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一心想登基

关于皇后她一心想登基:妖妃被色令智昏的陛下迎进宫了。文武百官跃跃欲试,耽搁的弹劾,阴阳的阴阳。只是,折子写好了,膝盖位置加厚了,陛下晕床上了。再后来,前朝后宫发现陛下改邪归正了。被迎入宫的妖妃...

第八十二章 试探
    短短的一句话,雨停风歇,不容置疑的遏制住祥珈恍惚的心神。

    谢太后比任何人都希望有奇迹发生,晟儿还活着。

    但,过于渺茫了。

    灿雯当日安慰她再微弱的希望也得抓住。

    那她,便等着吧,等到她撒手人寰的那一天。

    祥珈略显苍老的面庞,藏着深深的悲戚。

    她一手带大的殿下,死的不明不白。

    她没有嫁人,守了太后一辈子,也照料了殿下。

    她如何能不恨。

    可她也知道,她心智一般,若自作主张怕是会坏事。

    所以,她愿意听话。

    愿意听太后的嘱咐,愿意敬重崔皇后。

    “太后,崔皇后会始终与您一条心吗?”祥珈轻声道。

    “祥珈,哀家知你痛苦不比哀家少,但依旧要克制。”

    “事到如今,当年的往事已经要渐渐浮出黄沙,掀起风浪了,莫要给人可趁之机。”

    “盖棺定论的旧事重提,本就艰难曲折。”

    “崔丫头年纪尚浅,根基不厚,步步维艰,不容有失。”

    “你待晟儿如亲子,而晟儿钟情于崔丫头,爱屋及乌,你若伤了她,晟儿会有怨的。”

    “你,哀家,得替晟儿护着她。”

    谢太后太清楚这样安抚祥珈悲伤愤恨的情绪。

    当年,她们只以为晟儿战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她们就算心被捅了个大窟窿,冷风呼呼的往里灌,但却不知道该怨谁。

    如今,有了宣泄之处,便很容易钻牛角尖。

    祥珈收拾好情绪,继续为谢太后按揉着鬓角“让太后忧心了。”

    是啊,无论如何,她都得理智,不能给太后和崔皇后添麻烦,不能让仇者快亲者痛。

    谢太后察觉到祥珈渐渐平静的情绪,心下稍安。

    她和祥珈,相依相伴一生,大抵也是要同归的。

    ……

    离开兴庆殿的梁少渊,连忙赶回了长生殿。

    他心中隐隐不安,汗毛竖立。

    就如同被荒野之中的猛兽盯上,不知何时就会被啃噬一口。

    嗯,但凡崔灿雯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就难安。

    梁少渊并没有着急踏入殿内,而是状似随意的问了殿外的侍卫,宫人可曾有事发生。

    陆喻之?

    崔灿雯又单独召见了陆喻之?

    梁少渊心中疑惑重重,大步跨入殿内,殿内也只余王宝一人在伺候。

    对王宝,梁少渊远不如对王福那般信任。

    但,好歹勉勉强强也算是自己人吧。

    见梁少渊前来,崔灿雯对着王宝摆了摆手“出去守着吧,朕与皇后有事相商。”

    态度冷淡平静,一如往常。

    王宝规规矩矩的应下,然后恭恭敬敬地对梁少渊行了个礼,小心翼翼的躬身退下。

    梁少渊挑挑眉,看着不像有猫腻的样子。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崔灿雯放下奏折,先发制人“兴庆殿出什么事了吗?”

    “你与母后向来冷淡疏离,导致母后也不愿多召见我。”

    与其等着梁少渊发难,倒不如她先埋怨。

    梁少渊一噎,气势散了些许,他还没质问,崔灿雯倒先颐指气使了。

    但崔灿雯先开口了,梁少渊也没有避而不谈。

    “无事发生。”

    “老……”

    撞上崔灿雯的眼神,梁少渊还是把那句老东西咽下去了。

    “太后东拉西扯,都是些废话。”

    过耳,他都忘的差不多了。

    崔灿雯叹了口气,似是感同身受道“太后不久前刚知晓雍王的死有问题,身侧没个说话的人,这宫里就与我最亲近。”

    梁少渊:所以他就得做那个冤大头?

    他替崔灿雯唠家常?

    崔灿雯替他镇朝堂?

    做梦!

    他是不可能拱手相让的。

    “总不能一直耗在兴庆殿!”梁少渊不快道。

    “你不去?”

    “谁去?”

    崔灿雯将问题踢了回去。

    “你的爱妃们?”

    梁少渊沉默了,他的爱妃们与谢太后也是疏离的很。

    不合适,不合适。

    他更怕他的爱妃们耳濡目染,越发像谢太后,到时候他哭都找不到地方。

    “不如,宣安候府的老夫人吧。”

    梁少渊的脑子里突然冒出来。

    毕竟,他最近见到的老妇人,还有资格入宫陪伴太后的也就只有一言不合扇巴掌的宣安候府的老夫人。

    崔灿雯眼睛一亮,正合她意。

    但,梁少渊敏感多疑,她不能表现的太热衷。

    “合适吗?”

    “听闻宣言候府的老夫人近年来也闭门不出,如今府中又发生这档子事,老夫人恐怕没心情吧。”

    这一刻,崔灿雯觉得自己矫揉造作极了。

    梁少渊大手一挥,威武霸气道“陆丰父子的糟心事,跟老夫人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亲生的。”

    “正因为心情不好,才要进宫小住。”

    “一来眼不见为净,二来还能陪伴母后。”

    只要不让他去兴庆殿受折磨!

    “这事就这么定了,过两日就去宣旨。”

    “对了,朕应付谢太后时,你在做什么?”

    梁少渊状似不经意道。

    崔灿雯冷哼一声,义愤填膺道“见了陆喻之。”

    本就是瞒不过的事情,也就无需隐瞒。

    “怎又想起审问他了?”

    梁少渊细细的打量着崔灿雯的神情。

    崔灿雯不慌不忙“气不过。”

    “我与睿贤长公主的恩怨归恩怨,但陆喻之这种行径该千刀万剐。”

    “私养外室,不知悔改还心存怨恨妄图伤害睿贤。”

    “以睿贤长公主对陆喻之的好,就是养条狗都知道护主了。”

    梁少渊:千刀万剐?倒也不必!

    他觉得,他做的比陆喻之过分的多。

    “可问出了什么?”

    崔灿雯摇摇头“一个劲儿的表忠心,翻来覆去都是忠心耿耿日月可昭那几句。”

    “还说他和宣安候都忠于陛下,对睿贤无恶意。”

    “我还吓唬他说陆丰中风了。”

    崔灿雯丝毫不怕露馅儿。

    陆喻之绝不敢在梁少渊面前再提雍王之事。

    梁少渊顶着她这张脸,就不要妄想撬开陆喻之的嘴。

    抛却这件事,剩下的都无需串供。

    就算问王宝,亦是如此。

    毫不心虚!

    梁少渊看着崔灿雯坦坦荡荡的模样,总觉得所有的心惊胆颤小心翼翼都变成了杞人忧天的笑话。

    就好似狠狠的砸下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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