快马加鞭送往至牧流族,传召远在牧流族为使的颐华长公主速回凉都,以贺三王大喜。

    出了永延殿,萧景姒路遇敏王与凤仪公主。

    真真是冤家路窄,萧景姒怕麻烦,视而不见,偏生,有人爱寻麻烦。

    “站住!”

    萧景姒头疼,回眸看了赵晗一眼:“凤仪公主何事?”

    许是前几日被那合欢散折腾坏了,赵晗的脸色极其不好,即便浓妆艳抹也显得黯淡无神,唯独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似要将人盯穿了:“本公主将是大凉敏王妃,你见了本公主为何不行礼?”

    即便凤凰落地成了山鸡,还是如此趾高气昂。

    萧景姒眸光微微凉了几分,越过赵晗,对上凤知昰的视线:“这从二品的王妃如何受得起本国师的礼,敏王殿下,凤仪公主初入大凉,还不懂礼法,殿下不妨多教教她。”

    凤知昰脸色也是一沉。

    被落了脸的赵晗当场便怒了,大喝:“萧景姒,本公主今日便杀了你一雪前耻。”

    放完狠话,赵晗直接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纵身便向萧景姒攻去。

    夏和国好武,便是女子,也都会些拳脚,赵晗也算有几分能耐,只是,在出身将门的萧景姒面前,便有些捉襟见肘了。

    只见她缓缓抬手,动作似随意轻松,两指便截住了赵晗的刀刃,她睨了一眼:“想杀我?”微微抬起眸,“你还不够格。”

    咣——

    一声裂帛断玉的脆响,刀裂成两截,断刃擦过赵晗的脸,一瞬飞过,划出一道血痕,她了惊呼一声,捂住脸惨叫,红了眼,怒指萧景姒:“你——”

    萧景姒缓缓打断:“敏王殿下,敏王妃携兵器面圣,刺杀当朝一品大臣,按照大凉律法,该当何处?”

    赵晗猛地怔住。

    凤知昰只迟疑了片刻,拱手赔礼:“国师大人,凤仪初来大凉,一时难改夏和的习性,望国师大人从轻处之。”

    赵晗刚要开口,便让凤知昰拉住了。

    萧景姒思索着:“便罚她来我星月殿,抄三千藏经。”

    赵晗气恼不过,张嘴便怒气冲冲:“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罚本公主?”

    她笑了笑,倾身凑过去,小声轻语:“就凭我能让你咬碎了牙嫁进敏王府。”

    说完,拂了拂袖,萧景姒转身走近夜里,没有掌灯,一身红色的裙装,妖娆夺目。

    这般恣狂大胆,让赵晗想杀之而后快,她死死盯着萧景姒的后背,捂着火辣辣的脸,咬牙切齿:“将有一日,我要她萧景姒死无葬身之地。”

    凤知昰抬手,用袖子擦去赵晗脸上的血迹:“公主,小不忍则乱大谋。”

    赵晗眸中火光四溅,久久才平息。

    再说那石阶之下,凤观澜打着一盏灯,正抱着手,瞧了一出好戏,见萧景姒走来,她挑着眉毛打趣人:“被赵晗那个外来货教训了?”说完,冲着萧景姒吹了一声口哨。

    萧景姒未停下,似旁若无人地走过去,不喜不怒的神色,说:“竹安公主既要听墙角,便听清楚些。”

    凤观澜倒是习惯了萧景姒这般目中无人,也不恼,提着灯跟上去,嘴硬:“本公主才没有听墙角,本公主只是路过。”

    萧景姒对此,不置一词。

    这态度,当她堂堂一国公主路人甲乙丙啊!凤观澜撇撇嘴,忍了,从腰间掏出来一块玉石递给萧景姒:“愿赌服输,这玉石便归你了。”

    那玉石莹润,正是那日在练马场拿来赛马的赌注,圣上赏赐的成年礼,上好的御han之物。

    萧景姒没有接:“那日比马,我并未胜过公主。”

    马上不过跑了几百来米,而且凤观澜仗着路熟,确实投机取巧了,若真堂堂正正地赛一场,指不定谁赢。

    凤观澜有些不自然,扭开头:“啰嗦什么?你救了本公主,你喜欢这玉石便赏你了。”说完,也不管萧景姒要不要,直接扔了过去。

    真是个别扭嘴硬的姑娘。

    萧景姒笑,将那玉石收好:“如此便谢过竹安公主。”

    凤观澜哼哼唧唧了一声,心情看起来还不错:“看在你救过本公主的份上,本公主再给你指条明路。”她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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