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口岁岁的甜

学姐天花板孟桑x傲娇温柔乡顾以年人前学霸人后街头一霸的漂亮小作精x只在岁岁面前柔软的冷淡大少爷文案1经管A班的第一次团建,选在离西海岸线最近的烧烤摊。好巧不巧,遇见了刚跟顾以年他们打过一架的混混头子,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孟桑穿着白棉裙,气定神闲地翘着二郎...

第八十九口
    二人“同居生活”的第四天,夏一和司机前来,把孟桑悄悄地接了出去。

    见到顾以年本尊的时候,夏一整个人当场愣住——因为她万万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顾总在自家偌大的豪宅里,养的原来并不是传说中的杜宾犬和藏獒。

    相反的是,他养的是一条……朴实无华的中华田园犬!

    但她饶是再惊讶,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夸赞这位顾总接地气,面上也没有多说什么闲话,只是不断地在给顾以年致歉和道谢,礼貌得很。

    司机将车开远后,夏一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憋死我了。”

    “见到偶像了,开不开心?”

    “说实话,真的紧张死我了!”夏一苦着脸。

    “我还以为你看见他会很激动呢,”孟桑开始翻旧账,“就像之前第一次亲眼看见言词那样,眼睛冒星星……”

    “桑桑!你就别损我了,”夏一嘴角下垂得更加厉害,“往事不堪回首……但这是两回事,对言词我是个颜值粉,但我是顾总的事业粉啊!”

    这倒是出乎孟桑意料之外:“我以为你也是他颜值粉呢。”

    “怎么可能?我圈里圈外分很清的!”夏一低下声音:“不过桑桑,等会回了公司,你跟唐姐打算怎么解释这次的事情啊?你和顾总不会……”

    “当然不会了。”孟桑没等夏一说完就抢先道:“我还没到谈感情的年龄。”

    “……不是的桑桑,我只是想问,你和顾总是不是以前认识。”夏一嘴角抽了抽。

    “是我刚刚想偏了,”孟桑暗暗怪自己太敏感,“我们不认识,只是我家仙贝被他家的狗叼走了,我上门去要,结果就在那时候接到了唐姐的电话。”

    幸好之前这件事没跟他们说过,这个理由放到现在居然能用上。

    “这么巧啊,”夏一不疑有他,“那等会咱们和唐姐说一声就行了。对了,今天下午的直播,弹幕里有问关于你恋情的,全都不要回答,保持基本互动就可以了。”

    “我知道的。”孟桑莞尔,其实这些都不需要夏一再提醒,该用什么话术,什么表情,她也都已经提前打好了草稿。

    下午的直播全程姑且顺利,结束时刚好撞上整个公司员工下班的时间,故而孟桑在公司留了一会,走时还特意没坐电梯,而是走了楼梯。

    楼梯空荡荡的,这时候不加班的员工也都走完了。

    只是忽然有一人,在她背后试探性地喊道:“桑姐?”

    回音声一阵阵传到孟桑的耳朵里,她还未回头,就已经知道了那是谁。

    “……黄毛?”

    “叫我黄觉新哦,”黄毛身穿一套休闲西装,咧开嘴挠了挠后颈,“好久不见。”

    孟桑激动地往上走了好几个台阶,盯着黄毛看了好久,才确定这不是幻觉:“幸好我认得声音。你穿西装,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

    黄毛展开双臂:“这身我穿着还可以吧?是不是比以前好看多了?”

    “各有各的风格,不过,不管穿得怎么样,你都还是你。”孟桑莞尔。

    黄毛被夸了,不好意思地又挠了挠头发。

    他已经不是像以前那样的寸头了,大概是看着太匪气,形象和穿着不搭调。只是,本来他的就头发偏硬,留长了一些后,倒有点像刺猬身上的刺,莫名添了些喜感。

    “不过,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你知道我也在这里吗?怎么不告诉我?又不是没我联系方式。”孟桑因为激动,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刚来没多久,实习期都没过呢,没准信的事儿我哪敢跟你汇报嘛!”黄毛一一解答:“是个宣传岗位,他们说我文学素养不错,看了我在网上写的一些东西,说我可以写宣传文案,而且我也能剪剪视频,做做海报……所以应该能留下吧。而且,组里的前辈都很好,知道我学历不太高,也完全没有嫌弃我!我……我会努力留下来的!”

    黄毛一激动起来就脸红,话都有些说得含糊了。

    孟桑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就像多年前鼓励他那样:“我说过,你想做什么都会做到的,只有一点切记,不要妄自菲薄,不用时时刻刻惦记着自己的过去,这儿的人只在乎你的现在与未来是什么样的。”

    黄毛听得超级认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走吧,”孟桑跳下台阶,步伐轻快,“庆祝我们再相遇,请你吃饭。”

    “桑姐,我们都这么久不见了,而且我还瞒着你来这,所以晚上还是我请你吃东西吧!我知道公司旁边就一家特别好的酒吧,里面的东西都可好吃了——放心,我一直记得你不爱喝酒,咱也不喝酒,就只是去吃里面的东西。”

    孟桑遂了他的愿,就不和他争了:“好啊。不过,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我还是叫你黄毛怎么样?黄觉新这个名字太生疏了,我叫得不顺口。”

    “都行!桑姐你叫得开心就行!”黄毛兴致勃勃地带着孟桑去了自己喜欢的那家小酒吧,孟桑一看,又是熟悉的招牌。

    不过,为了让黄毛高兴,她没告诉黄毛这里是盛怿成开的酒吧之一,表现得像是第一次来。

    孟桑知道黄毛请她吃饭,点菜肯定不会省着点,于是提前说明:“我下个月低有个去川藏的戏要拍,晚饭本来是不能吃的,今天破例,但也得控制。”

    黄毛有些遗憾地“啊”了一声:“桑姐你都这么瘦了,还控制什么啊?他们也太过分了,居然要求你减肥!”

