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杯酒不消愁

风雨飘摇,江山犹无定数。清风有泪,怎能爱恨歌哭?谁当年不曾鲜衣怒马?而帝王真心错付。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白话版文案:其实就是准备当皇帝的某人喜欢了教自己仙法的师父而他师父有心有所属,他作为皇帝背负太多,最后两个人非常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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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埋首在肖愁肩窝,将所有黯然神色掩藏在肖愁看不见的地方。手无意撞到肖愁的玉杯,打- shi -衣袖。

    肖愁也许是不大习惯这种接触,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娄酌在他耳畔轻声道:“还有过头疼吗?”

    肖愁摇头:“没想到按时休息了,头疼也好了。”

    娄酌点头:“那便好。你可知你在庆国遇到的那小姑娘是何人?”

    肖愁一愣,道:“华栩公主的女儿?”

    “你又可知你来信叫我查探的杀手主使是谁?”娄酌将肖愁抱紧,此生都不想放开。

    “谁……”肖愁也无心顾及,任娄酌抱着,“不是华栩公主吗?”

    娄酌不语,直接轻咬上肖愁肩头。

    肖愁这才反应过来不对,甩开娄酌:“你属狗啊!”

    娄酌道:“抱歉,我只是……”

    肖愁见不得他这样,声音软下来:“你退兵吧,好好做你的皇帝,从头开始,用不流血的方式收复失地。”

    娄酌苦笑:“我此生能等到吗?”

    “退兵吧。”肖愁不放弃,“没有什么是不能消弥的。”

    “肖愁。”娄酌声音很轻,不沙哑,也不刻意压低,都不像从前的他,“你看上去很像放下了。”

    肖愁很是受不了他这种打禅机的说话风格:“放下什么?”

    “放下娄酌、娄携卿……”娄酌面无表情,平静地看着肖愁,“孤幽王。”

    肖愁蹙眉:“我怎么没放下?人死不能复生,我不放下也得放下。”

    “不。”娄酌锵然道,“你不自觉,旁人却看的清楚。你为了他不接受一切,包括自己。但是他死了,如今的娄酌,是我。”

    肖愁嘴角抽动,紧攥着拳,咬牙切齿道:“闭嘴。”

    娄酌毫不把肖愁的不悦当回事,继续咄咄逼人道:“肖愁,你不承认,我却看的明白。你放不下,也忘不掉。也许并不是你心里有多记挂民生百姓,也不是你有多在意阿清或者安康,仅仅是你心里有一个魂牵梦萦却咫尺天涯的执念,容不下我,容不下旁人罢了。我们始终道不同,即使同归,也将殊途……”

    “闭嘴!”肖愁吼道,“风华教所属听令,不惜一切代价,攻破王城!”

    娄酌上前,揽住肖愁,质问道:“为什么?”

    上一次他问肖愁为什么,是问肖愁为何要插手选妃,这一次他问肖愁为什么,是问他为什么能做到狠下心来攻破王城。

    但娄酌不会退兵,也不会阻止肖愁攻城。

    肖愁猛地甩手,有灵力无形环绕他身周,将娄酌推开,不慎划破娄酌衣角。

    “娄携卿,”肖愁从未如此面露狰狞地对着娄酌,“他是我的底线。”

    “不,肖愁,只是你这么认为罢了。”娄酌饮酒杯中烈火,将玉杯扔下台阶,“你能看破那么多东西,可偏生看不破自己。”

    “滚!”肖愁音调骤然提高,身周灵力飞舞,将娄酌掀翻在地,“你们有什么资格议论我?”

    娄酌不语,直起身子想起来,肖愁的灵力又化作利刃一般奔向他。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娄酌常常想,他与肖愁究竟谁欠谁多一些?

    肖愁因为他的名字与身份而对他多加关照,从此惹得他梦魂颠倒,再也放不下。

    他临继位前后却几次三番踏在肖愁底线上,逼得肖愁往巫山去。

    娄酌在被滔天的灵力处刑前还在神思清明地想道:肖愁究竟怎么能如此无情?

    靠牵挂活过的几十年,他究竟是如何熬过的?

    肖愁跪伏在地上,双手几乎支撑不住身体,时不时向一侧倒去。

    他的所有灵力,若想在一刹那收住几乎是无稽之谈,即便是他最后努力想收住了,仍是伤到了娄酌。

    “抱歉。”他的声音却是平稳有力的。

    娄酌身上至少大大小小开了三十来个口子,鲜血浸- shi -了龙袍上的金。他在一片血污中抬手,取下腰间玉佩。

    温润的白玉沾上鲜血简直触目惊心,扎疼了肖愁的眼。

    他站起来,高扬一会儿头,低下来看着娄酌:“陛下,退兵吧。”

    娄酌眼眸仍然清明,一言不发与肖愁对视,没能从肖愁眼中找到任何可乘之机。

    来不及风云变幻,一团黑影携带着长长的尾焰落入金銮殿中。

    娄酌从地上弹起,拽着肖愁往外去,他的轻功是肖愁教的,并不差。

    二人落在金瓦屋顶上,娄酌箍住肖愁手腕,喊到:“肖愁,你看啊,是你叫我退兵,可为何如今王城又生灵涂炭呢?”

    肖愁面无表情,眼神都像是被打散了,高高束起的长发在空中飘零。

    他伸手摘取沈旭送的发带,让其落入海中。

    王城中有一篇绚丽的海,赤红的,不只是火与血的颜色。

    战旗在黑云下屹立,而有火焰灼烧着它的边角。

    下面是百姓----士农工商都叫做百姓,在王城的烟火中逃窜奔走。

    肖愁转身,撞到娄酌手臂,清楚的看到娄酌震颤了一下,马上绕到后面去,看见娄酌后背到手臂有大片大片的烧伤。

    肖愁看着他,眼中有一汪死水。

    “陛下。”他环住娄酌,轻声道,“风华剑与玉佩便给你,做个念想,臣……先行告退。”

    他隐没身影于浩瀚火海,独留娄酌一人伴着炙热的风站在王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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