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口岁岁的甜

学姐天花板孟桑x傲娇温柔乡顾以年人前学霸人后街头一霸的漂亮小作精x只在岁岁面前柔软的冷淡大少爷文案1经管A班的第一次团建,选在离西海岸线最近的烧烤摊。好巧不巧,遇见了刚跟顾以年他们打过一架的混混头子,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孟桑穿着白棉裙,气定神闲地翘着二郎...

第七十三口
    半个多月来,微博上的营销不断,而言词居然在这个时候宣布跟男团解散,暂退娱乐圈。

    微博炸了,粉丝扒出了言词以前的告别舞台视频,那是他所在的男团解散前的最后一次全体亮相,而孟桑坐在VIP席位。

    顾以年打来电话的时候,孟桑吓了一跳。

    她正在剧组,休息时间不多,但她还是接了起来。

    “我刚想给你发消息呢,怎么突然打电话了?对了,微博那个是他们瞎写的,那是半年前的视频,那时候的我哪里看过言词现场跳舞,网上那个被圈出来的背影只是和我有点像罢了。”

    “我知道,”只是顾以年的语气不如平常冷静,“岁岁,你想见我的话,我可以再回来。”

    “不用回来啦,你那里那么忙,我这儿没事。”孟桑觉得奇怪,放轻了些声音:“阿年,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不需要见面吗?”顾以年捏了捏山根。

    “不是需不需要的问题,”孟桑坐直,“你那边不是在做一个什么新的项目吗?我这边什么事都没有,不用平白无故回来。”

    顾以年手指紧了紧:“岁岁,我不是紧张,我就是觉得……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孟桑失笑:“顾以年,这种小事根本没有纠结的必要,我也没有觉得你紧张。或者……你会觉得我真的和言词有什么吗?”

    顾以年立刻说:“我没有。”

    “我知道。”孟桑叹了口气。

    二人相对沉默。

    “所以,阿年,”孟桑深呼吸,“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其实……”顾以年指尖紧了紧:“没有。”

    “好的。”孟桑在这种时候总是很冷静,她没有犹豫也没有挽留,即便听出来顾以年的欲言又止。

    她只是说:“那我先忙了,再见。”

    顾以年在那一头愣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放下手机。

    明明没想那么说的话,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话语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

    冷静自持如顾以年,人生头一回言语冲动,也是第一次深切尝到了何为“后悔”的滋味。

    正是因为上次的事情,顾以年更会害怕孟桑的落单,而语言却刚好是他并不那么擅长的东西。

    而孟桑不是个会纠结于情爱的人,她的手头工作本来就挺多,剧组的日常排的满满当当。

    虽然有夏一和唐宁,但要孟桑操心的事情并不少。

    唐宁是个很负责的经纪人,手里掌握着足够的人脉和资源,在资本的面前,或许捧谁都从来不是难事,但孟桑知道,光靠捧是不够的,要在这里生存下去,还是得靠自己。

    顾以年那边,可以先放一放,等一切结束后再说吧。

    这句话出现在脑海里的时候,孟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竟然毫不犹豫地,把工作放在了爱人之前吗?

    有些心虚,又有些抱歉——明明很喜欢顾以年的。

    但话是这么说,可孟桑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又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这一天,孟桑下午的戏份结束,整个剧终于杀青了。

    杀青宴过后,唐宁给她放了一周的假期,让她回酒店好好休息。

    刚拿到手机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就去翻看置顶消息。

    可是,一条都没有。

    即便有许许多多条江汀的,周争的,路子望的,乔喜的消息……但就是没有那个人的。

    孟桑面无表情地点开那个人的聊天记录,发现最后一次的通话,截止在三天之前。

    所以,他们现在这样,算是在冷战了吗?

    孟桑在心里用了“冷战”这个词后,才突然醒悟过来一件事。

    啊,原来如此。

    孟桑并不觉得失落,反倒是感到一些讽刺。

    原来,她和顾以年也会像所有情侣一样,逃不过俗气的争吵与冷战吗?

