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春

注意名媛春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137,名媛春主要描写了她是繁华深处“五有标准”真名媛,有着迷离的身世。前世有憾,今生弥补,她步入浮华却坚韧自爱,只求无悔一生。他是家族赚钱的工具,却因祖母遗言重返中原,期盼走出不一样的人生。她送他真情,助他功成名就;...

分章完结99
    “月亮院”,可见他有多宠这月亮美人。hongteowd.com

    王淑妃提高嗓门,面露愠怒:“灿阳,月亮在外吃了那么多苦头,受了那么多委屈,你怎能这样问她?”

    这一刻,陈湘如心软了,若是强行争执,只会两败俱伤,而让她成为王淑妃的女儿,不仅是太上皇的意思,也是程邦的意思。

    今儿王淑妃的真情流露,却是拿她当亲生女儿一般地看待。

    程元瑞垂首,面露愧色,道:“母妃,往后我再不问这样的话了。”

    王淑妃握着陈湘如的手,“月亮在外吃过很多的苦,你得好好待她,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否则她也不会被刺客劫持了去,在外头受那么多委屈。”

    陈湘如昨晚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来应对这一切,可此刻还是有些乱,程醉蝶见到她失常,她见程醉蝶又何尝不是厌恶而痛恨的,若不是程醉蝶,她现下就等着要做吕连城的新娘子,可如今吕连城与慕容宝钗订亲了,她期盼的良缘都又要落空。

    此刻喉咙一紧,她又咳嗽连连。

    王淑妃回头道:“来人,快给公主奉药。”

    依是温和如初,王淑妃这些年一直觉得孤单,虽有周氏为儿媳,可周氏性子沉闷又不爱说话,如今得了个女儿,正是得意时。

    “月亮,吃了药就回内殿歇会儿,明儿宣太医诊脉。”

    “今儿来的都是长辈,母妃还在陪着德母妃、贤母妃和众位姨娘,月亮身为晚辈怎能退去,这亦失了礼数。”

    这话一落,顿时赢得满殿的嫔妃的好感,这公主性子好,这话更是中听,人家视她们为长辈呢,丝毫没有架子,也怪那三公主咄咄逼人,就这么个柔弱的女子也要欺负,众人早就厌恨了程醉蝶的目中无人,此刻更觉得陈湘如好。

    王淑妃心头一软,“你这孩子……”颇有些无奈。

    又寒喧了一阵,德妃起身道:“淑妃刚与五公主团聚,我们先告辞了。”

    她一说话,贤妃也起身告辞,其他嫔妃也一一起身。

    王淑妃忙道:“来人,送德妃、贤妃!”

    众人出了怡春宫,怀疑起程醉蝶说的那话儿,大部分人都信了,这新回宫的五公主居然是吕连城身边的月亮美人,传闻这陈月亮熟谙兵法战略,棋艺不俗。

    德妃垂首走着,她虽育有大皇子程元吉又如何,可她的出身到底卑微了一些。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还能做皇妃。

    贤妃更是如临大敌,程元瑞有这样一个妹妹,怕是个强劲的对手。

    再厉害又如何,到底是个女儿身。

    有宫娥给陈湘如捧了汤药来,她接过,强忍着苦味儿,一饮而尽。

    王嬷嬷含着笑,道:“淑妃娘娘,今儿一早,舞影宫的三公主便宣了太医诊脉,偏又不见抓药。湖蓝姑娘一早就出了宫门,竟从外头抓了几副药回来。”

    程元瑞面露疑色,“是什么药,不在宫里抓,倒跑到外头去抓。”停了片刻,问道:“是哪位太医诊的脉。”

    王嬷嬷道:“是高太医,他是大皇子的人。”

    程元吉的人,万不会听他们的,若是想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淑妃道:“瞧这样子,许是防着我们呢。”

    程元瑞也在细细地想,“三公主到底得了什么病,一日消瘦一日,动不动还发一通脾气……”

    陈湘如垂首想着,这病不能让旁人知道,除非是什么丑事,此念一闪,陈湘如就想到男女大防的事上,程醉蝶害她,这个仇她又岂有不报之理。

    “母妃、三哥,会不会是她在外头做了失节之事?”

