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你是我的彼岸

情不知所起,却一往情深,不撞南墙不回头。 毕安在二十一岁那年被青梅竹马抛弃,母亲去世,被父亲强制送往治疗所,濒临崩溃之时,遇到了一个总是默默守护自己的男人,别人称呼他江先生。 她步步后退,他温和等待,江凛铖用六年的时间治愈毕安曾经受到的一切心理创伤,毕安用余生来独宠江先生,这是一段治愈系的先婚后爱的感情。 “你的痛苦,我与你一起分担”“你要走的路,我陪你一起,”这是毕安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你的余生,只能与我一起”“我毕安的字典只有丧偶,没有离异“这是江凛铖听过的最心安的狠话。

守护
“毕安..”对面的容貌精致的女子带了醉态——“如果诚心奉劝一句,不知
道你会不会放在心上?”
“什么?”毕安怔忪,四周一片喧闹嘈杂,她虽滴酒未沾,但是却在这样浓烈的酒香中有些头昏,
今日,是大学同学聚会,许久未见的同学,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并无许多疏离。
“不要再接受任何异性对你的爱意。”那女孩,望着毕安,一声叹息,眼神愣怔怔的。
“嗯?”毕安反问,似乎不解,
“我是说..”那女子附在她的耳边。
“和毕安说什么呢,纪微?”班长自然注意到了这边微微扬起酒杯,打断了她。
“你还好吗。”班长走到毕安身旁,瞅见她变得惨白的脸色,递给她一瓶果汁。
纪微站起身,步履有些不稳,双颊 是酒醉后不自然的红。
“纪微,你醉了。”毕安收起自己的失魂落魄,得体的微笑,只是那表情仔细看是有些狼狈的。
江凛铖今日在这里有饭局,刚下楼走至酒店门前,就看见毕安站在一个容貌艳丽的女子身边,那女子一直拽着毕安的胳膊,似乎正在激烈的说着什么。
“毕安,你这样的人不配得到幸福,”那女子言辞激烈,掷地有声。
陆书意看了一眼,“江先生,”
江凛铖快步走过去,从那个女子手中拽过毕安,护在自己的身后,他本就高挺,站在两人之间,一副护着毕安的模样,
纪微看看被拽到身后的毕安冷笑了一声,讥讽的唇角扬起,“毕安,几年没见,竟然换人了,以前是许司白时刻护着你,现在又是谁,你到底有没有心。”
“您好,不要乱说话。”江凛铖的目光有些冷然。
“你看看毕安,她这样,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到时候 会伤害到你的,只要靠近她的人最后都会被伤害”纪微有些颓然,字字带着压抑。
毕安站在江凛铖的身后,安安静静的听着纪微的话,目光浅淡,不可捉摸。纪微曾经是自己的室友,也是文学院的院花,喜欢许司白的很多人其中的一人。
江凛铖抿抿唇,干干净净的嗓音——“走吧。”
“你不想听下去吗?”毕安停住脚步,看看纪微,又看看身边的江凛铖,
“除你之外,我不相信任何人的话,”他牵起她在寒风中被冻得有些发凉的手,大步往前走,他淡淡瞥过身后的她,手稍稍用力握住她的手传递自己的温度,温和开口,掷地有声。
毕安点头。
“母亲去世之后,和许司白分手之后..生了一场病,在医院修养了很久,纪微去了医院,看到过我生病的样子,也看见了我拿着水果刀差点捅死许司白的模样。”毕安带着微凉的嗓音,微凉的语调。
“这样啊。”江凛铖低头,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然后,她就和别人说,毕安疯了。”
“然后呢?”江凛铖微微抬眼,将自己的风衣脱下,给她套起来。
“然后,没了。”毕安吁了一口气,指尖轻轻垂下。
“哦。”他点点头,琢磨着什么,皱了眉,复又松开。最后只是将风衣的扣子一粒一粒给她扣上,不再漏风,稍稍才露出较为轻松的表情。
上车之后,她困意袭来,昏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再醒来,却发现车停在路边,驾驶位上的人早已不知去向,她忙往窗外看去,
江凛铖站在不远处,他长身玉立,外套早已在酒店门口就脱下给自己穿上,现在只着一件剪裁合体的衬衫,袖口挽上两截,小手臂紧实修长。
