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缚

【浪子回头X强取豪夺X相爱相杀X斯文败类X扮猪吃老虎】 叱咤风云的商圈新贵霍城,在弟弟钢琴大赛的庆功宴上,对他的钢琴老师林澈见色起意。 在感情上一张白纸的林澈,根本不是这个风流总裁的对手。 霍城也以为在这场感情游戏的角逐中,自己会是那个游刃有余的一方。 直到他被林澈利用完,交付了真心对方却不肯收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在林澈面前早已败的一塌糊涂。

第四十八章 放风筝的人
林澈的假期还没过完三天,就在催急的电话里中断了。
她起初是庆幸的,甚至还有种得救的感激,重新忙碌起来的生活让她无暇顾及对于霍城的想法。
他太过恶劣,恶劣的在她家里留下了太多的影子。
她一开始还没察觉,只是时间越长,那在她家里发生过的激情就愈加清晰。
直到从她进门起,脑海里就会不停地播放跟他纠缠的片段,于此附和的是身体兴奋,根本不受控制。
那些记忆逼迫着她,缠绕着她,从卧室到客厅。
尤其是在深夜,玄关开着的壁灯,她眼里的灯光都带着暖黄的暧昧。
就在这,她被他抱着,吻得难以喘息。
她去阳台抽烟的次数日趋减少,少到连路静婷都发觉,连着几天夸她。
已经过了那么久,可只要她看眼那落地的玻璃,就能想起他压着她,给她带去的欢愉,那种隐秘的刺激强烈得像是要挣脱禁忌,比起烟瘾,更难压抑。
没人会想到她清冷的,一丝不苟的表面下,心里想的是多么露骨。
她想过缘由,反思是她多年下来养成的习惯。
尽管她跟霍城这场游戏中的差距过大,可还是被她摸索出了大半的原因。
——从那天之后,霍城竟一直没有找她。
他就像是放风筝的人,而她就是被他放的风筝。
杜林缺席了今天的录制。
台上前来顶替他的导师林澈不认识,她跟娱乐圈脱轨的有些厉害,听旁人说是这两年正火的唱作歌手。
录制的时间长得让她连听觉都有些麻木,节目录制的流程太过繁琐,至今她都没太习惯。
林澈趁着间隙,给杜林发了条微信。
“怎么没来?”
过了大半个小时,她才收到他的回复。气汹汹的,显然是正恼着,无处发泄。
“被狗盯上了。”
林澈看着,却被逗笑了。想的大多也是他工作上的琐事,便没问过多。
回道:“加油,咬回去。”
林澈想的没错,杜林此时正在另个项目的拍摄现场。
因为档期冲突,这个项目他经纪人帮他拒绝过多次,可未曾想,对方直接越过了他,跟公司签了协议。
他本是公司目前正看重的艺人,在工作的安排上公司多少会询问他的意见。而这次,公司的态度强硬得太过反常。
他就像是被宠坏了的小孩,突然有一天,被剥夺了抗议的权力。
早晨十点的通告,他准时到了现场,虽说心里多少有些不满,倒也没摆什么明星的架子。
可如今已然两点,整整四个小时,连个简单的封面都没拍好。
他对摄像头是天生的敏感,出片是出了名的快,可这次,就像是老天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几百张的片子,在监制那硬是挑不出一张能入眼的。
“化妆师,补妆!”
杜林气坏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补妆,他只觉得再补下去他整张脸的粉都要多得掉渣。
无论是监制还是摄像,对着他新拍出来的硬照总是能吹毛求疵地挑出那一丁点的,却足以作为重拍理由的毛病来。
杜林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僵了,肌肉都跟着酸疼。
他挥开了在他脸上来回摁着粉扑的手,朝着经纪人吼道:“不拍了!爱谁拍谁拍,我不拍了!”
他虽然是对着经纪人发火,可声音大到足以让另边的工作人员听到。
“公司说了,这个项目很重要,要放在你工作的首位,对于你今后的发展有很大帮助。”他经纪人一边小声哄着他,一边使眼色让那个遭到牵连的化妆师赶紧跑,“不气不气,我跟他们沟通一下,看看到底哪出了问题。”
他没说的,是已经签了的合同。
这份合同的出价整整高于市场价的百分之五十,即使对于超一线的明星,也是天价。
低风险,高回报,何况又是跟这么大的企业合作,公司当然会替他签下。
“可以不拍。”可未等他经纪人开口,男人的话音率先闯进了摄影棚。紧跟着的,是他那张堪比广告模特的脸。他步履携风,径直走到了杜林面前,“只要杜先生召开新闻发布会向霍企道歉,并赔偿相应损失,支付违约金,我们绝不勉强。”
林澈从电视台出来时天已然蒙蒙变暗,录制结束后她又折回了电视台开了两小时的会。
她的生活如她所愿的被这些她不喜欢的却足够繁忙的琐碎充斥着,她看了看腕表,今天收工的时间竟是意外早。
电视台的边上就是金麟,两栋高楼彼此相望,是Y市金融区的地标。
林澈在楼下点了杯拿铁,美式对她来说苦得过分,她喜欢甜的,最好是加了焦糖。
她前面排了几个人,没等咖啡做好,她手里的电话先响了。
——就像是那个放风筝的人在拉扯风筝的线。
他知道过分的放任反而会让风把那风筝跟他吹散,他恰到好处地掌握着时机,在起风时,收拢他手中的风筝线。
“在哪?”
