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春

注意名媛春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137,名媛春主要描写了她是繁华深处“五有标准”真名媛,有着迷离的身世。前世有憾,今生弥补,她步入浮华却坚韧自爱,只求无悔一生。他是家族赚钱的工具,却因祖母遗言重返中原,期盼走出不一样的人生。她送他真情,助他功成名就;...

分章完结7
    。wanben.org柳姨先拽上她道:“不在你屋里服侍客人,怎的就出来了?”

    香兰面露喜色,颇是感激地看着陈湘如。

    李湘华伸手拉着陈湘如的小手,“怕是明年就有我高了呢,越发像个孩子了,倒拉着柳姨撒娇。”

    陈湘如扮了个鬼脸,“姐姐、兰姐姐,上回我就瞧香玉拉着柳姨让做新衣裙了,只说她的式样老了,穿不出去了。”

    那条裙子,是早前李湘华喜欢的。

    香玉穿了一回,就不大喜欢了。

    李湘华长得珠圆玉润,香玉更为清瘦,穿在身上也不像她自个的,穿不出李湘华的那股风情来。

    不多时,云记的人到了,特意与几人量了身段。

    李湘华不放心,又特意交托了一番,要给陈湘如做什么样的式样,又挑什么样的花式,说得甚是仔细。

    香兰面露诧色,“你做这样的,就不怕回头柳姨说做费了。”

    风尘女子,多是露肩、露脖的齐胸襦裙,若能半露胸前美好就更妙了。陈湘如到底还未长开,李湘华便挑了交领襦裙的式样,又特意定做了一身曲裾,而所有式样的女式衣裙了,这曲裙最是费衣料的,所以柳姨从来不许楼里的姑娘们做这等式样。李湘华自己做出几套,四季各有两身,因这式样太过保守,瞧着像是大家太太、小姐,因没入香玉的眼倒得已保全下来。

    李湘华冷哼一声:“她若要骂,由得她去,我就给湘如做这样的。”转而对云记的人道:“这身曲裾的连夜做好,少不得你的赏钱,明儿一早我妹妹就等着要穿呢。”

    来人应了。

    香兰见提点了李湘华,她自己有主意又不便多说,姐妹三人坐在一处,李湘华又指点了陈湘如道:“这幅纱上的墨竹,叶儿太多,若是再少些会更美;红梅的枝干遒劲,傲于风雨,很有风骨,绘得最好;墨莲也不错,只是花的神韵还不够传神……”

    同样的话,在她前世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

    只是那个人,已经走远了。

    得晓她发愿不嫁,做了自梳女,柳明到底与旁人订亲,断了与她的缘分,虽依旧帮衬着她,但那情怀却随着时日的流转淡了。景泰五年,柳明高中同进士,离开了江南,从此她再没有见过她。那大抵是她前世生命里,唯一心生好感、又暗里喜欢过的男子。

    *

    次晨,李湘华起了大早,催了绿柳过来帮陈湘如打扮上妆。

    陈湘如年纪小,又生得粉嫩嫩的,沐浴更衣,换上了李湘华令云记做的曲裙,挽了得体的发式,再施了脂粉,李湘华自来敷粉很轻,就是胭脂也施得匀称特别,这让她很多时候不似风尘女子,倒更似某位大户人家的千金。

    临安府东林诗社设在城南一处别致的院子里,听说是临安府世族涂家的别苑,这涂家的几位公子个个饱读诗书,尤其涂三公子更是出名的风流才子,数年前曾与李湘华有过一段情,只是后来涂三公子迷上了对面街上千娇阁的名伎叶红娇,两个人才淡了下来。

    涂三公子替叶红娇赎身,纳了她做第四房侍妾,可还不到三年,叶红娇便因难产而亡。有人说其实人没死,是被涂三公子那个善妒的正妻寻了藉由给贱卖了。

    涂三公子是东林诗社在临安分社的负责人,这地点自然选在涂家别苑,那是一座花园式的园林,涂家的公子、老爷们若有聚会,都安置在此处。临安东林诗社几乎每逢金曜日就有一回,办得甚是热闹。

    姐妹二人上了楼中的青璧香车,青纱飞舞,一路紫陌倩影拂面而来。

    别苑清幽,虽是深秋,有如花的红枫,婀娜的秋菊,还有一树树开得正艳的芙蓉树,菲菲红粉,令人目不暇接……

    芙蓉林中,碧玉台梦,旖旎深处,一座朱漆飞桅四角亭古朴而立,亦真亦幻。

    李湘华着了鲜艳的衣裙,紫色上绣着粉蔷薇,又绣有几只蝴蝶。

    陈湘如的曲裙则是一袭浅蓝色,这样的蓝,有些近湖色,寻常人很难衬出来,偏穿在陈湘如的身上,越发映得她肌肤如白羽,似冬日的第一场洁雪,干净而美好,曲裙大小合宜,裹在身上,腰肢如水舞蹁跹,说不出的婀娜多姿,而那俏生生的面容让人一见难忘。