他指间的烟快要燃尽,左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很少开口,她看着他的唇,最多只是动一下,她仔细的读唇语,应该说的是嗯,知道了。
她看了一会,见他依旧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便偏移了视线,想从后面拿个抱枕抱在怀里,一扭头便看见那只牛皮纸袋,静静的被扔在后座的角落,她探身,拿起,拎起来掂了掂,并不重,但有颗粒互相碰撞的哗哗声。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来,果然是几只大小不一的药盒。
毕安自然觉得主人不在,自己随意打开他的东西的行为十分不礼貌,但还是忍不住快速浏览了一下那些小药盒。
在一起的这几年,她未曾见他像现在这样随身携带过药,在毕安的印象里,江凛铖的健康程度一直都属于很好很健康的一类。
他微微皱眉,又点燃一支烟,一阵风吹过来,江凛铖似乎被呛住,咳嗽不已。
车边,她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他,等着他,巷子里,一阵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她的面孔带着几分暖意,不再是往日的苍白冷漠。
有追逐打闹的孩子从毕安的身旁跑过,不小心撞到了江凛铖的手臂,他手中未燃尽的烟猝然落地。明明灭灭的火光中带着隐晦的情绪,他一抬头便看见了她,
远处的毕安微微上扬着唇角,向远处的自己挥手,
吸引自己视线的不仅仅是她唇角的那抹笑,当然也包括那枚无名指上的婚戒。
回到车内,他又仔细的看了看,发现不是自己眼花,惊讶之外是忍不住的笑意,她重新戴上婚戒,是不是意味着她在改变,在试图尝试接受自己对她的欢喜。
车停在画廊门口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没有立刻下车,仔细想了想还是开口,“这些日子你都是在哪休息的,妈妈说,你并不经常回去老宅。”
他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偏着头看着身边的毕安,她现在是在关心自己吗,还真是两人间开始改善关系的很好的初步。“公司最近很忙,加班的话,就在公司旁边的公寓休息。”说着忽然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
她看了看没说话,后来清清嗓子还是开口,“走吧,回去西苑”西苑是他们离婚之前一直居住的房子,提出离婚之后,江凛铖便把房子留给她,可是她也没有回去过一次。
那晚,两人一个睡在主卧,一个睡在客房,没有人先开口交谈,江凛铖知道不能着急,需要给她足够的时间,他可以等待,余生都用来等待也可以。
江凛铖出门上班之前,她拿着白色小药片和一杯白水硬塞到他的唇边,江凛铖虽摇头表示自己的拒绝,最后却还是耐不住她的坚持,
吃了感冒药,眼下,药效显然有点起作用了,他用手指按着自己的眉心,怕被下属看出,又放下手指,反复三次,她坐在角落,看的清楚。
虽然药效让他有点疲惫,有些困意,但这些并不影响他在工作时候的专心程度,
她一向清楚他的定力和忍耐克制的能力。他对自己总是太严苛,这样,反倒是让一向过得随意的毕安看的有些难受。
若是他能活的肆意一些,轻松一些,又有多好。
他若不是昨日将外套脱下给自己披上,后来送她回去的时候,顾及到她在睡觉,便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站在冷风中打电话,若没有这些事情,他倒是也不至于重感冒,对此毕安多少还是有些歉意的。
虽重感冒,期间似乎是想打喷嚏,但是硬生生忍回去,听到细节之处的时候,稍稍挺直腰背,举手投足,眉眼微微一颤,汇报的下属都不由的更加谨慎几分。他平时虽平易近人,但不代表在工作方面的事情含糊。
会议终于结束,她站起身,揉揉自己有些发酸的手腕,“走吧,回家。”他今天还得输液,半个小时之前她已经和钟医生约好了,拜托他到家中为江凛铖诊疗。
