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这个高度足以抵挡住绝大部分低级活尸的侵扰,而且墙壁本身也进行过一些加固措施,除非是他们之前在石桥上碰见的那头巨型变异狼人,否则避难所的防御措施很难被突破。 这些高墙的存在,不仅可以出色的完成防御工作,同时也在无形之中筑高了人们心中的安全底线。他们现在完全有理由相信,这里的原住民在足以自御的情况下,应该不会吝啬一把趁手的武器,甚至能够分享给他们一些储备干粮就更好不过了。 走在围墙下的三人,此时都抱着同样乐观的心态,直到他们抵达了避难所的正门外。 这是一扇由两道铁栅与一道用钢板加固过木门构成的防御工事,毫不夸张地说,哪怕四周的围墙全都崩塌,这扇大门也绝不会被攻破。 然而,这扇大门现在竟然是开启的状态。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意识到事情不妙,于是加快脚步,而之后出现在门内的景象令他们每个人都目瞪口呆。 院子里一片狼藉,冰冷的月光照在地上那堆触目惊心的白骨与散落一地的生锈兵备上,坍塌的内墙、让血染红的水池、被连根拔起而枯死的月树,到处都是战斗留下的伤痕,这些伤痕向他们清晰地呈现出一场发生在不久之前的惨烈战斗,而这扇豁然洞开的大门,就是这场战斗的最终结果。原住民们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灭顶之灾。 “我们来晚了一步吗……?”佣兵踩着脚下这条由白骨铺成的道路,心有余悸地问道。 “不,也许还没有。”教会骑士对他指了指前面那栋所有窗户都被木板加石砖封死,活似一幢鬼宅的主楼,那里的大门是紧闭的状态,说不定原住民在失去了第一条防线后,在那里成功阻拦住了活尸进侵的步伐。 当然,这或许只是骑士的一厢情愿,但费奇认为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性,也有尝试的价值。于是用脚尖扫清掉台阶上的那几具被活尸吃空、只余下一些肉丝还黏在骨骼上的骨架子,佣兵率先登上台阶,来到主楼的大门外,然后把耳朵贴在冰凉的门板上:“听不清,你来。”他把位子让给蒙泰利亚人,后者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露出不太确定的表情,愁眉不展地摇了摇头:“好像有人在说话,但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 “有声音就证明还有人活着。”教会骑士把盾牌反手挂在背上,径自走上前,用力敲响了大门。 砰砰砰。 砰砰砰。 他接连敲了数次,但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还有别的路可以进去吗?”光这么敲门也不是办法,费奇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你可以试试烟囱,如果你觉得自己有能耐爬得上去的话。”骑士挑了挑下巴,佣兵抬头一看,烟囱顶的高度少说有八米,主楼四面的墙壁光秃秃的,连个落脚的缝隙都没有,想要徒手爬上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要不然让我来试试?”蒙泰利亚人战战兢兢地问道。 “你?”佣兵和骑士异口同声地发出质疑。 “蒙泰利亚的旅者精通一切机关暗道,当然也包括开锁!”蒙泰利亚人为自己所受的不公正待遇而坚决抗议。 库恩难得一见的强硬态度,为他争取到了一次展示自我的机会,只见他把手里的血脂提灯放在地上,接着从背包里拿出一截铁丝和一根钢针,围着门锁忙活起来。 半分钟后,蒙泰利亚人不负众望,一声咔的清脆响声跃入耳际。但库恩并没有急于拉开门,反倒让开了位子,一脸骄傲地佣兵做了个请的手势。 “难怪我常常听人说,要是蒙泰利亚人改行做小偷,能把公主的内裤从王宫里偷出来……现在看来的确不是空穴来风啊。”佣兵用独具自我特色的方式狠狠夸赞了蒙泰利亚人一通,并成功得到了后者扔过来的两个白眼。他从库恩身边挤过,握住冰冷的门把手,用力拉开了这扇沉重的铁门。 一打开门,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便扑鼻而来,嗅觉灵敏的蒙泰利亚人险些直接呕吐出来,他不得已只能把鼻子死死捏住。另外两个人也不比他好过多少。佣兵在狩猎场上摸爬滚打了一辈子,他太熟悉这种味道,这是血腥与腐烂融合发酵的结果。 库恩举着血脂提灯走进来,三人在火光的帮助下逐渐看清了四周的环境,比起院子里那一片狼藉的景象,室内的情况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脚下那片被鲜血洗刷成深红色的地板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骑士把头盔摘下来抱在怀里,颇为感慨地长叹一声:“被诅咒的生命,愿真主宽恕你们生前的罪孽,带你们的灵魂去到极乐世界。” 骑士和蒙泰利亚人不约而同地驻足于门前,不愿入内,只有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