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墙外有一排三十公分左右的平台可以踩过去,只要她紧贴着墙,不往下看,可以慢慢挪过去。她怕裙子碍事,干脆绑在腰间,然后扶着窗沿,一步步贴着墙面挪。脚底下时不时传来海浪撞击礁岩的声音,黎姌只觉得自己在过奈何桥,下面就是刀山与火海。不知道挪了多久,手终于抓到隔壁的窗沿,她不敢松懈,抬眸就与窗边的男人四目相对。吓得对方腿一软,一顿乱滋,差点跌进小便池里。看着对方连滚带爬往外冲,黎姌欲哭无泪,好歹把窗户打开后再跑啊!梁渊刚进来就撞见神色惊惧的男人,大晚上的仿佛看到了鬼。可他没料到,男洗手间的窗户外居然会站着一个女人。女人一身黑裙,脸色苍白,不停地拍打着窗玻璃,乍一看确实瘆人。梁渊快步上前推开窗,黎姌双腿抖得快要站不稳了,“帮..帮我...”梁渊好奇又好笑,抓住她手腕,“哪来的女流氓?”“我...我不是,你快叫人,隔壁有...有人快死了...”梁渊将黎姌抱进来,黎姌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腿一软,梁渊及时扶住她腰身,将人打横抱在怀里。小小一只,手脚冰凉,仿佛刚从冰窖里爬出来。“你从隔壁过来的?”她浑身发抖,“快救人,快...”梁渊没耽误,抱着黎姌快步走了出去,把等在门口的助理吓一跳,自家总裁上个洗手间的功夫,怎么抱个女人出来了?“去隔壁看看。”“是,梁总。”黎姌听到梁总这两个字,又是华人的面孔,猜到这就是斐斯也要合作的梁家,“梁总,我可以走,你放我下来。”“没关系,我抱你去休息室。”“梁总要把我的人抱去哪?”男人凉浸浸的声音从黎姌身侧响起,黎姌心口咯噔一紧,想挣扎下来,可她确实没力气了。她都快被吓死了。斐斯也盯着梁渊怀里的女人,目光阴冷至极。鞋不见了,裙摆撩至膝盖以上,脚底板发红,被男人抱着,还是从男洗手间里出来?连身后的易坤都倒抽口恶寒,亲老婆被别人抱着,此情此景,是个人都会想歪啊。梁渊好奇看了眼黎姌,“你是斐斯也的女人?”“不..不是,我只是盛铭的员工...”这句解释已经刻进了黎姌的脑海里,任谁问都会下意识脱口而出。只是她没察觉到斐斯也的脸像泼了墨。有力气跟他撇清关系,没力气自己走路?“梁总!是梁小姐,里面被人放了蕨类,梁小姐过敏晕倒了!”助理背着女孩出来,梁渊原本调侃的神色瞬间阴沉,“查封宴会厅,谁也不许离开!”“是,梁总!”女孩被背到推床上,助理给她鼻腔喷了药,她脸色终于恢复了些许气色。她望着黎姌,艰难扯出一丝微笑,“谢谢你...救我...哥,她,她救了我…”“渺渺,先去医院,后面的事交给我。”女孩被医护人员推上车,保镖从女洗手间里拿出黎姌的高跟鞋,“黎小姐的鞋,在窗边发现的。”来龙去脉基本清晰,但斐斯也的脸色并没有缓和。黎姌只觉得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梁总,我没事了。”“不用去医院?”她试图下来,“我只是恐高,没有受伤。”可梁渊非但没松开,反而抱得更紧,“恐高你还敢贴着墙爬?摔下去就是海崖,粉身碎骨你不怕?”黎姌闭着眼睛根本不敢看斐斯也,有时候男人的占有欲远比女人的嫉妒心更可怕。再抱下去,她做件好事也会变成坏事了。“梁总你行行好放我下来,我腿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