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杯酒不消愁

风雨飘摇,江山犹无定数。清风有泪,怎能爱恨歌哭?谁当年不曾鲜衣怒马?而帝王真心错付。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白话版文案:其实就是准备当皇帝的某人喜欢了教自己仙法的师父而他师父有心有所属,他作为皇帝背负太多,最后两个人非常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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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时分,他换了身干净衣裳便溜进颉桓城,和萧菏打了声招呼便直接要了一坛烟霞烈火。

    他觉得烟霞烈火是一种很有禅意的酒,并不是那种“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禅意,有缘人自能从中体悟“相由心生”。

    一口烟霞烈火入口,香醇之余甚至还有点甜腻,不等过多久便在胸腔里绽放出苦涩与灼热来,转瞬即逝,最后宛如白水,却尝得百味。

    肖愁问道:“萧姑娘,这烟霞烈火究竟寄托着二位怎样的感情呢?方便问吗?”

    “这没什么。”萧菏莞尔,“并非我二人融情研制,而是若笙先前遇上了一位渔翁,渔翁见他合眼缘,便教了他这酒的酿制之法。”

    “啊……”肖愁了然,“想来那渔翁必然是一位世外神人。”

    萧菏笑笑,没接话。

    肖愁问道:“萧姑娘近年可有许盟主行踪?”

    萧菏想了想,道:“有,许多年前----我也记不清了,他来问我要过萧家密传的毒的制法。之后便没见过了。”

    肖愁点头:“多谢。”

    很快来了不少客人,萧菏便去忙活了。

    一群人与肖愁坐了同一桌,一个黑衣男子坐在肖愁身边。

    喝酒总不能干喝,这么多人来了势必要侃大山,这群人很快便欢快地聊起街头巷尾不知所云的话题来。

    “我看啊,这破北军没什么用了。”黑衣男子道,“不如收拾好包袱,赶紧去中原当个受人敬重的大侠,当年的武林盟主不就是这样的嘛。”

    这话听得肖愁窝火,一边给自己灌酒一边皱着眉。

    对面有人附和道:“是啊,做侠客自然要‘形于江河之上’,否则我们空学一身武功有何用?”

    肖愁用一刹那纠结了一个复杂的问题“究竟要不要跟未开化的小兔崽子计较”,最后他一拍桌子,拍得桌上碗叮当响,站起来:“放屁。”

    他扫视了一圈,随便把脸记一下:“还‘形于江河之上’,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吗?‘形于江河之上,心存魏阙之下’,这才叫侠士风骨,你们这种名跟利放不下的算个什么侠士?哪条- yin -沟里窜出来的?”

    同桌的好像一下子被肖愁的气势吓到了,一时间没人敢开口。

    肖愁看着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样子,低声叹息,拿出些铜钱放在桌上,朗声道:“掌柜的,酒钱我放桌上了。”

    萧菏应答他一声,待肖愁走开便去桌上收了钱。

    肖愁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小兔崽子真没劲,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还不如娄酌。”

    “那位公子!”忽有一人在身后叫住他。

    肖愁回过头来,打量着那叫他的人,佩长刀,身上几处有茧与伤痕,兴许是个有本事的后生。

    肖愁问道:“何事?”

    后生上前几步,离肖愁近些,行礼道:“在下张弦思,闻听公子高见,有几句话相问。”

    肖愁来了兴趣,点点头道:“请。”

    张弦思问道:“公子可是风华教教主?”

    肖愁停下来,冷眼把他打量一顿,嗤笑道:“我还当你要针对我这‘高见’发表你们的意见呢。”

    张弦思道:“在下是陛下派来的,负责保护教主安全并整理账款。”

    “没必要。”肖愁道,“回去告诉你家陛下,我自己的事我能解决,不用他- cao -心。他还是好好关照下他远在蜀中的太子吧。”

    张弦思本还想说什么,却被肖愁扔了个法术给定住了,只好欲哭无泪地看着肖愁远去的背影。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匈奴的营地寂静无声。

    王帐中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是蛮人世子,另一个裹着华丽衣衫,满脸皱纹身如枯骨的男人。

    金银珠宝挂了一身,这是他的最爱。

    但他的目光空洞无神,就像是一个能喘气的死人。

    谁能想到这就是匈奴王呢?

    他与大旭斗了一生,被祝黄昏赶着跑到大漠深处来,本都做好了让子孙世代斗下去的准备,却没想到能在垂暮之年有一番成就,能使得大旭腹背受敌。

    尽管这也并不是他做的。是假扮他那好儿子的许荣的功劳。

    匈奴王一生风流,不知道什么时候遇见了一中原女子,便有了莫枉,那女子不待见他,他自然也不太待见莫枉,而之后莫枉什么时候被人拐走了他也不关心。

    他根本就没想到时隔多年莫枉还会回来,因此就算莫枉回来了他也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待见。但后来发现莫枉这人挺能吃苦,做事也利索,绝不拖泥带水,便慢慢重用了起来,留着莫枉好辅佐世子。

    结果他留了一匹狼。一匹中原令人闻风丧胆的狼。

    这匹狼如今便站在他帐外,手里攥着一包药粉,手里端着一个盛满药的碗,斜眼看着帐中一动不动的人影。

    青天白日,营地中没有来往的人,中央空地上搭着燃尽的柴火,上面还有焦黑的火星。

    世子跪伏在王帐中,额头贴在地面,挨着匈奴王脚边。

    匈奴王四平八稳地坐在金银堆砌的王座上,手指无力地搭在一块宝石上。

    他眼神悲悯地看着世子,马上坐到这个位子上来的就要是这个还什么都不懂的,仍有风发意气的年轻人了。

    终有一日,他的儿子会像他一样无所不能,却又无可奈何。

    “王上。”许荣拉动门帘,轻轻唤了一声。

    匈奴王用他沙哑低沉的嗓音道:“进来吧。”

    许荣掀开帘子,跪在匈奴王身旁,单手将药呈上去:“王上,该用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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