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黑河。 连日的大雪让漠河的天与地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而不可区分,放眼望去,白色在天际处平缓的过度之后,才与淡蓝相接,白茫茫的如天地一体一般。旷野处,白色让周围的一切都沾染上了宁静与安详,即便连带着噪音也被冰冷冻结,让四周变得一片宁静。 与哈巴罗夫斯克之间的界河上,原本来往的汽车已不可见,冰面上由车辙所勾勒出的道路早已经被冰雪覆盖,在一片雪白中,唯一清晰可见的,就是代替界碑划分疆界的那条醒目的彩色隔离带,可是在猛烈的江风吹袭下,隔离带却不断在疆界两边飘荡着,一忽儿左,一忽儿右,始终定不下来。 望远镜里,隔离带的飘荡吸引着波斯特尼科夫的目光,让他注视了良久,才将目光转向界河对岸。那里,中国的黑河仍然一片宁静。 作为集团军指挥官,波斯特尼科夫来到哈巴罗夫斯克已经半个月的时间了,虽然,他的到来属于绝对的军事机密,但是,很多士兵却早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原因就是因为他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在哨所的岗楼上,用望远镜眺望中国方面。 哨兵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也不清楚他到底能看到什么,而只有波斯特尼科夫自己知道,他在看中国人的动静。 是的,相比于他自己的行踪的绝密程度,俄罗斯对待中国的态度却足以用大张旗鼓来形容。与之前的所谓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相比,战争开始i的短短几个月时间里,伙伴双方的态度已经变得半死不活。至于原因,很简单,欧洲人的拉拢和美国人的利诱,让俄罗斯人忽然发现,做中国人的朋友要比做中国人的敌人来的有利可图的多。 现在想想,这并不是什么背弃信义,国家与个人的道德关系完全搭不上关系,看看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哈巴罗夫斯克,眺望东方,一个多么赋予想象和充满侵略性的名字啊,而且,这片土地本身就是从中国人手里抢过来的。战争之于国家双方,就是一种掠夺的手段,这和中国人卖给俄罗斯劣质鞋子其实完全是一个道理。波斯特尼科夫获得的命令主要内容,也正是原于此。 可问题是,现在看,中国人的动静实在让他有点奇怪。 毫无任何反应,双方之间言语上的火药味足以让双方有所戒备,可相比于自己这边大张旗鼓的训练与演习,中国人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一如之前。波斯特尼科夫已经在这里观察了十几天的时间,他每天都会看到上班的工人,看到办公室里的职员,看到哨所里每天固定换岗的固定面孔,却没有看到中国人有一丝一毫的戒备。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放下望远镜,波斯特尼科夫沉思了片刻,随后将目光投向哨所下面,隐藏在掩体后面的那辆T-90。那是他从远东集团军里临时调来的,而他的作用则是用来试探中国人。 “告诉他们,冲过去!”想了想,波斯特尼科夫下达了已经思索了良久的命令,伴随着他的命令,t-90骤然发动,马力巨大的柴油机猛的推动着坦克庞大的身躯从掩体内冲了下来,一头扎进界河上。上面早已经冻了足够长时间的冰面,承受着坦克沉重的自重,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速度丝毫不减的冲到两国的边界附近,车长随后一个灵活的倒转,随着履带的制动作用,坦克堪堪停在边界一侧,动也不动。发动机仍然喷吐着黑色的浓烟,似乎在挑衅的诉说着什么。坦克停在冰面上并没有继续行动,车长打开顶盖,不断张望着,大口灌着瓶子里并不存在的伏特加,眼神则时不时的瞄向岗楼,而在岗楼上,波斯特尼科夫则端着望远镜不断地观察着,可是在他的镜头里,除了看到中国哨所里两名哨兵稍显惊慌的表情之外,什么也没捕捉到。 有个离开了!就在波斯特尼科夫仍然困惑不已的时候,一名哨兵忽然跑开了,仓皇的动作让他在雪地上狼狈的摔了个跟头。目送着他翻过堤坝消失不见,波斯特尼科夫自信的笑了笑,放下望远镜,随后摆了摆手,一直等待命令的T-90再次发动起来,猛的冲过边界,飘荡的隔离带在坦克的撕扯下,一下子一分为二,失去束缚的它们顿时随风咧咧飘荡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波斯特尼科夫似乎觉得自己成功了,他甚至能听到中国人的抗议,然后则是自己的辩解和训斥,可是就在他的嘴角刚刚上翘的瞬间,一幕让他永远难以忘记的情景骤然在眼前上演。 没人知道那枚红箭8是从哪里射来的,仿佛他一直就在那里,等着T-90自己装上去一般。猛烈的爆炸在众人的惊愕中响起,并且在惊愕中完成了对T-90的毁灭,正面超过1000MM匀质钢板防御程度的装甲在红箭8的撞击下,单薄的如同白纸,瞬间被融化出一个足够杀灭车内所有人的空洞,而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坦克,在失去了控制之后,划出一个奇怪的弧形,一头撞在中国方面堤坝下面。 发动机仍然轰鸣,但是却很快停止下来,原本浓重的黑烟也渐渐散去,之前的平静也再次恢复过来,望远镜里,办公室内的文员甚至连反应都没有,仍然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波斯特尼科夫愕然自问道,可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一颗子弹忽然射来,打中他刚刚放下的望远镜镜片,子弹的冲击力将望远镜带出手心,远远的滚落到哨所地板上,,空气间也顿时弥漫出一股焦胡的气味。————“你为什么叫血幽飞?你姓血吗?还是姓幽,还是姓飞?”姑娘问? “都不是!”血幽飞看着姑娘,淡淡的回答道,多年后他知道,自己参军的决定,与对方出国的决定密不可分,这个人不再属于他,在她告诉自己拿到绿卡的时候,她已经不属于他,也不属于这片土地,可自己还在这里,有些事情是自己要做的。 “我叫这个名字,只是因为我喜欢!”躺在雪地里,感受着身下的防寒毡带来的一丝凉意,血幽飞慢慢的收回自己的狙击步枪,低声回答道,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在他对面,俄国人的岗楼上,一个弹孔清晰的点缀在干净的玻璃窗上,看着是那么的醒目。 PS:有朋友留言,觉得故事的背景不可能发生,可能与否不讨论,美国对中国的侵略行为真的不存在吗?98年,悍然进入领海的航母战斗群是来给我们拜年的?撞了我们的飞机是检验我们的产品质量?炸了我们的大使馆是为了帮助盖一栋新的?对我们产品惩罚性的关税?是替我们攒钱?对我们人权的批评,是教育我们成人?我们的航母群去过他们领海吗?我们的飞机撞了他们的飞机吗?我们的炸弹炸了他们的大使馆吗?对很多事情我们可以视而不见,但是不能过目即忘,又有谁记得大使馆中被炸死的记者夫妇的名字,不要和我说掌握了所谓的美国科技,导致美国人的报复,自欺欺人,自我安慰罢了。许杏虎、朱颖夫,还有邵云环,还有王伟。。。。 战争的模式不同,侵略的手段不同,但是目的和结果都是一样的,兄弟,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