    王嬷嬷神色一惊,她也正往此处想着,但又不敢一语点破。

    王淑妃道:“不无可能,若真如此,以你们父皇的性子,怕是再难容她。”

    细看着陈湘如,还是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好,知书达理不说,心地又好,更重长辈。

    王淑妃早前原就是侍妾,最盼的就是得到他的敬重,而陈湘如今儿给嫔妃们说的那句话,谁不是动容的,笑眼微微地暖声道:“三公主行事也太霸道了些,月亮在燕国公府做客,就敢算计、陷害她。”

    陈湘如长得柔弱,加上那一张清秀又带了三分病容的脸,任谁瞧了都不由得心疼几分,前世的她相貌虽也清秀,却难与今生相比。

    程元瑞信誓旦旦地道:“五皇妹,往后三哥会保护你,再不让人伤你半分。”

    这一句话,不由得触动陈湘如的心弦,吕连城也说过要保护她的,心头一动,道:“谢三哥。”

    ☆、第164章 隐秘

    一家人正叙旧说话,便有内侍来报:“禀淑妃娘娘,圣谕:今儿晌午到怡春宫用膳。”

    王淑妃对王嬷嬷道:“王嬷嬷,快去御膳房多准备些皇上爱吃的菜式。”

    王嬷嬷应声退去。

    程元瑞含笑审视着陈湘如,这一身华贵的宫袍穿在她的身上,宛如凤凰的羽毛一般鲜艳夺目、高贵得体,这大抵是他见过最雍荣的女子。

    王淑妃温和地问道:“月亮,你的咳疾可好些了?”

    陈湘如轻声回道:“好多了。”

    程元瑞道:“五皇妹,不如我对奕一局如何。”

    陈湘如领宫娥捧了棋盘来,兄妹二人相对而坐。

    程元瑞知她的棋艺很高,可下了一阵之后,发现陈湘如的棋风多变,绵里藏针,柔里有刚。

    王淑妃斥退左右,只余了两名心腹宫人服侍茶点,她因出身孟县书香门第,这琴棋书画虽不说如何精通,却也是通晓一二。

    程元瑞道:“醉蝶在燕国公府害你,皇妹是如何逃出来的?”

    陈湘如并不想有所隐瞒。

    两名宫人已识趣地退去。

    她平缓如初地道:“那日,原有两个恶人想害我性命,却有一个蒙面人出现,用另一个女子代替了我,逼我换了乡野村妇的衣衫,后来他将我转卖给了范阳城一个叫黄癞皮的人牙子,年节前又转卖到相州城孙记大牙行,我说服一个叫戚牙婆的人买下我,从相州来到京城,一路以在棋馆与人对奕赚钱为生……”

    她说得平静,可程元瑞与王淑妃听来。却为她的不屈服于命运而感动。

    程元瑞道:“听皇妹一说,这事儿当真古怪,前面杀你的是醉蝶的人,那后面救你的人许是与燕国公府脱不了干系。”

    陈湘如这些日子也反复思量过,微微颔首道:“三哥说得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至今想不明白,她这么做是什么用意?”

    程元瑞面露怜惜。这是他的妹妹。至亲的骨肉血脉,却自幼在民间长大,颠沛流离。任世事如何变幻,却能坚守本真,只是这一点就足让他敬重与喜爱。“当日吕连城与慕容宸不费一兵一座夺京城,妹妹可晓内情?”

    陈湘如神色微微一凝。

    过往她是向着燕国公府的。可她却几番贱卖,这是莫大的耻辱。就如程元瑞说的,是燕国公府内还有人要害她。她虽然猜测过,却不知道那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但她记得那个将她贱卖的蒙面男子的声音,那是一个操着北方口音的人。他的体形魁梧,只要能再遇,她便能认出那人。

    王淑妃不大懂男人们的事。但也感了兴趣,道:“大家都说吕连城乃是战神转世。攻打京城神鬼不知,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京城,更奇的事,从洛阳到京城,一早竟没有看到走兵的动静。”

    陈湘如盯着棋盘,“这里面有许多外人不晓的隐密。”

    怡春宫外,程邦在宫人、侍卫的簇拥下进了宫门,内侍正要通禀,被他抬手止住,他示意众人莫要跟着,只身进了偏殿,一进就听到陈湘如那不紧不慢而好听的声音,听到耳里让人如沐春风。

    这话吊足了程元瑞的胃口,“隐密,是什么秘密?”

    陈湘如含着笑,“譬如,一条从洛阳到京城不为人知的密径。”顿了一下,“又比如,燕国公府从未动用过的京城细作。”她落下棋子,带着女子少有的自信,“在夺取京城前,燕国公世子已令他们的人在京城内周圜说项,能说服拉拢的大臣便尽量拉拢,不能拉拢的或杀之、或软禁,待到了时辰,再由他们的人打开京城各门。”

    程元瑞听罢,脸色俱变,“你说的密径呢?”

    陈湘如又是一笑,“三哥想要,回头我绘一幅密径地图给你。”

    王淑妃面露惊色,这话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她记得那地图。

    程元瑞惊道:“妹妹知道那地形?”

