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杯酒不消愁

风雨飘摇,江山犹无定数。清风有泪,怎能爱恨歌哭?谁当年不曾鲜衣怒马?而帝王真心错付。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白话版文案:其实就是准备当皇帝的某人喜欢了教自己仙法的师父而他师父有心有所属,他作为皇帝背负太多,最后两个人非常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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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他并不是很想当师父。

    “唉……”肖愁把毛笔狠狠戳在砚台上,“混蛋。”

    但是还能怎么办?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便只得绝望地……收起了令人糟心的功法秘籍,从柜子里拿出来了一本名叫《幽净迢迢肆》的小书册,拿起笔,堪称下笔如飞。

    “教主!哥哥!”一个约莫十六七岁,比娄酌大些的小姑娘推门而入,小姑娘年华正好,样貌清丽,全身上下散发着与九阙宫格格不入的灵动生气。

    肖愁道:“阿清,怎么了?”

    “快看,今天的太阳。”阿清指着窗外。

    “看太阳?”肖愁失笑,撂下笔,“太阳是看不得的。”

    阿清撇撇嘴:“可是今天看得。”

    肖愁起身,不紧不慢站到阿清身边,也正好是在窗边,探头去却没看到太阳的踪迹,问道:“太阳呢?”

    阿清牵着肖愁的衣角,领着他走到屋外,用眼神告诉肖愁该看哪。

    肖愁顺着她目光看去,此时天色不暗,只是也不亮。此时的太阳是真的可以直视的,是明亮而不刺目的橙红,末梢的色彩融化在风中,成了缺憾。周边没有绚丽的火烧云,只是澄澈的空中带了一点粉,显得如梦似幻。

    肖愁的目光停留片刻,转头疑惑道:“你平常就喜欢看这个?”

    阿清一下被噎住,许久才悻悻摇头道:“是你不懂美好吗?”

    “好好好我不懂。”肖愁揉揉她的头,“你懂就够了。”

    阿清瘪瘪嘴,忽而笑着跑了,对肖愁眨眨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阿清必须死x

    ☆、第六章

    ?第六章

    皇上终是放缓了庆国的事,现在开始着力于解决娄锦龙的事,美其名曰不想让娄酌面对人- xing -的丑恶,其实是嫌他嘴碎碍事,把他赶到肖愁那了。

    可谁知道娄酌辛辛苦苦爬了山,肖愁却不在,只有阿清开门迎他进来。

    阿清道:“公子是找肖教主吗?教主不在,一早便下山去书摊了。”

    娄酌停住脚步,道:“下山了?那在下便不叨扰姑娘了。”

    阿清道:“公子是要去找肖教主吗?”

    “是。”娄酌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等等。”阿清小跑着回了趟屋,拿来一本书册,呈在娄酌面前,“教主有东西忘记带了,可以顺便带给他吗?”

    “好。”娄酌接过书册,看也没看便收起来,微微颔首,“在下便先告辞了。”

    “慢走。”阿清趴在门边,看着娄酌走远,转而嘀咕道,“哥哥也真是,去印话本竟然能忘了把手稿带上。”

    也许是娄酌生来聪慧,几回上下山已经轻门熟路,很快便下了山,思量着肖愁是去的哪家书摊,王城大大小小几十家书摊。

    娄酌一路回宫,顺着路上找,路过茶馆,想来走了这么久也有些累了,在二楼找地方歇着,还能顺便听说书。

    “那幽王爷啊,回去之后便害了顽疾,日日咳血啊,千金请来江湖第一的神医仙人都治不了,为什么呢?”说书人绘声绘色讲着,手里挥着一本书册,便叫做《幽净迢迢》,“原来这顽疾啊,是相思病,神仙也难治。幽王爷那日见过净山灵仙后,便对净山灵仙一见钟情,难以忘怀,日日夜夜只盼着能再见灵仙一面,最终却是伤了自己的身体。”

    娄酌好笑,世界上怎会有这么无趣的人,领着王爷的俸禄,不务正业,成日害相思,只能说这故事过于荒谬了。

    他也真是难想象,连他父皇娄斟都在看的话本,竟然就是这么个不入流的东西。

    觉得实在是无趣,娄酌便倚着栏杆开始认真喝茶,故事也就是随便听两耳朵。

    “可是净山灵仙已经因为私下凡间触犯天规,被天帝囚禁天牢中,灵仙在牢中受尽侮辱,遍体鳞伤,心心念念也都是幽王爷,只可惜二人相思情意再绵长,也终是天上人间不得见啊,只能一个在宫殿里,一个在天牢中,夜夜垂泪。”楼下的说书人仍然讲得起劲,手不停在空中比划,还掰了个苦脸来应景,“这二位的情意啊,竟打动了隐居仙山多年的明玉娘娘,点化了幽王爷,怎知幽王爷前世竟是天帝之子,刹那成仙,风云骤变,也没顾得上拜见天帝谢明玉娘娘,便匆匆赶往了天牢见净山灵仙。那时净山灵仙已是奄奄一息,知道天帝不会饶过他们,他出不了这天牢,求幽王爷给他个了断,也好过在这里受辱。幽王爷只得杀了净山灵仙。可是明玉娘娘心疼他们了,一对有情人为何要被生生拆散呢?于是便留了一招后手。”

    最后再是最经典的收场:“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娄酌转过头去,余光忽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凝神看去,肖愁混进了人群中,磕着瓜子喝着茶,很是悠闲。

    娄酌连忙下楼,从包袱里翻出书册,找到肖愁,道:“教主,这是九阙宫一位姑娘让我给您的。”

    “啊?”肖愁猛然转过头来,瓜子壳还沾在嘴角,眨眨眼睛看着娄酌。娄酌将书册呈在肖愁面前,肖愁仔细看,满脸僵笑接过书册:“啊哈哈好啊,多谢,辛苦了。”

    他随手抓来一把瓜子,问道:“吃吗?”

    娄酌不知如何面对肖愁手中还在往下漏的瓜子,嘴角轻轻抽了抽:“多谢好意,不必了。”

    肖愁把剔出的瓜子肉捂着脸一口包了,问道:“你去九阙宫,找我什么事?”

    娄酌垂首:“父皇说,让我跟着您好好修行。”

    “那麻烦你转告他。”肖愁不屑道,“我也是人,需要放假。”娄酌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肖愁的良心大概是不会痛的,自从他收娄酌为徒起,这几天出去游山玩水的更多,认真教的日子可真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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