“电视台。”
“星巴克?”
他一定是在她身上装了GPS,要么就是装了手机定位,不然怎么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林澈的视线透过玻璃窗,看向了窗外的广场。
她瞭了一眼,没看到他的影子。
“怎么了?”
“刚忙完,想见你。”
他说着暧昧的话,直白地告诉她,他想她。他每次都是这么直接,直截了当。
林澈几乎能想象到若是他在她眼前,是用着什么样的表情在跟她说话。
她果然是忙傻了,他一句话,她竟多想到如此。
“林女士,林女士在吗?”
她边上,店员在叫着号。林澈示意了一下,接过了刚做好的咖啡,透过纸杯,微微的烫。
“果然在。”他笑道,笑他抓到了她。没等林澈答话,他又道,“别动,等我一下。”
一个下午,霍城就摸清了杜林的脾气。被惹毛的他直白得太容易让人摸透,一眼望穿。
整个下午的拍摄现场都被杜少爷脾气充斥着,可他就像是被死死地隔绝在那打光灯的另一面,任凭他怎么反抗都得不到一点的回应。
霍城的耐心残忍得可怕,杜林跟他的差距无论在年龄和阶级上都差距多大。
那些围绕着杜林的身边的打光灯就像是他特意为他定制的笼子,霍城坐着原本监制坐的位置,目光散散地看着监视器的屏幕,像是看着笼子里被他惹得炸毛的猫。
他仿佛是看不到杜林投向他的愤怒的目光,那眼神已经要从愤怒转化为愤恨,如果下一秒杜林冲过来要跟他决一死战他都不会惊讶。这种状态下的片子拍出的效果比上午要差出许多,他抬眼看了看他身边正弯着腰跟他交涉的经纪人,丝毫没听进他在他耳边絮叨了半天的话。
他露出个笑,说出的话却冰冷又刻薄,是他重复了一下午的两个字,连语气都没有变化:“重拍。”
霍城手边上是助理整理过的资料,上面详细地概述了杜林进入娱乐圈后所有的经历,他草草览过,一张演出照片吸引了他的目光,照片下附上了新闻报道,是关于杜林跟林澈在伦敦那次的交集。他自私地想要占有林澈,这种真正的占有欲他从没在她面前展露过,他在林澈面前表达的仅仅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片面,那更深层的,处心积虑的野心在他心底酝酿着,蠢蠢欲动。
那欲望是贪婪的饕餮,他跟林澈的每次接触都会将它喂养得愈来愈大。
过分的阴暗,却又无比强烈。
他所想要的占有是让林澈除了他以外,断绝跟所有异性的来往。他没把杜林当成对手,杜林在他眼里就像是个小孩,毫无威胁的存在。只是当他看到那份报道之后,有些压抑不住心里那丝丑陋的嫉妒。
他嫉妒的不是杜林跟林澈的合奏,他嫉妒的是杜林跟林澈一起经历的二十年的时间。
霍城在下楼时就在人堆里看到了她,林澈在人群里出挑的显眼,她背对着他,穿了一身白色的套装。
工作之后她就改变了穿衣的风格,更加的偏向于职场。
她的脸正对着窗外,面向广场,像是要在室外的人群里找到他。
“看什么呢?”他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林澈,只是一瞬间,就觉得林澈身上的味道填满着他浑身上下叫嚣着饥饿的细胞。
他太久没见林澈,精神上就像是刚经历过场严重的饥荒,他贪恋地接受着她的味道,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有多少天没联系她,所有的忍耐在看到林澈的一刹那都变成了实质性的欲望,想抱她,想亲她。
太突然了。
林澈的心思全在靠着广场的窗外,竟疏忽到忘了另一边的大门。
她手里的咖啡杯稍稍滑落了一截,从她工作起,咖啡成了另一样让她戒不掉的东西。
她甚至怀疑过自己的意志力,过于薄弱,薄弱得让她太过容易上瘾。
“松开,在外面呢。”她轻声,可身体却没动。
霍城好暖,明明都是恒温动物,可他偏偏像是机器一般能够调节,每次都给她同样的足以令她贪恋的温度。
这温度把她咄咄逼人的锋利都融化得柔软。
他太善于伪装,是天生的,更是在涉事后学到的。
他不露声色地隐藏了自己的阴暗面,他对林澈表现出的,都是他想让她看到的。
“饿了吗?带你去吃饭。”
他手臂紧了些,像是对她那句话的回应。
他不松,他一松,她就跑了。
“不饿,吃不下。”
她皱着眉拒绝,仰起头看他。
她看到了他抿着的薄唇,再往下,是下颚处青色的胡茬。
“那就找个地方坐坐。”
林澈的眼睛跟她的名字一般,清透的,秋水盈盈。
她抬起头,把脖颈的线条拉得更加纤长,她没涂口红,裸唇上是樱花色。
他终于忍不住,他已经按捺了太久,从见到她起就开始忍耐。
他俯下身咬上了她的唇,舍不得松口。
光是那一下,他就感觉到林澈的睫毛撩过他的脸,太轻,太痒。
美好的不像话。
林澈从他怀里抽身,她把咖啡放在了身后的木桌上。
“是坐坐,还是上床?”