后者摇摇头,嗓音有些沙哑,虽心中因为她口中的回家两字渐渐暖起来,但是今天的确需要完成工作,开口道,要加班,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毕安看着一脸倦容的他,微微蹙眉,他一向说一不二,饶是自己现在再如何劝他回家也无济于事,又想到之前和钟医生约好的事情,没说话,转身出去了。
他看着她迅速出去的背影,欲言又止,低垂着头,有些无奈,心中想,她这模样该是不高兴了。
宋闲端着咖啡站在江凛铖身边看着背影瘦削的女子,摇摇头笑了,“你们夫妻俩还真是有趣,都是个闷葫芦,但有些事情,都不开口说出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说罢,拍拍好友的肩膀,他不知道江凛铖有没有看出来毕安在努力的改变,变的不再掩饰自己的真实心意,变的有些平易近人,变得比以前更加关心江凛铖。但是这些,他都看出来了。
毕安站在咖啡间打电话给钟医生,开口歉意,对不起啊,他要加班,之前我同您拜托诊疗的事情可以改为明天吗,那边的人似乎在回话,她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轻松,点点头,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的时候就看见站在咖啡间门口的宋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这么关心江凛铖,”
“不可以吗,”她将手机塞回自己的口袋中,接过宋闲递给自己的拿铁,喝了一口,暖意慢慢遍全身,伸出手指,在因为内外温差有着雾气的玻璃上画着一个一个的圈,
他笑笑,看看毕安的小动作,又看看毕安似乎琢磨着什么心思的表情,松松自己领带,稍微放松一些,站到她的身边,看着窗外的夜景,难得的平静和谐,焦躁的情绪也慢慢消失,开口道,自然不是,看你这样的改变,总觉得有些意外,意外之后又是开心的,阿铖他是个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不愿意讲出来的人,他身为江家的长子,从小到大,都活的十分的努力,大概是为了让自己爷爷放心。
听闻这话,毕安没开口,只是想起第一次见面,在江家老宅,头发早已花白但精神仍然矍铄的老人看着她,似乎带着稍稍的困惑。她知道,老人似乎有些怀疑自己的孙儿如何非得要娶这样一个看起来是在平平无奇的女子作为自己的妻子呢。但是毕安一向心大,倒是不介意老人的目光,坦然的对视,良久,老人才开口,你既然是阿铖求来的妻子,我作为他的爷爷,自然是支持的。我孙儿的眼光一向不会错,我虽现在还未看见你的好,但我信以后能看见。
这话倒是让她难得的心虚了,那个时候的她真的不确信自己可以作为一个合格的妻子。
江凛铖虽一直喊江老爷子爷爷,其实江老爷子是他的外公。江凛铖的母亲,江无苏,二十四岁嫁给江凛铖的生父,二十八岁生下他,三十五岁离婚,四十三岁再遇故人,再婚。还真是一个颇有意思又洒脱的婆婆,至少对于毕安来说是这样。她很喜欢自己的婆婆,母亲去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心十分孤寂,但是嫁给江凛铖之后,因为江无苏个性十分爽朗,说话也很少有顾忌,直言快语,这其中的相处让毕安觉得轻松很多。
未见到江母之前,其实有些忐忑,这样的家庭的江母是不是很难相处。见面之后,顾虑全消。现在的江父是江无苏再婚的先生,一位大学教授,人很温和,话不多,却句句在理,和妻子相处的十分融洽,和继子相处的也十分温情。
江老爷子遗憾自己没有儿子继承自己的家业,但却十分宠爱自己的独女,江凛铖出世之后,老爷子更是竭尽心力栽培他,毕安觉得,江凛铖为了让江老爷子心中舒畅真的过得太勤奋,太认真,这些都让自己有些心疼。
这些事情,身为江凛铖多年好友的宋闲知道,身为江凛铖前妻的毕安也知道。
她转头看看身边站着的高大挺拔的精英人士,笑笑,难得俏皮,轻快开口,宋先生太关心我的前夫,总让我会产生嫉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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