    李湘华含笑扫过陈湘如,突地忆起,数年前陈姨过世,陈湘如还是个不知事的孩子,就知道拉着她哭,而今竟是连陈湘如都一日日大了,长得比年轻时的陈姨还要美丽动人,多瞧一眼,李湘华心头便越发拿定一个主意:她一定要陈湘如活出不一样的人生,再不让她走自己的老路。

    第014章 小诸葛

    更新时间2014-11-22 9:30:07  字数:2202

    第014章小诸葛

    浮光掠影般的记忆从脑海里涌过,三千青丝飞扬如焰,陈湘如那如初夏粉荷般的俏脸含着温情,柳眉疏通长笑窈窕,落在眼里,越发让李湘华生出怜惜,伸手握住她的手,“你别紧张,就当是见几个朋友、故人,东林诗社的几位公子、先生,个个都是君子。”

    交换眼神,李湘华意外地发现,陈湘如的眼里,没有以前一出门就胆怯、害怕的意思,反倒是一种坦然与大方,甚至还含着一股子从未见过的自信。

    男子贵客从正门而入,而女子从偏门而入,东林诗社的人常给名伎们捧场,就连每年的花魁大赛也少不得他们参与,一面喜欢与名伎交往,一面又似有些瞧不起她们。

    李湘华轻声地道:“涂家别苑只得两进,有大门、偏门、小门,便是涂家的女眷出入,也得自偏门出入。过了内仪门,便是一座大花园,里面有供专门休憩的客院、阁楼,每次都在风雅居办诗画会,公子们有懂诗词丹青的爱姬,少不得携她们同来,一并玩耍……”

    李湘华突地停凝了下来,整个人似被定住了一般。

    陈湘如好奇地寻着方向望去,但见内仪门一侧站着个灰白长袍的文雅书生,纶巾灰鞋,似已经在一侧立了许久。

    李湘华轻呼一声“姐姐”,男子相貌清秀,有一股极佳的风度,举手投足间显得大方又不失洒脱,长着一张瓜子脸,见李湘华停下了脚步,不由得迎了过来,吃惊地反复问道:“湘华,是你么?湘华……真的是你么?”

    一别经年,他们终于又重逢了。

    只再不是当年的彼此。

    李湘华冷声道:“涂九爷,幸会。”她欲侧身而过,一声“湘华!”叫作涂九爷的男子握住了李湘华的胳膊,声声轻呼,“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原谅我么?我也是没法子呀。”

    陈湘如面露疑色,面前的男子也不像是涂家的三位公子,涂家几位公子因着父亲是江南知府,也是官宦之后,身份尊贵,不会是乡野书生的打扮。

    在她的记忆里,好似见过这男子,电光火石间,她突地忆起,与李湘华梳拢的男子正是涂九,三千五百两黄金的梳拢钱,可不是寻常人能出得起的,

    李湘华冷斥道:“快放开!”

    “湘华,你不原谅我就不放。湘华,真不是我的意思,在我心里的那人真的唯你一人呀,你要信我。”

    李湘华想推开,可涂九就是不放,两个人便拉扯了起来。

    李湘华无奈地对绿柳道:“你带如姑娘先进去,我稍后就到。”

    陈湘如扭头,担心地看着李湘华。

    “妹妹且先行,我与他说几句话。”

    陈湘如携上绿柳迈入内仪门:别苑的亭台楼宇雕梁画栋,飞檐翘角,院落精致典雅,庭院幽深静美,两株枝繁叶茂的大树如一顶偌大的绿伞,虽是深秋时节,可那树上依旧枝繁叶茂,一株常绿的绿柏,又一株松树,树干修饰得甚是好看。假山重叠,小桥流水,回廊长幽,别苑的美观景致,得天独厚。

    迈过小桥,进入长廊,在那长廊的尽头有一座八角凉亭,亭中聚了五六个男子又有一个粉衣妇人,正吟诗闲话,见有人过来,几人的目光齐刷刷汇聚在陈湘如的身上,她一袭曲裾,头发干练,竟没有半分风尘气息,更多了大家女子的得体与贵重。

    金老爷远远就辩出来了,笑道:“湘如,来,我与你介绍一下这几位公子。”指着第一位,乃是个圆盘脸,却还算生得端方的锦袍公子,“扬州东林诗社的候青域候公子。”

    粉衣妇人伸手笑盈盈道:“这几日都听他们屡屡提到你了,几年没见真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姑娘了。”

    能站在候青域身边的美貌女子,想来就是昔日与李湘华名扬秦淮的白如雪了,瞧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

    陈湘如不卑中亢,款款裣衽行礼,“见过候公子、见过白姑娘。”

    金老爷又指另三位公子道:“涂大公子、涂二公子、涂三公子!”

