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少说话多做事,钦南王府的世子的可不是能随便嚼舌根的人,当心祸从口出。” 这钦南王府手握大凉七分兵力,便是圣上也要忌惮几分,常山世子又是钦南王的独子,可是比宫里那些正经皇子还有金贵些,而且常山世子性子难测,可有不少传闻说这位世子爷性子乖张,杀人随性,便是宫里那几位见了也得绕道。 “我这不是好奇嘛。”护卫这便打住,可没胆子议论那位神出鬼没的金贵主子。 远去百米,马踏飞尘,轿子外的菁华忍了许久,还是不禁掀开轿帘问道:“世子,为何您夜夜去月星殿入寝?” 楚彧随口应道:“她不抱着我,我睡不着。”揉揉眉头,他有些倦怠,眼睑下稍稍有些青黛。 这她,自然说的是世子他的阿娆国师。 菁华又问:“世子,可是没睡好?” 楚彧有些懊恼:“阿娆抱着我,我也睡不着。” 菁华明白,国师大人抱着世子爷,爷必定心猿意马,耳朵尾巴肯定都没个消停,不过……菁华实话实说:“世子,国师大人抱的是杏花。” 楚彧瞪大了好看的眸子:“杏花便是我,我便是杏花,阿娆抱着杏花,自然等同于抱着本世子。”他恼了,恶狠狠剜了菁华一眼,“你再胡说,我便不饶你!” 菁华低头:“属下多嘴。”世子不是最不喜杏花这个名字吗?也不尽然啊。 菁华落下轿帘,安安分分赶他的马车,轿中,不大一会儿,楚彧便睡着了。 嗯,猫族嗜睡,又畏han,偏偏爷喜欢给国师大人暖床,真真是受罪。 隔日,平广王府一家流放江州。三日后,平广王府上下一百三十一口人命,死于流寇之手。 菁华闻之,只道:“世子爷助纣为虐。” 大凉二十九年末,百年世家平广王靳府,一夕覆没。 半年前,圣上钦封文国公府七小姐萧景姒为一品国师,入住星月殿不过半年,朝堂翻涌。 大凉二十九年夏,文国公府,牡丹花开正艳。 ------题外话------ 新书女主腹黑聪慧,权倾天下,男主傲娇小受,妻主为上,总而言之,就是我猫的暖榻史。 收藏了的都是美人,要收藏收藏收藏! 求五分评价票,另,男主名字楚彧,念yu,四声。 推荐南子完结文:病宠成瘾,帝王宠之卿本妖娆,帝王爱之一品佞妃,独占成婚,除了最后一本,全是甜宠文! ☆、第一章:阿娆,我要以身相许 大凉二十九年夏,文国公府,牡丹花开正艳。 夏至将至,正是炎暑之际,边关传来战报,意岭关大败,卫平侯战死沙场,丧报方传至文国公府,七小姐景姒闻之大恸,以致昏迷不醒。 夜深,昏黄暗淡的烛火轻摇,半开着的木窗,轻风袭过,卷起淡紫的锦绣流苏。 沉香古木的床榻里,女子紧闭着双眸,让梦魇惊了夜,不得安枕,她侧卧着,抱着双膝,汗湿了眼睫。 梦里,人依稀, 那时,刚入春,城西的柳絮飞飞扬扬,惊扰了一池花开正盛的芙蓉。 女子抬起头,凝着桥头的人影:“你是何人?” 她蹙起了眉,似是不满被挡了道。 他道:“我唤楚彧。” 声色略为拘谨,有些小心翼翼的,男子声音是极好听的。 微微退了一步,她眉间毫不掩饰的疏离:“你作何挡我的路?” 他有些急促,抬起眼眸,虽语无伦次,却也掷地有声:“我来找你。” 她这才瞧清他的模样,倾城容颜,竟是男儿,那双眼,怎般妖媚,却又如此清癯,黑白分明的轮廓,倒映的全是她的模样。 只肖一眼,便能惊魂,她若是见过,定不会忘。女子似笑非笑,弯弯的眉:“我并不识得你,你找我为何?” 略为迟疑,他道:“五年前,城西河畔,你救我一命,我自当以身相许。” 语调,如裂帛断玉,字字铮铮。 他道,以身相许。 倒不像玩笑,认真得让她半点也不得大意,言辞便冷了几分:“我已定了终身,还望常山世子出言自重。” 常山世子楚彧,她并非没有耳闻,只是,除去他那绝色之容,她便只知这位养尊处优的世子爷,尊贵至极,却也深不可测。 唯有,疏远,那时,她已入了东宫阵营,与太子为谋,成为太子妃是早晚的事。 话落,许久沉默,直至他眼底那妖艳到夺目的光影黯然,他道:“阿娆,我来晚了,是吗?” 声音,竟有些颤抖。 我来晚了,是吗? 她摇摇头,从他身侧走过,不禁皱起了眉头,并不记得曾在城西河畔救过人,倒是遇见了只会挠人舔人的猫儿。 那时候,她不过十来岁,身量还未长过城西河畔的柳树。 “这是哪来的猫儿?” 那从树上凭空掉下来的猫儿,便摔在了她怀里。 “喵。” 脏兮兮的猫,叫唤得有些孱弱,在她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前脚汩汩而流的血,片刻便染脏了她的裙摆, 揉揉它的头,她取出素净的锦帕,动作笨拙地缠绕了一圈又一圈,那帕子上,绣了二字,阿娆。 “喵。” “疼?”手上动作轻了些,她不由得放软了声音:“乖,莫要乱动。” 这小东西,便真不动了。 她笑:“念在你流了这么多血的份上,这杏花糕便便宜你了。” 她捏了块热腾腾的杏花糕,喂到猫儿嘴边。 “喵。” “莫要舔我的手。”夜半,河畔来往的人烟很少,只闻见女孩儿欢快的声音:“乖,让我看看你是公是母。” 猫儿被提起来了一只腿…… 女孩儿笑得越发大声了:“不准再舔我了,公母授受不亲。” “喵~” 嗯,十分羞涩的叫声。 一幕一幕,如梦似幻,像古老的戏文,在远处传唱。 梦里,她记得,她遇见的男子唤楚彧。 梦里,那只猫儿的眼睛是微微的湛蓝色。 “七小姐。” “七小姐。” 谁在唤她,她睁不开眼,被一幕幕老旧的回忆缠缠绕绕。 床榻前,梳着丫鬟髻的女子走近,轻轻摇晃了梦魇中的女子:“七小姐,七小姐醒醒。” 她呢喃梦呓不断,声音断断续续,让人听不真切。 床前伺候的丫头急急忙忙往外跑:“快去禀夫人,七小姐病危。” 卫平侯府噩耗传来,一日间,七小姐景姒病如山倒,发热不退。 夜半,已三更,主院外,传来声响。 “外面是何人在喧哗?” 披衣走出来的女子三十出头,柔弱如柳,十分貌美。 这便是文国公萧奉尧的夫人,柳氏月洳,翰林院正柳府的庶女。 门外,年长的嬷嬷走近:“回夫人,是景和院的丫头。” 柳月洳挑挑眉:“哦?” 安嬷嬷又道:“说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