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你是我的彼岸

情不知所起,却一往情深,不撞南墙不回头。 毕安在二十一岁那年被青梅竹马抛弃,母亲去世,被父亲强制送往治疗所,濒临崩溃之时,遇到了一个总是默默守护自己的男人,别人称呼他江先生。 她步步后退,他温和等待,江凛铖用六年的时间治愈毕安曾经受到的一切心理创伤,毕安用余生来独宠江先生,这是一段治愈系的先婚后爱的感情。 “你的痛苦,我与你一起分担”“你要走的路,我陪你一起,”这是毕安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你的余生,只能与我一起”“我毕安的字典只有丧偶,没有离异“这是江凛铖听过的最心安的狠话。

流年过往1
岑经走前再三强调,如果有事记得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后来自己琢磨着笑笑,又补充一句算了,第一时间还是给江凛铖打电话,不然我害怕他要是嫉妒起来,就没我的好日子了,
她笑,知道岑经是担心自己,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下午五点的时候,毕安正盯着面前的红豆粥发呆的时候,接到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的电话,本来是不打算接听的,但是那边持续的响着,一直响到第五声的时候,她才接起,
那端很快开口,您好,毕小姐,我是佟歆。
佟歆,毕安在心里念了两遍这个名字,许司白的未婚妻,自己与她从未有过交集,可是她为什么要给自己打电话。
两人见面的地点,就在医院附近的一间咖啡馆里。
佟歆到的时候,毕安已经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窗外,不知道低着头在想着什么。
“抱歉,我来迟了,”佟歆落座,脸上带着一路小跑来的红晕,有些气喘吁吁,
毕安回神,“不,是我来的早了些。”
这家咖啡馆是独立的小楼,有三层,一楼繁华热闹,人多,三楼视线开阔,人多,二楼却空空如也,十分安静,毕安来了之后便直接去了二楼,坐在最里面,戴着一顶浅卡其色的帽子,黑色的宽松风衣罩下来,里面是病号服,她的帽檐压的很低,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但是眼神却是亮晶晶的,好像与以前有些不一样,
反观佟歆,妆容很清淡,并未浓妆艳抹,穿着一件淡青色的长裙,一点点的唇彩提气色。她的脸部线条太精美,搁哪儿都让人移不开视线。
毕安稍稍抬起下巴,“要喝什么?”
“黑咖啡吧。”
毕安捧着面前的咖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佟歆找自己的目的。
“我来过几次这家咖啡馆,这家的拿铁最有名气,司白很喜欢,”佟歆想要打破两人之间的冷场和尴尬气氛,先开口,语气轻松,
对面的毕安倒是一愣,许司白,喜欢喝拿铁,她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呡了一口自己面前的拿铁,口感浓郁香醇,回味之后是一股很清淡的牛奶香气。她心一沉,“拿铁,许司白喜欢拿铁?”
两个人坐在对立面,佟歆点点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再次得到确认之后的毕安,手心中微微有了冷汗,她左手放在桌子下面狠狠的抓着自己的风衣一角,良久才收起自己的失态,嗯了一声。半晌,她才说:“我不是第一次见你。佟小姐,第一次是在机场看见过你的背影,在上次的宴会,第二次看见你。”
佟歆坦然的面对着她的视线,“或许你可以叫我佟歆,也不必对我有太大的敌意。我来找你,没有告诉司白,是我私下决定的,在知道你车祸入院之后,在看见司白这些日子的神情恍惚之后,决定来看看你,”又抿了抿唇,想起自己未婚夫失态的模样,“我很好奇,也很想见见你。”这是实话,她遇见许司白一见钟情,知道再也不会遇到能让自己如此死心塌地的喜欢的人之后,表白了自己的心意,得到了许司白拒绝,毫不意外,因为她无意之间曾经看过许司白钱夹里面的那张照片,是两人的合照,照片里面的许司白是带着腼腆的笑意,身边的女子戴着黑色边框的眼镜,俏皮的勾着许司白的肩,对着镜头笑的眯着眼睛。佟歆知道,许司白有着自己心里珍贵的人,应该就是照片里面的女子。
之后的三年,锲而不舍,咬定青山不放松,终于在半年之前,得到了许司白松口,他说,我们在一起吧,两人回到南川,却在爷爷的宴会上见到了那年照片里面的女孩,站在松江集团江先生的身边,浅浅的带着笑,而自己身边的未婚夫许司白眼中的失神与窘态再难掩饰。
佟歆知道许司白看着毕安的眼神多么的伤感,可是她不会放手,从喜欢他的第一天,自己就清楚的知道许司白的心中藏着一个人,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她不求许司白爱她深刻,只求岁岁年年相伴长久。