    她先前明明很有自信,认为自己和顾以年不会是这样的,他们能成为普通里的不普通。

    可是到后来她发现,谁也不能免俗。

    孟桑晚上就坐在窗台上,不知不觉睡着了,于是第二天一早,光荣发烧。

    发烧本来就不同于小感冒,孟桑体质又差,在酒店上吐下泻了一整天,搞得夏一和唐宁心疼的要命。

    折腾来折腾去,她坚持在第三天的早晨发着烧坐了几个小时飞机回到长海,接到的第一个电话,确是盛怿成的。

    “桑姐,你联系得到阿年吗?”

    孟桑眉头一皱,本来就烧着的脑袋更加烫了:“什么意思?他不是回学校了吗?”

    “不,”盛怿成说,“他最近回长海了,但……失联了。”

    孟桑试着打了顾以年几个电话,的确没人接。

    而且,对话框也是空空如也,没有联系。

    正当孟桑焦急之际,手机响了。

    她急忙去看上面显示的名字——只可惜,并不是顾以年。

    而是一个她从来没敢去想的名字。

    秦芸。

    电话一直在响,孟桑盯着屏幕发呆,手指迟迟按不下去接听键,但也不忍心挂断。

    终于,手机没声音了。

    孟桑“呼”地松了口气,却未曾想,屏幕再次亮了起来。

    仿佛是有一个无形的声音,伏在她耳边说:“快接电话,快接电话。”

    孟桑鬼使神差按了接听。

    但,那边却迟迟没什么声音。

    孟桑咽了口唾沫,深呼吸了几次,试探性地“喂?”了一声。

    “原来人在啊,”秦芸说,“我还以为是故意接通,人却走了,想让我一个人演场独角戏呢。”

    “……我没有。”孟桑嘴里尝到血腥气,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把嘴唇咬破了。

    “网上的东西,我都看到了,你个小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做,变名人了啊。”秦芸阴阳怪气。

    孟桑屏住呼吸,一边还分出了点心思,心想秦芸居然也刷微博,想必最近身体状况还行。

    “但是当名人有前提,就是底子干干净净。”秦芸笑出了声:“小丫头,你不会以为,你以前的污点是可以被消除的吧?”

    “你想想你那个小男朋友,要是知道了你以前做的事,真的不会嫌弃你吗?”秦芸笑个不停:“他看起来好小啊,书念完了吗?”

    孟桑花了好些时间去想秦芸又是如何知道的顾以年,而后忽然想明白,秦芸其实指的是言词。

    “那不是真的,你也不用为我操心这个。”孟桑静静地说。

    “你知道就好,”秦芸的语气忽然凶狠起来,“你知道自己晦气,就离天下男人远一点,别再祸害人了。”

    孟桑挂掉手机,默念了三遍“别听她的”。

    可没过几秒手机就又响了,孟桑以为又是秦芸,接起来问:“又怎么了?”

    “桑姐,我找到阿年了!来不及说了,奶奶正在医院里抢救,咱们现在快去医院找他!”

    孟桑一愣——竟是盛怿成。

    路上,盛怿成跟孟桑解释说,顾以年回来就是因为奶奶进了ICU抢救,失联是因为陪在外头不吃不喝,手机更是一眼都没看,关着机。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在医院的?”孟桑问。

    盛怿成还没来得及回答,出租车停在了医院门口,二人赶紧跑了进去。

    手术室外,孟桑终于看见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他坐在冰冷的铁质椅子上,气质沉重而疲惫,双唇苍白。

    孟桑跑到他身边,蹲下来,握紧了顾以年那双微微颤抖的手。

    顾以年忽而睁眼,看见孟桑的脸,一愣。

    手术灯,也在同一时刻熄灭。

    这场超过十二个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了。

    万幸的是,走出来的医生,面带愁容,却朝顾以年点了点头。

    ——救过来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阿年,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孟桑抚上顾以年的脸,这时才注意到,姜悦也站在一边,而且眼睛红红的。

    顾以年一天一夜没喝水,通宵导致他的声音哑得不像他自己:“岁岁……我知道你很忙,就没告诉你。”

    “再忙也能抽出时间的。”孟桑叹了口气,又短暂地看了姜悦一眼,没说什么。

    “对不起。”

    “没关系,”孟桑压着情绪,“奶奶没事就好。其他的,都是小事,不用和我解释。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她转身离开,顾以年刚要挽留,身后却传来护士的声音:“病人家属来一下!”