    陈湘如微微点头,“密径的地图早前原就是我花费了月余之久绘好后献给燕国公世子的。我再绘一遍没什么难的。”她继续落子,在她看来很容易的事,却让程元瑞很是吃惊,讷讷地看着陈湘如,问道:“世人都说,飞将军宠信妹妹,这军中之事他也会告诉你?”

    “他会与我说些天下事。”

    也就是说,慕容宸与吕连城成功夺下京城,这其实有陈湘如的一份功劳。

    程元瑞一脸深思,“这京城许还有燕国的细作?要是他们再欲对我孟国行什么事……”这后果不堪设想,幸而陈湘如说了这事。

    外人不晓内情,都道燕*有上天相助,又说吕连城乃战神转世,原来这背后还有旁的事。

    王淑妃蓦地发现,珠帘后有一抹明黄身影,忙忙欠身行礼:“拜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一个中等身材,眉清目秀的中年男子自珠帘后出来,含着浅笑,眉眼之中与程元瑞有六七分相似,正一脸意味地审视着陈湘如:果真是他和陈银欢的女儿,容貌里有七分陈银欢的影子,还有三分便是她的额头和眼睛,竟与程邦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一眼,程邦就已经十足的相信,面前的陈湘如确实是他的亲生女儿。

    程元瑞跪拜道:“儿臣拜见父皇!”

    程邦笑道:“皇儿平身。”

    陈湘如躬着身,保持着行礼的状态,目光平视,没看地上,也没瞧程邦,但他进来的那一刹,她瞧见了,过去的十七年,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是何模样,也未想过会与那个从来不曾出现的男子相认,但现在他就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高高在上,面含浅笑,相貌俊秀,能想像得出,年轻时候的程邦是个怎样的男子,定是个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人物,这才让陈银欢深陷情网。

    程邦的目光锁定在陈湘如身上,怎么也移不开,问道:“你就是月亮,是朕的五公主?”

    “女儿拜见父皇,万岁万万岁!”她又是深深一拜。

    程邦几步走近,一把搀住陈湘如,浮光掠影间,又不由得忆起那段十八年前的往事,陈湘如起身,快速后退两步,垂首盯着地主。

    王淑妃与程元瑞交换了眼神,母子俩悄无声息地退去。

    程邦道:“当年临安府一别,陈氏并未告诉朕,她……”(已有身孕的事),若他知道,又怎会让自己人的骨血流落风/尘。

    陈湘如心波起伏,却依旧是淡定的、沉静的,“从我记事起,她每年三月初都会去西子湖畔的望月亭等候,她说,那是当年她为你送行分别之地,你曾说过,有朝一日要回去接她,带她离开那是非之地。

    你走之后,她便改做了楼里的琴师、舞师,每日以教授姑娘们琴、舞为生。

    我六岁那年,她郁郁而终,临终前她叮嘱我说,每年三月初二到三月初五一定要去望月亭,说不准哪天你就回去找她。”

    提到陈银欢,陈湘如的泪便不由自己地奔涌,悄无声息地暗自滑落下来。

    “我后来去过两年,只两年就坚持不下去了。而她却在西子湖畔的望月亭等了你一生,所有的人都说她很痴、很傻,可她还是年年三月都去那里等你,经常是一等便是一整天,她与我讲过很多你们的事。

    可我就想,代她问一问:父亲,你有真心的喜欢过她吗?”

    看着陈湘如含泪的眼,程邦心头一软,他没想到陈银欢会如此痴情,一生都在等他,他离开之时,确实有过不舍,毕竟他们在一起有两月有余,朝夕相处,即便最初是抱着猎/艳之心,可后来他是喜欢陈银欢的温柔与善解人意。

    陈银欢原也是官宦小姐,只是家中获罪被贬为官婢,而她因为生得水灵,方才沦落风尘。

    “朕自是真心喜欢她的。”

    他喜欢过陈银欢,是多久,是相见时的一刹,还是相处时那短暂的两月?

    陈湘如在心下笑着。

    男子的情,尤其是贵族男子的情都是这样的凉薄么。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程邦还能忆起他曾经有过一个女人,那女人叫陈银欢?

    “可那么多年,你为甚不回去找她?难道一离开临安,你就忘了她吗?”

    陈湘如问完之后,眼泪再也不受控制,默默地滑落了下来。

    程邦面对她的追问,第一次有种无言应对的感觉。

    “朕没有忘,朕离开临安后,家里发生了太多事……”

    时间一长,他是真的忘了陈银欢,而那段情缘,也被他当成了一个男人一时风流的过往。

    他也曾偶尔会忆起陈银欢,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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