毕安不意外她说这样的话,来时就做好了准备,并不意外,只是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佟歆似乎格外的平和,又呡了一口面前有些冷了的黑咖啡,才慢慢开口,平静的语调没有一丝波澜,好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我和许司白,从十三岁的时候就认识了,高中,大学,都是同学,十八岁的生日,我们成为了男女朋友。”
或许是坐在窗户边,推开一角窗,有风吹过她的侧脸,头发便漾开一小圈的弧。
佟歆安安静静的听着毕安口中的关于毕安和许司白的故事。
那是十三岁的毕安第二次见到许司白,夏日的午后,燥热难耐,毕安不喜欢烈日骄阳,她总觉得那样炙热的阳光照在身上的时候,皮肤都会有一阵的刺痛感。
她带着大大的帽子,毫无形象的蹲在树荫下,排队排了十几分钟,前面排队领军训服装的人一点也没有少,后面有男生等着急了,站在太阳下,冲着前面喊,“到底发不发了。”
毕安被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这是珣城市第一中学,普遍学生素质较好,很少大喊大叫,循规蹈矩才是常态,温声细语也是日常,倒是现在这声,有些偏颇常态,倒也是有趣。队伍开始躁动起来,有人跟着喊,“就是啊,到底还发不发,”
“要中暑了,老子等二十分钟了,”
“不行,我晒得头晕,”
人群开始起哄,
喊了一会,嗓子估计也要冒烟了,前面有个满头大汗的负责人跑出来,“都别急啊,大家,叫到名字来领,都能记住自己的学号吧,”
毕安低头看看自己手中捏着的一小本暗红色的学生证,
负责人是个小胖子,肉乎乎的脸,肉乎乎眼睛,有些可爱和萌态,嗓音却不可爱,哑着嗓子,“一班,许司白。”
人群中一片安静,胖乎乎的负责人又重复一遍,“一班,许司白。”
负责人声嘶力竭:“在不在!许司白,,在不在!?难道名字打错了,有没有这个人?许--”
“到。
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道走马灯似的应答。
毕安一愣,觉得这声音好干净。不同于变身期的男生的略带沙哑嗓音,而是清澈的,底蕴十足的,又有些松散慵懒随意的声音,那个男生很高,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休闲裤,脚下却是一双有些另类的拖鞋,
人群中有起哄声,随着那人走上前来,更是炸开了锅,一时间小声的议论声充斥着毕安的双耳。
“我操,这么拽?”
“谁啊这个人....”
“学校还能这么染头发?”
“哎,看见没有?”“当然看见了,怎么可能看不见,这颜色,很难叫人看不见,晃得像电灯泡一样。”
毕安前面的两个女生低着头咬耳朵,小声议论,但是毕安的听力实在太好。两个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看见了。
毕安的母亲钟霜生于书香世家,从小循规蹈矩,在她教导下长大的毕安更是像个小老人,从小生活的环境,小学,初中,从未见过这样,染成这样发色的同学。
像这种在阳光下金到让人离不开视线的头发,绝无仅有。
况且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好像只要看上一眼就陷入进去,再难自拔。
叫什么来着?
许司白。
诶,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又想起早上背着书包出门之前,钟霜的话,隔壁楚奶奶家的小孙子也在一班,叫许司白,你们平日里可以相互有个照应。
这是第二次见到许司白,和第一次在家门口见到的那个男生,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和气场。
如果说第一次是因为毕安没有注意到那个男生的容貌,这次看的清楚,但是很明显的,让人轻易的感受到不一样。
中午回去的时候,钟霜还在楼上的画室一个人面对着空白的画板安静的坐着,毕安看了一眼,不准备出声,转身的瞬间被母亲喊住,“今天第一天报道,感觉如何,可有不适,”
毕安生来个性便有些寡淡,身为她的母亲的钟霜自然清楚,从小到大,女儿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话也很少,毕安开口说话很迟,导致毕长历一度认为自己的女儿或许是个小哑巴,甚至在幼年的时候,毕长历曾亲自带毕安去医院检查。当然这件事情,钟霜是事后知晓的,与毕长历大吵一架,然后抱着毕安说对不起,身为母亲却让你受到这样的对待,第一次,毕安开口说话,她搂着自己的母亲说没关系的,这是五岁的毕安。
毕安想了想,点点头,说环境很好,新学校,同学也很热心,差点在校园迷路的时候还是有一个好心的女生和自己说了方向。忽的脑海里又闪出一个面孔,嘴角挂着笑,头发是金黄色的。
听闻女儿的话,钟霜点点头,“那就好,晚上,隔壁的楚奶奶让我们过去吃饭。”
毕安说知道了便转身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拉上窗帘,躺在床上,放空自己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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