    姜悦赶紧对盛怿成说:“她好像生气了,你去追一下岁岁吧,这边我来看着就行。”

    “行。”盛怿成也知道局面尴尬,赶紧追了上去。

    “桑姐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盛怿成刚好错过了电梯,走跑下医院,在底楼气喘吁吁地拦住孟桑:“就一会,求你了。”

    他带着孟桑去到医院边上的咖啡店:“虽然可能用处不大,而且你们俩情侣的事我本来不该多掺和的,但我还是想替阿年说两句。”

    “其实,你跟阿年吵架的那天,他当晚就买了飞机票,第二天就到了京城的机场。在你住处等了一整天,才见到你。”

    “前段日子,他们家的公司运行,出了一些不太能为外人道的问题……这个我还没有弄清楚,不太方便细说。哦对了,姜悦,姜悦在这里是巧合,她爸爸也生病了,刚好在医院遇上。是姜悦告诉我的,否则我也没法知道阿年在这里。”

    “他昨天回长海之后,不让我告诉你他回来了,是怕你因为他而分心。而且,他也没告诉我,自己回长海是因为什么。这次也是我着急,一整天联系不上他,所以就打给了你,想问问你知不知道阿年在哪里,结果反倒弄巧成拙。”

    “阿年应该平时不会提他的家庭,但你知道,承炀唯一的继承人,背负的压力有多大吗?桑姐,你以后不用管公司,你不知道每天阿年要应对的是什么。而且,路家的生意顺风顺水,不像承炀那般经历几多风雨。”

    “我,他,林衡,姜悦四人虽然是发小,但其实说真的,我们的家世情况完全不一样。我们家,类似于暴发户,林衡的家里都是军官,但毫无匪气,和他那个人一样,虽在高位置上坐着,但与世无争,什么都不管。一定要说相似的话,姜悦和阿年的家庭最相似,他们的家教很严格,从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高处不胜寒。”

    “对,阿年从小就站得高,所以他所处地域的气压也就越低——可以这么说,他内心从小就很压抑。姜悦到底是女孩子,而且家庭圆满,而阿年不同。你没有见过他的家吧?我说的是,有他父亲的那个家。”

    “他父亲叫顾风阳,在长海,这个名字就跟承炀一样并不陌生。他这个人非常偏执,虽然在生意场上,理应该说他是为值得尊敬的前辈,因为自从他接手承炀以后,公司比原先运作的确更上一层楼了,丝毫不拉跨——但在性格和生活这方面,我们几个每次看见他,都会避而远之。”

    “他经常带女人回家。这么些年了,就当着阿年的面,从不避讳。直到阿年考上大学,他们家离学校比较远,顾风阳才允许阿年搬出家里,自己租房子住。我时常不理解,为什么阿年在那样的环境下,性格居然没有朝顾凤阳那儿靠。”

    “我一直认为,其实大多数的富人家孩子,应该是像我这样的吧?浪荡,随便,花钱大手大脚……但很奇怪,我身边的朋友怎么都不这样,姜悦,林衡不会这样,你也不是这样的,而阿年那个人,更是谦逊,温柔得少见——真奇怪。”

    “阿年消失的这段时间,他有他的苦衷。没有告诉你,的确是他的不对,但是……我之前见到他,真的很憔悴,他——”

    “我知道了,盛怿成,”孟桑抬手,示意他别说了,“我都了解的。”

    “做什么,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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