再色情不过的词,从她嘴里脱口时却像是在汇报数据报表般的平常。
明明是一句调情的话,可这话无论怎么,都不该从她嘴里说着。
林澈意味不明,那话轻飘飘的,却带着有毒的刺,他深究不了。
“坐完了之后,再上床。”
他牵着她的手,入了秋,林澈的手像是更冷了些。
霍城突然意识到自己把林澈想得过于简单,安逸了太久,让他有些淡忘了林澈曾经对他讲的那番话。
林澈太复杂了,跟他遇到的那些有目的性的,企图接近他的异性都不一样。
她什么都不图,可却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把什么都给她。
林澈眼里打量着他,她眼里清明的像是能看穿他的身体。
可她看不出什么,至少看不穿他隐藏得天衣无缝的阴暗。
没人想到在这秋末时还会有台风登陆,风一起,在高空之上的风筝随着风向剧烈摇晃,摇摇欲坠,风雨飘摇。
“去湖边走走吧。”她看了看已经黑透了天,说道。
夜晚的龙川湖毫不见白天的客流量,且过了旺季,一眼望去来往的行人也只有零散的几个。
霍城虽说在Y市长大,来湖边的次数也算是屈指可数。
可要说湖边那条路上的酒吧街,他熟悉比谁都清楚。
没几步的距离,他们就看到了面前的一片小空地上,一群老年人在跳广场舞。
林澈安静地看了会儿,轻轻地说:“我妈也在跳,她回来之后感觉人都变了不少。”
“哪里变了?”
“感觉不像以前那么强势了。”
“不强势都这样,那要是在以前,我连你家门都进不了。”
他一句话就坏了林澈低落的情绪,她收回了目光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淡淡道:“真说不准呢。”
她带着他看湖边下棋的大爷,看在小花园唱歌的大妈,还有在凉亭里面打牌的,散步锻炼的。
入了夜的龙川湖成了老年人消遣的天堂,她跟霍城倒成了与这格格不入的年轻人。
至于这林澈当然不会介意,她跟霍城有搭没一搭地聊着,更多的是沿着湖边的石板路毫无目的地走。一开始她还在靠内的那侧,没一会儿就被他拉到了靠近马路的那边,像是他生怕她脚滑,跌进湖里。
湖边零星还能闻到丁点的桂花香味,更多的是凋落在地上的扫不净小花,那些花把原本灰青的石板铺成金灿灿的颜色,连踩上去的触感都是软的。两人挑了个湖边的椅子坐下,这儿离得主路有些距离,算是偏的角落,来往间都有些冷清,只有路灯在长椅旁散着冷调的光。
“不走了?”霍城握着林澈的手,她衣服看得出的薄,他脱了外套给林澈披上。
“脚疼,我不冷。”她从包里拿出烟来,像是发糖一样放了根在他手上。
她的背后被外套裹得暖烘烘的,她舒服地往后靠了靠,却直接被他搂进了怀里。
那刚打开的背包搭扣“啪”地合上,一声脆响。
“披着吧,我太热了。”他说。
林澈深吸了口烟,男人的话音就在她的耳边,他声音沉沉的,蛊惑得她绷紧的神经都跟着放松。
心机婊,她想。
这公园里有个音乐喷泉,她小时候常被父母带过来看。
现在这个时间,正是每日里喷泉表演的时候。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摇……”
风吹来,带着那湖中的曲调。
他们离得太远,远到那音乐声传到这时已然都被冲淡,只能依稀能分辨出那脍炙人口的歌词。
可能正是因为太远,林澈才能提起这么格格不入的坏气氛的话。
“佳宁出国了,你知道?”
