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总管禀明:“奴才不敢妄言,谨遵殿下原意。” 顺帝沉着脸,若有所思。 楚牧突然仰天大笑两声:“哈哈!”他的贼喊捉贼言论,居然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什么撒野,他这是料事如神! 楚牧瞬间觉得自己形象高大,底气十足:“皇上,果然还是臣神机妙算。” 顺帝脸色黑得不忍直视。 楚牧拱拱手,有模有样地行礼:“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这救驾的功劳便算了,人是不是该放了?” 说得当真是豪气云干。 顺帝咬牙,摆摆手:“放人。” 得了帝令,楚牧告退,随即便去了大理寺天牢,心里头惦记自个儿子在牢里冷着冻着,是一刻都不敢耽误。 脚步声传来,楚彧躺在菁华差人‘弄来’的那张软榻上闭目养神,一听到声音,他猛地起身,跑过去扒着铁栏东张西望,瞧见来人时,大失所望:“怎么是你。” 楚牧嘴角一扯:“怎么,不是那女娃子失望了?”阴阳怪气的,显然不爽。 楚彧耷拉着头,不开心,点头:“嗯,很失望。” 楚牧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真特么找欠,扯着嗓门没好气地喊:“老子来接你回府!” 楚彧哦了一声,兴趣不是很大,就只关心:“凤傅礼有没有为难阿娆?” 楚牧一听见阿娆二字,心中疑虑便解开了,难怪太子会平白无故受伤,难怪楚彧会摊上这刺杀之罪。 楚牧哼哼:“我就知道你是给她担的罪。” 楚彧意识到什么,抬头,立刻摇头:“不是。”他咬定,“人是我刺的,我才是凶手,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别污蔑她。” 污蔑?污蔑!楚牧忍不住大翻白眼。这当口,他还在替她顶罪! 楚牧听不下去了,嚎:“当老子蠢吗?” 楚彧不说话,默认。 “……”王爷老人家不想说话了,省得被气死。 狱卒道了一句得罪,便将牢门的锁打开,恭恭敬敬地请世子爷出来。 楚彧一动不动,问楚牧:“你如何让凤旭松了口?” “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有人让凤傅礼松了口。” 楚牧的话刚落,就只觉一股风刮过,哪里还有楚彧的影子,他气急败坏:“你去哪?” 菁华宽慰:“王爷莫担心,世子大抵是去寻国师大人了。” 楚牧一点都没有被宽慰到,心里郁闷极了:“真不知道是被灌了什么**汤。” 菁华也有此同感,觉得美色实在惑人。 “嘎吱——” 星月殿外,推门声响。 “紫湘。”萧景姒抬头,却见楚彧立于门口,她微微惊愕了片刻,将手中毛笔搁下,道,“你来了,我正好想去见你的。” 他似乎是急着赶过来的,额头上还有些许汗,脚步有些急,跑到她面前:“阿娆,你是不是应了凤傅礼什么要求?” 他最怕,阿娆为了他妥协。 萧景姒不言,敛下了眸,似有所思。 半个时辰前,东宫太子寝宫里,她道:“殿下,与我做个交易如何?” “哦?”凤傅礼几分玩味地看她,“本宫倒是好奇你有什么筹码。” “殿下大婚之日不远,我便赠殿下一则吉言。”萧景姒顿了顿,沉声道,“有凤来仪,思而慕之。” 八字预言,毫无凭据,她却如此信誓旦旦。 凤傅礼震惊过后:“你觉得本宫会相信你的信口之言?”目光逼视,“本宫如何能信得过一个一心要置我于死地的异己?” 萧景姒摇头,云淡风轻:“不,你会信。” 是啊,他会信,萧景姒能位及国师,不正是说明了她足有那般能耐,身怀异能也好,攻心攻计也好,她自有翻天覆地的一番手段。 更何况,不信能如何,不承了她的意还能怎样,钦南王府真动得了吗? 凤傅礼久久沉吟过后:“昨夜你道本宫杀了他们,这个他们,是谁?” 那样彻骨的恨意,绝非只是卫平侯之仇,这个女子身上,一切皆成谜,丝毫让人看不透彻。 她只道:“殿下,酒后胡言怎可信以为真。” “阿娆。” “阿娆。” 楚彧连唤了两声,她才收回思绪,抬头看他。 “你怎么了?”楚彧十分不安,“凤傅礼是不是为难你了?” 萧景姒平心静气:“不过是应了他几句空口白话而已。” 楚彧还是不放心,紧紧拧着眉头。 她放轻了嗓音,耐心地与他解释:“我没有让步什么,钦南王府的罪怎会那般容易定,即便是你伤的太子,他也自是知晓,顺帝仍是不敢动你,若钦南王府真这般好发落,帝君怎会容楚家这颗眼中钉碍眼了这么多年,太子松口不过是顺势承了我的人情而已。” 话虽如此,楚彧还是担心:“不管你允诺了他什么,我会帮你,我都帮你做。” 萧景姒点头应他。 楚彧便不再多问,借着殿中的烛火仔细地看她,许是饮了酒,又深夜未眠,她眼底有淡淡的倦怠,他很是心疼。 “阿娆,”楚彧低头,小心地凝视,“是我不好。” 萧景姒微微一愣,看着楚彧怔怔出神。 软软嗓音,低沉,而压抑,他说:“都是我的错。” 像个孩子一样,他对她认错,像上一世一模一样,他也总是这样,将她所有的不幸与灾难,怪到自己头上。 那时,西陵兵临凉都,她跳下了城门,浑身躺在血泊里,像抽空了灵魂般望着秦臻的尸骨,那时他也是如此。 “阿娆,你哪里疼了?” “不怕,我陪你,我以后再也不留你一个人了。” “对不起阿娆,我来晚了。” “阿娆,你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都是我的错,阿娆,你别哭。” “阿娆……” 他哭了,不敢碰到她一身伤口,跪在她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不停不停地一直认错。 此时此刻,楚彧还是这样,将所有过错都揽下,即便是她醉酒行凶,是她大意犯错,他却还是自我责怪。 她想,不是她没做错,只是楚彧,舍不得怪她罢了。 “楚彧。” “嗯?”楚彧抬头,认真地听话。 萧景姒沉默了很久,张张嘴,艰涩而哽咽,她说:“等我。” “等你什么?” 她在他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柔和而干净,毫无杂质,纯粹的目光里,只有她的样子。 萧景姒微微仰起头,对上楚彧专注痴缠的视线:“待我还清了所有的债。” 便将余生,予你一人。 ------题外话------ 其实,这次入住星月殿前的预热都是为了一件事——杏花要开始暖榻大业了 推荐《暴君归来:霸宠枭后》 这是一个穿越女变重生女的故事。 这也是一个重生男的故事。 这也是一个逗比无赖又高冷的二货与变态男人的两生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