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一心想登基

关于皇后她一心想登基:妖妃被色令智昏的陛下迎进宫了。文武百官跃跃欲试,耽搁的弹劾,阴阳的阴阳。只是,折子写好了,膝盖位置加厚了,陛下晕床上了。再后来,前朝后宫发现陛下改邪归正了。被迎入宫的妖妃...

第六章 专业背锅侠
    方才那一瞬,竟让她有片刻晃神。

    “妾没意见。”焦雅眼角微微上挑,便有种勾魂摄魄的魅惑。

    眼是媚的,就连嘴角都似是在诉说吴侬软语。

    崔灿雯提笔顺势在焦雅额间一点,朱笔晕染,眉间绽放一朵袅袅婷婷的虞美人“那就听雅娘的。”

    焦雅:听她的?

    三言两语间,清查荥阳郑氏的黑锅就掉在了她头上?

    所以,陛下千辛万苦从寺中迎她回宫就是为了专业背锅?

    “陛下,锦绣姑娘求见。”王宝清亮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殿内诡异的旖旎气氛。

    就连深谙帝心的王福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陛下的话,还真是越来越难懂了。

    “让她进来。”

    锦绣,崔家的姑娘。

    一进来,锦绣便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陛下,皇后娘娘执意要见您一面,许是有要事相商。”

    自始至终,锦绣都低着头。

    “雅娘,你说,朕要去见皇后吗?”

    崔灿雯把玩着焦雅垂露肩头的秀发,漫不经心地将问题推了过去。

    顿时,焦雅心中一紧,头皮发麻。

    又开始了!

    她的确是想让自己在陛下手中有利用价值,让陛下心甘情愿将她推上颠峰,但不是现在啊。

    陛下能不能似昨晚之前一般,暂时先单纯的迷恋她的美貌和身段。

    是她不够美了,还是陛下不行了?

    “嗯?”

    “雅娘竟也不愿替朕排忧了吗?”

    声音一如既往的亲近,眼神亦是如旧般黏糊。

    只要她想,她可以为焦雅织就一场盛大的,不愿醒来的梦。梁少渊那拙劣的愚弄人的小把戏,满是破绽。

    焦雅眼角眉梢的风情一黯,眸子中蓄满委屈,嘟囔道“陛下欺负人。”

    软软糯糯,就好似刚出锅的桂花糕。

    糟心的是,桂花糕上掉了一粒鸟屎。

    崔灿雯心中不由一阵儿恶寒,她好想晃着焦雅的肩膀,发自内心的问一句“你真的忘记自己是梁少渊的庶母了吗?还是跟先帝红浪翻滚无数次一个被窝的那种庶母!”

    难不成梁少渊继承了先帝爷的位置,就能名正言顺一起继承先帝爷的女人了?

    别人的脑子里是脑浆,这两位脑子里全是涩涩。

    中原不适合梁少渊和焦雅,要不寻个机会让两人携手去蛮夷和亲吧。

    隔三差五的就能体会,父死子继的快乐!

    梁少渊再努力一把,指不定还能幸运地与焦雅共事一夫,永远的相亲相爱不离不弃。

    唉,她还真是个大好人。

    “这便是欺负了?”

    “雅娘这朵高居枝头的美艳解语花既不愿为朕排忧解难,那朕也不好勉强。”

    崔灿雯嘴角荡着浅浅的弧度,慵懒随意,让人听不出喜怒。

    可偏偏就是这样轻飘飘犹如天空漂浮云朵的话,让焦雅忍不住心中一凛。

    这是陛下对她的明哲保身不满了吗?

    焦雅的脸上努力扬着无辜的笑容“妾心里酸。”

    光明正大的拈酸吃醋,偏偏又语气柔媚,神态娇憨,让人看了骨头缝儿里都是酥酥麻麻。

    莫说苛责了,恐怕都会忍不住将奇珍异宝双手奉上。

    只可惜,殿内,一个太监,一个宫女,还有她这个男身女心的奇怪东西。

    崔灿雯将焦雅的发丝拨放在耳后“莫胡闹,皇后终归是皇后。”

    焦雅:逗她玩呢?

    陛下就好似是养鸟人,而她就是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陛下随口逗弄,她便得用尽浑身解数讨其欢心。

    可这宫中,谁又不是如此呢。

    “雅娘先回去吧。”崔灿雯收回手,淡淡道。

    焦雅应声。

    今日的陛下,让她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

    难道,昨晚之事,让陛下心觉晦气?

    可,天地良心,她也吓坏了。

    胡闹半宿,筋疲力尽正睡的香甜,陛下的身体就开始发烫抽搐还不省人事。

    她当时都在脑子里,思考安全返回寺中祈福的可能性。

    也许,新帝也要变成先帝了。

    指不定,她还得想方设法攀上一位青年才俊。

    毕竟,陛下无子。

    焦雅叹了口气,突然有些怀念先帝。

    最起码先帝在时,她不需要动这些小九九。

    因为,她不敢。

    待焦雅离开,崔灿雯才看向始终低着头的锦绣。

    崔家的姑娘,一贯的好颜色。

    为婢子,着实可惜。

    “锦绣,朕赐你个恩典可好?”崔灿雯也不着急询问关于梁少渊的动向,饶有趣味的打量着锦绣。

    锦绣身侧的手微微一颤“陛下厚恩,这个恩典能否让奴婢自己求?”

    这后宫,没一个好相与的。

    别的暂且不提,就方才的林才人,那绝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可陛下这个瞎眼的糊涂蛋,觉得这宫里,除了崔灿雯,都是解语花。

    崔灿雯不置可否,静静地看着锦绣。

    这宫里的女子,上至妃嫔,下至宫婢,都各有各的美。

    梁少渊还是个有福气的。

    “你且说说看。”

    “奴婢,奴婢想做女官。”锦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断地打着哆嗦,硬着头皮开口。

    她只有这一个机会。

    崔灿雯轻笑,指尖轻轻的拍打着膝盖,声音玩味“锦绣,你可知你是侍过寝的”

    侍过寝,又被灌了避子汤,然后又大张旗鼓的被送进了坤德殿。

    “试过寝,便是朕的人。”

    “这个规矩你不懂吗?”

    崔灿雯起身,立于锦绣身前“还是说,做朕的女人辱没了你?”

    “你说,朕封你为才人如何?与林才人旗鼓相当可好?”

    林才人?

    锦绣心中就好似吞了苍蝇一般。

    那她还是当奴婢干伺候人的事情吧。

    她做奴婢,她快乐。

    崔灿雯:她没看错的话,锦绣翻了个白眼吧?

    美人儿翻白眼,都是极美的。

    “陛下恩宠,奴婢受之有愧。”

    “林才人国色天香花容月貌,奴婢蒲柳之姿,难登大雅之堂,更遑论与才人相提并论。”

    林才人那是什么玩意儿?

    莫挨老子。

    她虽是外室之女,但也知廉耻。

    她又不是破了壳的鸡蛋,哪只苍蝇都能过来叮两口。

    “你这面不改色声情并茂,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有几分皇后的风采。”

    崔灿雯一本正经地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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