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凤朝九放下茶盏:“怎突然就回京了?可有召令?” 楚彧心不在焉:“想回便回了。” “……”好任性!凤朝九啧舌,语气玩味,“你一个番地世子,未免太随心所欲了些。” 楚彧不以为然:“那又如何。” 凤朝九笑,他皇兄还真不能把钦南王的心肝宝贝儿子怎么样:“你回京瞧瞧热闹也好,皇城安静不了几天了。” 楚彧抬抬眼,兴致缺缺:“嗯?” 屋里铺了玉石,又燃了熏香,着实是热人,凤朝九又倒了一杯茶,说道:“文国公的七小姐,你可还记得,萧家出落得最漂亮的那个,生了一副祸国殃民的模样,倒也真真不是个安生的,又有卫平侯的戎平军护着,凤家那一个个可都惦念着。” 楚彧忽然睁开了眼,坐直了身子。 凤朝九见楚彧难得来了兴趣,便说得越发有声有色:“前几日里,皇兄方把她的名帖送去了老二府上,隔天,太子和老五便去求赐婚恩典,这三王争美传得正热,赐婚不过是迟早的事,这萧七倒本事,一个莫须有的传闻,便让我皇兄压下了风头,想来皇兄定是受了那萧七的蛊惑。” 怡亲王素来便不管朝中派系,夺嫡之事更是有多远便躲多远,这等风起云涌的朝堂事,不过当戏文来听,瞧瞧热闹罢了。 说道此处,凤朝九下结论:“她有没有预知未来的本事我不敢说,这兴风作浪的能耐只怕不小,这萧七——” “咣!” 这一声响,打断了说得正在兴头的凤朝九,看了一眼被楚彧捏碎的杯子,简直瞠目结舌:“你怎了?” 楚彧态度极度恶劣:“喝完了就滚。” “……”二人自凤朝九在西陵为质时初遇,认识也有些年头,楚彧这喜怒无常的脾气,凤朝九早便见怪不怪了,“火气不小,哪个不要命的惹着你了?” 楚彧不做解释,言简意赅:“我困了,滚出我的屋子去。” 这朗朗白日便犯困……凤朝九打量他,笑得揶揄:“你身子不好,晚上不宜折腾得太晚,瞧瞧你,这精神头——” “咣!” 这个杯子,直接就摔在了凤朝九脚边,溅了他一身茶水。 凤朝九:“……”这香洲出土的窑瓷啊,这上好的大红袍啊!楚彧这生气便摔东西摆脸色的恶习,也不知道被哪个惯的,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凤朝九见势就收:“得,本王惹不起,滚便是了。” 凤朝九还没出门槛,菁华便来禀:“世子,宣王爷来了。” 老八爷来了?凤朝九靠着门瞧瞧热闹。 宣王老八的母亲是大凉首富温家的女儿,与已逝的钦南王妃是同胞姐妹,是以,凤容璃打小便喜欢往钦南王府蹿,当然,王府世子楚彧对他,一贯——视而不见。 果不其然,楚彧眼都不抬:“不见。” 菁华便料是如此:“宣王殿下说是奉了圣上的旨,前来送些御han的药材。” 打着皇帝的幌子难道有用? “东西留下。”楚彧趴在椅背上,俨然开始犯困,“我困了,去把褥子铺上,要铺厚些。” 菁华吩咐华支去打发了,顺道将怡亲王也‘请’出去,折回来铺被子:“世子昨夜没歇息好?” 昨夜从文国公府爬墙回来,世子爷抱着那碗鱼汤就进了寝屋,反正那会儿尾巴是还未缩回去。 “嗯。”楚彧窝进软榻里,懒洋洋地眯着眼,不大一会儿,皱眉,“让外面安静些,休要扰了我补眠。” 菁华细听,自然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力不比妖王大人。 这时,府里的管家华支来传话:“方才拦下宣王进府时,下人冒失,惊了宣王殿下的马。” 楚彧眯了眯眼,精神不济。 倒是菁华问了句:“殿下可有受伤?” 华支回道:“殿下安好,却是冲撞了路过的马车。”华支事无巨细,“眼瞅那车夫,倒像文国公府的人。” ------题外话------ 礼物鸣谢:谢谢做个安静的女汉子,六月天蝎,洛城书,eixinddb68beee7,遗落那城花,qqd6c55021479d6c。 关于加更,由于本书还在公众,且还在排队等第一次推荐,所以尚不加更。 ☆、第十五章:专治不服 华支回道:“殿下安好,却是冲撞了路过的马车。”华支事无巨细,“眼瞅那车夫,倒像文国公府的人。” 原本窝在软榻里闭目养神的世子爷骤然睁大了眼,眼里哪还有半点惺忪:“马车上是何人?” 这语气,是少有的认真。 华支不明所以,莫名有些慌乱:“许、许是国公府哪位主子。”说完,只见世子连件外裳都没穿,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这身姿,也是少有的急切。 华支年轻,伺候世子爷不久,摸不准这位爷的心性,便不耻下问:“菁华,世子这是?” 菁华斟酌了一下:“以后看见文国公府的马车,多留个心。” “留心?”华支不明白,“留心什么?”文国公府与钦南王府井水不犯河水,并无交情,再说,世子爷可不是那种讲情面之人。 菁华提点了一句:“萧家的七姑娘。” 华支听完,更不懂了。 且说钦南王府外头,眼看着那被惊了的马儿便要撞上马车,这时轿帘掀起,有何物什被扔了出来,速度极快,瞧不清轮廓,直击向那失控的马儿。 “嘶——” 一声长啸,那被击中前蹄的马猛地往前一栽失去了重心,撞在了马车尾部,而驭马之人被颠了下来。 尔后咣当一声,那击中马蹄的物什应声碎裂,竟是一只青花瓷的碟子。 “吁——” 前去十多米,马车方停下,待到平息了,方听见有人大喊一声:“宣王殿下!” 被颠下了马的凤容璃揉揉吃痛的胳膊,暴怒了,对这那马车吼道:“哪个不长眼的!” 只见那已是破烂不堪的马车上,女子掀了帘子,不疾不徐地走出来:“这样不驯的马,得看紧了。” 声音清冽,徐徐悦耳,这用一个瓷碗击退了那匹汗血烈马的竟是个女子。 钦南王府外众多侍卫宫人,这才望向那女子,只见她白衣素颜,生得着实貌美,丝毫没有一分惊乱。 “大胆!宣王爷在此,休得无礼。”一白面的宫人先发制人,气势了得。 凉都第一霸王果然名不虚传,便是身边伺候的宫人,也好生张狂。 萧景姒淡淡暼了一眼,便将视线落在了身后:“你撞坏了我的马车。” 不惊不惧,语气轻缓,却不失一分矜贵。 这女子何人,好生不懂尊卑!凤容璃哼了一声:“一辆马车而已,本王还赔得起。”话锋一凛,“只是本王这伤,你可担待不起。” 宣王何人,整个大凉都都横着走的人,方才那一颠,英明神武的殿下被落了面子,这事自然不能这么算了。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