她把身体坐直,烟灰被风给吹散了,跟着风不知散到了哪。
林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提起宋佳宁,像是她只要看到霍城,就会不自觉地想到。
这种感觉在宋佳宁从她身边消失后渐渐淡了,如今却因那偶然看到的动态又重新起了。
就像是个伤疤,这个伤疤从她跟霍城纠缠起就开始出现,时不时地在她身体里刷着存在感,让她疼一下。
她没跟霍城提起过宋佳宁,从开始到现在,这像是她跟他之间的禁忌。
只是躲了太久,也该提了。
“是吗,不知道。”
霍城手里是林澈刚给他的烟,他注意到她把烟给换了,不是她之前常抽的那种。
宋佳宁于他无非是过客,若不是林澈要提,他都不会在空闲时想起。
对于这些他心太狠,而就像是要惩罚他的心狠,让他遇到了林澈来折磨他。
他一句不知道仿佛把话题给断了,林澈不出声,看着远处渐弱的水幕,过了半会才看向他。
“去法国了。”她话音一顿,自嘲般地笑道,“真有意思,现在倒剩下你和我了。”
林澈心里是清楚的,她又不傻,她当然清楚。
她清楚自己跟霍城早就超过了地下情人的定义。她对他知根知底,对他的习惯都熟悉。
“你跟她不一样。”
天阴得厉害,风起得比刚才还要再大些,似是要将他脸上的轮廓再勾勒得深邃几分。
他看向她时,她却把目光转了。只留个侧面给他,那侧脸被她的发丝遮挡着,是路灯照不到的那边。
昏暗里,她嘴里的烟因为她的呼吸燃着忽明忽暗的光。
“哪里不一样?”
她在问谁,问他?还是问自己?
冲动过后,她于情于理还是愧对宋佳宁,无论宋佳宁做过什么,都是因她而起。
她陷入了自我厌恶的无底深渊,她那句“两清了”说得容易,可到头来清在哪了,又还在哪了,谁都说不明白。
本就是不明不白的感情,不干不净的关系。
那手里的烟被她掐灭了,紧接着,又点了一根。
她替他答了,答得漫不经心:“我跟你睡了,她没有?”
现在这个状况跟霍城料想得出入太多,林澈简单几句就掌控了谈话的走向。
他的游刃有余在林澈面前成了不值一文的废铁,他以前名声是不太好,风流浪荡,如今,这成了他的报应。
“澈澈。”
霍城叫了她一声,或许真是被风给吹凉了,那声音听着都比平时哑。
这一声后,又是沉默。
两人间的气氛像是受到了台风天的影响,暴雨将至,气压太低,把人压迫得喘不上气。
“对不起。”他沉沉开口。
他欠了她一个道歉,从一开始的图谋不够再到之后的处心积虑,从一开始的放肆再到之后自私的占有欲。
“我太自私,一意把你扯进我跟她之间,连问都没问,她知道了我也没解释,任着她闹。”霍城把烟点了,吹来的风把烟散到他脸上,像是笼了一层稀薄的雾,“让你一直都成了受害者。”
林澈视线垂着,眼睫似是被风吹得轻微的颤动。
她看着地上铺着的石板,她脚下的那块翘起了些,踩上去时来回地摇晃。
可尽管她出神成这样,霍城的声音还能强行闯进她耳里,拉扯着她的心思,跟他的人一样,不容拒绝的强硬。
“可能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到后来,让我脑子里都是你。我不去找你,可几天不见就想得厉害,我从来没这样过。可每次一见你,你就拿话气我,明知道你故意的,还是忍不住上你的当。不见你就想,见了更要想,你说我是不是疯了,”他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太凉了,就像要冰到他的心里,“林澈,我是真喜欢你。”
他突然就变了,不是那个倨傲的他,似是她再不开口,他就能滔滔不绝地继续说着这些足以扰人心绪的话。
林澈往外抽了抽手,只是这次被他攥紧了,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被扣在他膝上。
浠沥沥的雨点落在她脸上,冰凉的一下。
这雨就像是急赶来救她命的,她不着痕迹地挪开了停在他身上的视线,她把身上披着的外套脱给了他,轻轻说了句:“回家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过一句话。
低气压的气氛持续着,几分钟的路程,那雨已经如瓢泼般的大。
今年的天气太坏了,坏得跟她的感情一样。
出电梯时,林澈无意地看了眼她家邻着的那间房。
那房子从买来起就一直空着,没见人住过。
不过这几天人来人往的多了,听着路静婷说像是在前些日子被卖了。
真快啊,才几天,连门都换了。
“进去坐坐?”
“嗯?”
“我搬家了。”霍城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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