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休整后后已经恢复状态的傅里叶对他的同伴如是说道,黑贞点点头,她怀抱着一盆银莲花,那是菲尼克斯送给她的,如今她要远行,又送给了前来送别的朋友们。 对外,她沿用了傅里叶的借口,说是去京城继承一笔财产,但实际上,这是她在支付实现愿望的代价: 首先,她向傅里叶申请成为他所在事务所的员工,傅里叶同意之后把合同转交,作为给老板介绍一位新苦力的报酬,又从次元魔女拿到让他觉得大赚特赚的东西。 于是,黑贞和次元魔女代价昂贵的交易,拆分成了她与傅里叶以及傅里叶与次元魔女两笔交易,像这样比较贫穷的客户,黑心又好心的壹原侑子都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收债的。 黑贞照顾的小麻雀们每个人在离别的时刻都哭了,因为不久之前,她们也送别了带着一笔财物和凯恩私奔的菲尼克斯,菲尼克斯在这个计划里是主导因素,怀了孕的她变得异常勇敢,把凯恩治的服服帖帖,同意了她激进的计划。 弗尔太太与欧什暴跳如雷,前者在恼怒的时候也有一丝释然,如果这对不知情的兄妹逃到天涯海角,伦理追不上的地方,有那么一丝希望能够幸福生活一辈子吧。 做母亲的总希望儿女能幸福。 傅里叶充当了某种意义上的帮凶,当菲尼克斯跑路的时候,他本人无可奈何的被黑贞推着站到弗尔太太面前,以履行比剑的约定为借口把人家绊住了。 做母亲的心急如焚,而她的对手自觉理亏,于是,街坊邻居们看到奇妙的一幕:他们认识的和善温柔的弗尔太太气急败坏,抓着一条冷冻的金枪鱼追着手里拿着两把葱作为武器的青年满街跑。 一个路过的芬兰歌手灵感迸发,还应着金枪鱼与大葱攻防的拍子,写下一首叫《甩葱歌》的怪诞歌谣。 若塔也在送别的队伍里,杰拉德夫人抢在元老院之前,掠夺了部分杰拉德的财产溜之大吉,不仅把清算弗尔一家人的念头抛到脑后,也把儿子丢在那里,这下子成了孤儿的jojo获得了他梦寐以求的自由,他没想好做什么,目前还是一副随心所欲的状态,就像风一样。 “好勒。” 欧什帮着把最后一件行李搬上火车,他觉得有点奇怪,因为隔壁的黑贞几乎把所有的东西都打包戴上,唯独把他妹妹送她的银莲花留在了奥尔良,托付给其他人照看。 这大概是怀着某种复杂的心思吧,他无法理解这种心思,就像到了现在,他仍然无法理解母亲在黑夜里的叹息和妹妹离家出走的举动。 不过,他也有一些能够理解的事情,所以他看向傅里叶。 “我们是朋友,对吗?”他问道。 “是的。”傅里叶回答。 彼时青年已经登上火车,他侧过身来向下伸出一只手,欧什一只脚踏上车厢陡峭的阶梯向上伸手,拂晓的火车汽笛鸣响,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虽然短暂,傅里叶,在奥尔良有留下什么开心的回忆吗?” “很开心,就像梦一样。”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送别你之后,我就会去工厂,和工友们一起努力建设属于我们的家园,等你回来的时候,我绝对要让你大开眼界。” “我很期待,朋友。” 两人的手松开,车站的管理人员开始驱赶月台上的人群,欧什挥了挥手,不回头的离开月台,而傅里叶也登上火车,消失在车厢中。 他给黑贞与自己定了一等车厢的卧铺,等关上门之后,这片私密的空间只剩下他们俩了,少女托着腮帮,感觉从车头传来的颤动,随后从密封的玻璃窗那里看到了淡淡的黑色烟雾。 然后,在轰隆隆的响声里,两边的人流与风景倒退着,越来越快,少女的眼睛眨个不停,记录人生里第一次旅行。 而对于傅里叶,这近乎是归乡之旅。 “我们先往北走,到了前面还要换火车才能去苏法耶拉,对于长途旅行而言,最大的敌人是久坐与无聊。” 有着丰富旅行经验的傅里叶热心的教导后辈,等黑贞兴致过去了,就会察觉火车上其实蛮无聊的。 所以他掏出了纸牌,准备递给少女玩纸牌游戏打发时间的时候,他武器盒的指示灯突然亮了,倒飞出来的晶刃的剑柄敲在傅里叶的后脑,力道不大,但让已经探出身体的傅里叶一个踉跄摔向黑贞的方向。 黑贞猝不及防,她的心思有一大半还在窗外的风景上,听到男人的痛呼反射似的转过头来,投以关切的目光,视野里男人的面部轮廓越来越大,她站起来向后一躲,却弄巧成拙的让傅里叶的脸完完全全的嵌进她柔软的胸口。 充当了缓冲的少女感觉胸口被砸的生疼,而被衣服纽扣和内衣钢丝硌到的傅里叶感觉脸也很疼,但这件事总归是他占了便宜。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傅里叶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