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口岁岁的甜

学姐天花板孟桑x傲娇温柔乡顾以年人前学霸人后街头一霸的漂亮小作精x只在岁岁面前柔软的冷淡大少爷文案1经管A班的第一次团建,选在离西海岸线最近的烧烤摊。好巧不巧,遇见了刚跟顾以年他们打过一架的混混头子,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孟桑穿着白棉裙,气定神闲地翘着二郎...

第九十七口
    荆昭因为本身就在附近,加上崔伟开车速度尚可,赶过来用的时间并不久。

    “妈。”顾以年给她开门。

    “孟桑呢?”

    “在楼上房间里。”

    荆昭心中挂念,小跑上楼的同时,还不忘把脚步放轻。

    她坐在床沿边,伸手摸了一下孟桑的额头,不是特别烫,看来顾以年煮的醒酒汤有用。

    孟桑迷迷糊糊地感觉旁边有个人,下意识地伸手揽住荆昭的脖子,把头抵在她的颈间,低声喊道:“妈妈,妈妈,妈妈……”

    荆昭懵了一瞬,又心疼起来:“这可怜孩子呀……”

    老孟啊,你的女儿,跟我缘分不浅。

    这一刻的孟桑,卸下了所有的防备,身上没有任何光环和人设,于荆昭来说,她只是个缺爱的,想妈妈的孩子罢了。

    她拍拍孟桑的背,柔声说:“妈妈在,妈妈一直在。”

    孟桑一声不吭。

    荆昭以为孟桑又睡着了,下一刻摸到一股冰凉凉的液体。

    ——孟桑哭了。

    无声的,贴着脸颊留下来的泪,并不多,却在荆昭的心里泛滥成了灾。

    只因为一句“妈妈在”,孟桑的意识明明是迷糊的,不清醒的,竟然也会落眼泪。

    “唉,”荆昭给她理了理鬓角的头发,轻声道,“这些年受苦了,真的受苦了。”

    “孟识钧的女儿,怎么能活得这么累呢?”荆昭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道。

    她就这样端坐着,由着孟桑靠了一会,见怀里的女孩子看起来睡得很深了,才轻轻地将她身体放平,打算离开。

    孟桑很听话地躺下,放在荆昭手臂上的那只手也顺着滑落,可却在最后,握住了她的指尖。

    确切地说,是握住了那一枚戒指。

    其实她明明是没什么力气的,但孟桑的手就刚刚好卡在那一枚戒圈的边上,硬是不放。

    荆昭无奈,想着把戒指褪下来给她算了,却听见,孟桑似乎在喃喃低语着什么。

    荆昭俯下身体,想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

    孟桑的声音太轻了,而且像是梦呓。

    荆昭分辨了好久,才听出她在说什么。

    “阿,年。”

    她说的是,阿年,阿年。

    荆昭绵柔的眉眼一动,里面闪烁的光芒就像是星子一般。

    她轻轻将孟桑脸上的碎发拨到一边,推门出去。

    楼下,顾以年垂手站在客厅,他刚刚和崔伟打完一个电话,面容微有倦色。

    “放心,她已经睡着了,衣服我也帮忙换过了。”荆昭说:“我得赶紧走了,明天下午还要去京城赶一个代言呢。今天也是巧了,好久没见到你,想打个电话问问你最近怎么样,竟然还能帮上你的忙,真好。”

    荆昭看着顾以年,心里想着,到底是母子之间生疏了,说话都这么客气,还真是差不了那几年啊。

    看顾以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荆昭在内心暗暗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可在她去向玄关时,顾以年又叫住她:“等等。”

    荆昭回眸,细眉舒展:“怎么了,小年?”

    “妈,我挺多事情都想麻烦你的。”顾以年笑着,眼里都是坦诚:“以后,也多打电话吧。”

    荆昭愣愣地望着她的骨肉至亲,最后只能红着眼,说出一个“好”字。

    “对了,”荆昭伸出手,上面什么首饰也没有,“那枚银戒指,我还是还给你吧。虽然它原本是我的东西,但是孟桑看起来……好像很喜欢你戴着它。这戒指不属于我了,它属于你。”

    顾以年一愣:“戒指呢?”

    “被她攥在手心里呢,都不愿意放哦。”荆昭小声地笑着说。

    她看着顾以年,似是有感而发:“唉,年轻就是好呀。”

    “小年,加油。”

    荆昭来是崔伟接的,走亦然是崔伟送。不过,荆昭到家后,却让崔伟别再回孟桑家里了。

    “早些回家吧,明早再来接你们顾总,也没问题。”荆昭竖起手指,比了一个“嘘”的动作:“记得保密。”

    “得嘞!”崔伟得令,一脚油门就往家赶。

    正如荆昭猜的一样,顾以年趴在孟桑的床边上,陪了一整宿。

    这样的姿势自然是睡不好的,顾以年第二天醒来时手脚麻得透彻,缓了好一会才勉强恢复自由行动的能力。

    孟桑起来时依旧睡眼朦胧的,她的窗帘遮光,室内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外面几点。

    她缓慢地爬起来,半闭着眼穿上拖鞋,摸黑走了几步,“咚”一声撞到门框,疼得她捂着额头“嘶”了好久。

    下一刻,门被打开,光照进来。

    强光刺目,孟桑条件反射地闭上眼。

    慢慢睁眼,映出顾以年的清冷眉眼。

    “顾以年?”她愣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酒醒了?”顾以年温声道:“出来吃点东西。”

    “我喝酒了?”孟桑迷茫。

    顾以年:“……”

    “啊等等。”孟桑后知后觉,才发现不对劲:“你怎么在我家?”