    她一一见礼。

    最后一个男子,虽是一袭半新的蓝色袍子,却极是干净朴素,只一眼就能让人生出好感来,这一袭不算华贵的蓝袍,让人与他拉近了不少距离。这是一个年岁约二十出头的男子,发裹纶巾,貌似深秋月,容胜春晓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脸似桃瓣,晴若秋波,真真一个俊美了得。

    柳明诚的俊,带着几分女子的柔美,而这男子却自多了一份狷狂不羁,他用右手握住左手广袖,虽是个左撇子,可那字着实写得很好。正立在案前,似在作画,可那画上却只写着“春牧图”三字,除了这三字,竟是什么也没有,神色倒颇是专注,他突地一搁笔,朗声道:“哈哈……我的画好了。”

    几人齐刷刷被他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涂大公子一瞧就乐了,“杨公子,这《春牧图》只几个字一个款,怎么就好了?”

    “就是,分明没画好,怎就画好了。”

    这人叫杨韫,在西北一带颇负盛名,有“小诸葛”之称。陈湘如一早听到过他的声名,曾想这许是个三四十岁的小老头儿,听说十余年如一日呆在南安故土的山上,还在那山上建了三间茅屋,与书为伴,与鹤为伍,从不与人交往。

    可面前的男子长得很年轻,不过二十岁刚上下,这容貌也是出奇的俊朗,站在这些文人中间,显得尤其瞩目。

    金老爷与候青域摇头道:“下次再打诳语,算你没过关了。”

    杨韫依旧重复道:“绘好了,就是绘好了,你们仔细看。”

    白如雪从未见过如此耍赖的,就算不肯留墨宝,也不必这样说话,“湘如妹妹,你说他绘好了吗?瞧瞧,就三个字,再一行落款,就算是一幅《春牧图》了?”末了,玩笑似地嘲讽道,“杨公子,你再耍赖,小心我们罚你。”

    陈湘如走近案前,细细地审视,正色道:“好画,有一头水牛儿在溪边的草地上吃草,一个横吹竹笛的牧童骑在牛背上。只是草枯了,牛儿走了,牧童也离开了。既草枯,便无草;既无草,便无牛食草;牛不在此处,牧童自也不在。好画!好画!”

    第015章 靠山王世子

    更新时间2014-11-23 9:30:52  字数:2142

    第015章靠山王世子

    杨韫确实是这么想的,心头划过一道闪电,眸掠异色,众人不解,唯这女子竟说中他的心思,细细地打量着看起来年纪还不算大的姑娘,她居然看懂了他的画,太有意思了,真的太有意思了!

    众人见杨韫那失神的表情,看来被陈湘如猜中了。

    陈湘如在前世时,就曾见过一种古怪颜料。早前她明明瞧见他拿着笔在那纸上抹,再移两步,伸出纤纤玉指,用指头轻沾着纸页,沾过之后,勾唇道:“这确实是一幅难得一见的好画,给我取杯浓茶水的,温热的。”

    接过下人送来的温热茶水,陈湘如含了一口,俯身喷出,瞬间,果然她如言,一幅《春牧图》水墨画呈现在众人面前。

    杨韫初是意外,而此刻更是眸含惊喜。

    金老爷不由抱拳道:“陈姑娘,你如何得晓这画里另有乾坤?”

    “我曾在书中看到过,有西域商人善用一种特殊颜料制成的墨汁,用此墨汁书写,旁人看到的就是一张白纸,喷上茶水便可看清上面的字迹。”她顿了一下,含笑看着杨韫,在前世时,为了让陈记织造坊的斗锦会上获胜,为防走漏消息,她曾用过种特殊的墨汁传递消息,“杨公子有当朝小诸葛之称,不打诳语,他说绘好了定是绘好的,虽寥寥几笔,倒也清新、别致。”

    杨韫抱拳道:“佩服!佩服!”

    几人正说话,却听有人朗声道:“很少听见杨先生说佩服什么人。”却对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女生了几分好感。

    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锦袍男子,头戴束发银制王冠,齐眉勒着嵌翡翠的蓝色抹额,穿了一袭银蓝色蟠龙的长袍。手握白玉长笛,缀着蓝色长穗,穗上有支碧绿的翡翠挂佩,长得气宇不凡。

    在这江南之地,能如此打扮的,除了靠山王爷,便是靠山王府的世子爷。

    众人抱拳齐呼:“拜见靠山王世子。”

    一场诗词会,却意外地迎来了靠山王世子现身,而这靠山王王府原建在扬州城内。

    靠山王世子的扫过杨韫,目光停驻在陈湘如身上,她微微颔首,欠身道:“见过世子爷。”

    他微眯着眼睛,带着追问地道:“这位小姐是……”

    陈湘如的打扮,实在太不像风尘女子了,更像是养在深闺的某家闺秀。

    涂大公子抱拳道:“这是软香楼的陈湘如陈姑娘。”

    一听说是风尘女子,早前的喜色立时大打折扣,不由得睨出一丝不屑,靠山王世子抱拳道:“杨先生让我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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