    孟桑失笑,跟他娓娓道来自己的角色定位。黄毛听得似懂非懂,但出于对孟桑的信任,还是说自己会支持她的所有选择。

    黄毛点的东西不多,孟桑吃了点沙拉,忽然问:“有烟吗?”

    “啊,有的……”黄毛想去摸,但动作一僵:“桑姐啊,你这是在查我老底吗?你们公司是不是不允许抽烟啊?这这这,我这也没在公司……”

    “想什么呢,缺根筋似的。”孟桑手指勾了勾:“来一根,咱们一块儿出去抽。”

    “……啊,啊?”黄毛呆住。

    “有点饿了,但又想控制。毕竟是艺人啊,饮食方面总不能太随心所欲。”孟桑笑了笑:“走吧。”

    二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

    在黄毛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孟桑动作轻车熟路,点完烟后将打火机还给了他,随后深深地吸了一口。

    并非浅尝辄止,而是让烟过了肺的。

    “桑姐,”黄毛咽了口唾沫,“你……”

    “不是我主动学的,是之前拍戏需要。”孟桑笑笑:“当时呛得我眼泪止都止不住,不过现在好了。”

    她垂下眼睫,盯着手里的烟,一点一点地燃烧着烟纸。白烟自下而上地漂浮起来,沿着她的身体曲线缠绕。

    那烟芯的颜色也一直在变,一会红,一会黑。

    尼古丁的味道本来熏人,但孟桑吹出来的烟,竟漫着些香。灰烬从指尖处落下来,她白皙的指节点了下烟卷,烟灰又落得更多了些。

    孟桑本是明媚如夏天的角色,可现在的她,靠在酒吧后门无人的巷口,低头含烟时眼底映了一簇火光,眼底有些很难形容的东西,兼有沉重,漂亮,和疲惫。

    她依旧还是美极了的,却是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模样。

    那是黄毛不曾见过的,另外一个孟桑。

    颓废,破碎。

    黄毛冒出这两个词汇来。

    他被这两个词迸发出的力量所震慑,一时都忘记了,自己的手里也点着烟。

    而就在黄毛愣神之际,酒吧里的另一个包厢里,坐着两个平时压根不会见面的人。

    “我告诉她了,”顾以年微垂着头,眼底也看不清情绪,“每年礼物的事。”

    路子望半眯着眼,丝毫不慌张的模样:“本来也就瞒不了多久。你说说,我们俩买礼物的样式大相径庭,我高调你低调,本就很难是同一个人的风格。我猜,她肯定早就想过这个可能性,只是跟我没法开这个口问罢了。”

    “顾总啊顾总,你现在情况有点危险,陆忱对我妹妹可是正穷追不舍呢。”路子望坐姿随意,俨然一副贵公子模样:“孟桑那丫头心机不够深,娱乐圈水深火热,我看来看去还是你最靠谱。”

    路子望说完这话,像是很不情愿一般,身体向后,靠在椅背。

    顾以年面容波澜不惊,对路子望的肯定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情绪。

    他轻轻抬起眼:“能再跟我说说,她以前的事情吗?”

    路子望双手抱在胸前,笑:“追溯到多早?”

    “都可以。”

    “我想想,”路子望撑起手肘,真的沉下心开始回忆,“岁岁刚被我妈带进家里的时候,八岁,这个你知道的。我们以前就住得近,本来就熟悉,是发小。但她以后都要住我家,这事儿对我来说还是有点突然。”

    “我记得那时候的她,长得可矮了。明明是和我一般年纪,却比我和江汀都矮一个头还多。要不是她那么吵闹,还会被误认为是营养不良呢。不过她眼睛从小就很大,脾气则更大,没住几天就敢跟我横着走了。”路子望笑了笑,但那笑意有些苦:“八岁到十三岁,这五年,我们家把她养得很好。”

    顾以年没有说话,他知道路子望指的是什么。即便知道很久,心里依旧被酸楚狠狠地洞穿。

    心中抽痛。

    她尝尽的那些苦难,任何文字的叙述都显得苍白。

    “她妈妈的任何情绪变化,都对她来说都影响颇深。我真的很讨厌她那个神经质的妈——或者不该说我,应该说,除了岁岁,每个人都讨厌秦芸。”路子望耸了耸肩:“咱们岁岁是真的挺傻的,大概骨子里还是知道,那是她世上唯一一个血脉相连的真正亲人吧,就揪着不放。无论那个女人多病态,她都能牵挂着。”

    “你知道程世铭吧?那个神经病,你肯定查过。”路子望抬眼,语气故作轻松。

    若是放在平时,顾以年其实是不喜欢像他这种脾气的人的,但路子望偏偏总是例外,能在自负与谦逊中寻找到平衡,让人很难去讨厌,反而还会很信任。

    “查过。”顾以年盯着手中的酒杯。

    “你要查那些事情不难,我也不瞒着你。那年是我们家的疏忽,才让她一个人去了桐川。”

    顾以年缓缓地摇头:“不是你们的错。”

    “可我不知道还能怪谁。秦芸和程世铭,一个死了,一个病了,我还能朝谁撒气?”路子望扶额。

    “不过硬要比较,还是秦芸比程世铭疯得多。直到现在,她还在纠缠孟桑。”路子望莞尔,“孟桑十三岁那年去桐川找秦芸,在见到程世铭之前,秦芸其实见过她。为了赶走她,把她推下了海。”

    顾以年手一抖,视线猛地抬起。

    “什么?”

    他的声音在一瞬间嘶哑和干涩。

    心坎最软的地方,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疼到骨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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