    “你哥让我来的,他昨天没办法送你。”顾以年瞥了一眼孟桑房间的地毯,虽然上面有明显被他压过的痕迹,但孟桑大概不会去在乎这些细节,于是扯谎道:“我也累了,在你家沙发上眯了一会,不小心直接睡着了。”

    孟桑半信半疑:“那路子望呢?就一晚上没回家?”

    “嗯。”

    “死路子望,”孟桑揉揉太阳穴,“——等一下,我……我昨天喝了酒,晚上没醒吗?”

    “什么意思?”

    孟桑垂眼:“没什么,我瞎说的。”

    每次她只要在人多的场合喝酒,晚上都会做噩梦,半夜也会惊醒。

    这么些年无一幸免……可是昨晚,她没有醒。

    不仅没醒,她还睡得踏实,什么梦都没有做。

    人只有在深度睡眠的时候才不会做梦,孟桑感觉自己上回睡得这么踏实,还是在上学那会儿。

    她垂眼的时候,注意到顾以年手指上有亮光一闪而过。

    就像是,什么东西在被光反射。

    她模糊的视线渐渐聚焦和清晰,发现是那一枚消失在顾以年指节上许久的戒指。

    孟桑朝那处盯了片刻,忽然口干舌燥。

    可能是太久没喝水了,也可能是刚起床,她有些狼狈地推开顾以年,脚下还踉跄了一下,跑进厨房。

    桌上就有一杯温水,孟桑一饮而尽,顿时感觉舒服多了。

    顾以年欲言又止。

    因为,那是他喝过的杯子。

    早上起来喝温水对身体好,这是常识。所以顾以年特意放凉了一些白开水,想等孟桑起床后再兑一些热水进去。

    可没想到孟桑动作那么快,还没等他准备,就把他喝过的水给喝完了。

    顾以年只好缄默不言,当刚刚的事情没发生过。

    “咳咳,”孟桑清了清嗓子,“昨天谢谢你。”

    “没事,应该的。”顾以年知道,自己再待在这儿会让孟桑不舒服,毕竟他们没有必要共处一室,于是道:“给你煮了粥,记得吃。我……就先走了。”

    孟桑用沉默回答了他。

    顾以年领会,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刚出门,他就看见崔伟的车停在门口。

    崔伟正坐在驾驶位吃着他老婆给他做的爱心早餐,见到顾以年后,满面幸福地朝他打了个招呼:“顾总,吃了吗?不会没吃吧?”

    顾以年:“……闭上你的嘴。”

    而另一头,此刻的孟桑也有些后悔。

    看顾以年的模样,应该早上起床后什么都没吃。

    应该问问他要不要吃个饭再走的——不对!怎么能留他!得赶紧让他走得远远的!

    孟桑拍拍自己的脸,提醒自己清醒点,那可是顾以年。

    她掀开锅子,满满的一小锅鸡丝菌菇菜粥,由内而外溢出香气。这味道像是有魔法一般,孟桑的肚子立刻就配合着“咕咕”地叫了。

    她挽起袖子,拿了个小碗,准备盛粥。

    但她突然僵住了,视线定格在她挽起的衣袖上。

    这……是睡衣。

    她印象里,昨晚上实在不舒服,回来应该不是自己换的衣服。

    以及,是顾以年送她回来的。

    ——所以这衣服是怎么回事啊!

    孟桑吃了半碗粥,还没想出个事情的所以然来,而路子望在此刻姗姗来迟。

    路大少爷在这个点终于回了家,他倒是很有闲心,进门闻到味儿,连招呼都不打,直接给自己盛了一碗粥,优哉游哉地坐到了孟桑对面。

    孟桑手背上爆出看不见的小青筋:“你还知道回来啊。”

    “这是我家,平时都是我长期住在这儿,所以要说这话也是我对你说。”路子望朝孟桑一哂,自在地继续喝粥:“味道不错啊,但和外面的比还差点。”

    孟桑翻了个大白眼:“山猪吃不了细糠。”

    “孟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路子望叹气:“我们是一家人啊,你现在怎么狠起来连自己都骂呢?”

    不幸中的万幸是,赶在孟桑发火之前,路子望及时找到了补救方法:“对了,你那套公寓,我认识个设计师,要不要帮忙?”

    孟桑没好气地看他,一边再次哈欠连篇:“行,你看着装吧——不过你没事又献什么殷勤?”

    路子望心情愉悦:“帮你不是应该的吗。”

    孟桑默认这是昨晚路子望没送她回家的赎罪行为,也勉强认可路子望的审美,于是就把这件事儿放心地交给他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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