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药瓶里封存的生命能量，眼下正是她需要的东西。

    “你受过很重的伤，据我推测大约是青年时代受的伤，长久的影响了你的身体。这瓶药在市场上售价约等于二十个工程师的年金。

    即便对我来说，它也非常珍贵，所以我认为能够用它来交换你的秘密，有关托比·杰拉德的所有秘密。”

    “你要强买强卖？”

    “不，夫人，你有的选，而悲剧没得选。”

    “我.......”

    如果侍剑女巫再年轻二十岁，以她的脾气她一定会选择拒绝。时间让她的剑变得残破不堪，也让她锐气尽堕，变成一个庸俗的小妇人，只想守住她的安宁生活。

    “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写到笔记本上就可以了。”傅里叶的身影在阳光下消散，“期待与你的一战。”

    傅里叶想要实现委托人小姐的愿望必然会对凯恩·杰拉德造成影响，而身为凯恩的生母，侍剑女巫不会坐视不理，这矛盾是无法化解的，所以他们终有一战。

    从利益的角度来说，直接干掉侍剑女巫似乎更划算，到时候栽赃嫁祸给杰拉德就好了，但是，傅里叶不是每时每刻都基于理性思考，他还存在着一些天真的思维，希望能够与状态最好的侍剑女巫比剑——

    为了向旧时代最富有诗情画意的残渣致敬，为了修炼至强的剑术。

    当傅里叶意识回归之后，他把手里的灰色晶刃送回武器盒里，那武器盒也被隐藏在手掌中，回到聚会地点的时候，发现在一片酒精与烟雾的环绕里，贞德·alter坐在角落，不参与，不交谈，抿着嘴唇，以戒备的姿态微微拱着身子，就像只被丢在陌生环境的猫。

    她的目光搜索着周围，直到穿越人群对上了傅里叶的视线，她僵硬的表情重新变得柔和。

    “慢死了，你是中年大叔吗？”

    “不，只是遇到一位同行，和她交谈了一会儿，聊到了一个叫阿隆索·吉哈达的作者写的故事，关于两代人的恩怨情仇。”

    “你遇到了谁？”

    “侍剑女巫。”

    “你该早点说出来，傅里叶。”

    “现在知道也不晚，alter小姐。”

    黑贞单纯但不愚笨，从傅里叶的话里，结合她之前掌握的情报，观测到的异常，她已经明白侍剑女巫的真身。

    她握紧了拳头，指骨关节部分的肌肤因为过于用力而变得惨白，青色的脉络浮现。她看了眼与哥哥说话的菲尼克斯，蜷缩的手指慢慢舒展，指甲重新被可爱的桃色填充，葱白的手指有了血色。欢;:迎”进?”!入?【,!夜;袭”;的”:月:?费.'群;:】:.6;9?.4?:9.,3:””6!，1:3”;5?.”

    很荒谬，却也很真实。互相隐瞒身份的人和平共处生活在小天地里，直到傅里叶这个卑鄙的外乡人到来，因缘际会，脆弱的平衡崩溃，温馨的表象翻转，露出下面鲜血淋漓的一面。

    “哼，无聊，把你的同情收回去傅里叶，这是一种羞辱。”少女深呼吸了两下，漂亮的苍金色眼珠转动，映出青年干员的轮廓，“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能后退吗？”

    “从你许下愿望开始，从我来到这里开始，我们除了取胜都没有第二种选择。”傅里叶举起酒杯，“但至少，我们能挑选不那么坏的结局，让坏人坠入地狱，而把好人留在世间。alter小姐，你来保护你的愿望，而我来保护你。”

    青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琥珀色的酒液有些许从嘴角溢出。黑贞有所触动，男人的眼瞳跳跃着火焰，明亮的目光令她的心跳快了一拍——建立在傅里叶的颜值上。

    试想一下，如果傅里叶是一个油腻的中年秃头怪，散发着难为的气味，当他咧开嘴，露出黄板牙对少女傻笑的时候，大约黑贞回应他的就是物理意义上的引火烧身了。

    当委托人小姐被气氛感染，也举起酒杯的时候，傅里叶的手臂伸过来拦下了她，一脸严肃的说道：“这杯酒不能喝。”

    “有人下了毒？”少女一下子警惕起来。

    “不，你还是个未成年，再加上苏法耶拉现在树（tree）新（new）蜂（bee），教唆未成年饮酒是要进警察局备案的。我现在在明面上还是清白之身，冰清玉洁的那种，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让我的档案多了一笔，这关系到年终奖金呢。”

    你这个人？！

    黑贞生出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只想把自己五秒前的感动要回来。看着男人不着调的模样，她翻了个白眼，手肘以不重不轻拿捏刚好的力道顶在傅里叶的肋部

    第十七章 人间喜剧·合

    晚上的时候，傅里叶看到黑贞提着喷壶浇花，由这个动作才意识到她原来也养了花。他伸出头瞄了一眼，看到一盆过了花期的植物。

    植物学是傅里叶的弱项，他没瞧出个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